生意場上
晚上的宴會非常豐盛,婉如姐姐做了所有我愛吃的菜,我們三個人在雅間裏麵細細口味這些美味。好溫馨,有家的感覺,家的感覺?我已經有家了,宰相大人的家是權力欲望的家,宮中的家是鬥爭犧牲物的家,司徒府的家……一滴淚不知覺間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好燙! 婉如姐姐握著我的手,緊張地問:“惜惜,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我看著她和西風哥哥緊張的樣子說:“沒事,隻是沙子入了眼。”西風哥哥看著我說:“惜惜,你騙誰都別想騙我,你很不開心。如果你還把我和婉如姐姐當家人的話,就告訴我們。” 家人?家人!那些原本應該是家人的人對我漠不關心,而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像家人一樣溫馨。我抱著婉如姐姐號啕大哭,終於有個人可以讓人盡情傾訴了。 哭累了,婉如姐姐給我整理頭發,西風哥哥遞毛巾讓我擦淚。我把事情簡單給他們講了一下,婉如姐姐憐惜地撫著我的頭發說:“惜惜,別想那麽多了,司徒毅不珍惜你,那是他的損失,你先在我們這裏住下來,我帶你四處走走,淩州的山水會把你的傷口治好。” 就這樣,我在淩州暫住了下來,婉如姐姐和西風哥哥帶著我四處走,亭台樓閣,湖光山色,在美好的山水之中,我的心情漸漸平複。婉如姐姐夜夜陪我入眠,跟我聊天,開導我。西風哥哥常常陪我彈琴下棋,講好笑的事情給我聽。隻有在夢回時,摸到手上的玉鐲時,我才會想起那個埋藏在心裏的人,傷口依然會痛。 這天,我在房間裏聽到外麵的吵鬧聲,準是那些人又來了。我深深自責,這些天隻顧著自己傷心,都忘了自己的酒樓了。西風哥哥把那些人打發走之後,我立刻叫西風哥哥過來商量。 我問他:“西風哥哥,酒樓裏麵的剩菜剩飯是不按照天都的規矩?”他說:“是啊,都是每天晚上打烊之後拿出去接濟那些流浪兒了。”我說:“這就好辦,你這樣這樣……”西風哥哥聽了我的建議說:“好,就這樣辦,惜惜,你的腦子還真是不一般地好使啊!” 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讓他拿些錢去看那些平時救濟的流浪兒,讓他們去那些來搗亂的酒店那裏大吃大喝,每天都去。這樣一來,一些自認為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去那些酒店了。我還知道其中一家姓李的是個頭,我就讓一個剛招來的夥計去那裏訂餐。 第一次去訂的東西就撿貴的,當然不是最貴的,隻是足以讓他虧本。那李老板認為這下遇到大顧客了,隻要做成一次生意,以後就成老顧客了,每次設宴都在這裏,那豈不是時來運轉,賺大了。這樣一想之後李老板自然是清空全場,準備好酒菜等待貴客到來。 可是他從日出等到日落,桌上的菜從熱氣騰騰到冰冷無味,望眼欲穿都沒有等到那個訂餐的人。李老板心裏那個急呀,又是氣憤,看來是被人騙了,八成是同行派來搗亂的。看來自己這一次是馬失前蹄,就當是買一次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