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身在天堂，心在地獄
小小姐的話，其實我沒放在心上，因為在我眼裏，我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孩子，就好似
我自己的孩子一般。
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繼續照顧著她，仿若她是我的主人，但嗬護的感覺，我又
如她的父親，而她一天天的長大，臉上永遠是幹淨的笑容，時而迷糊，時而嬌柔，時而會看
著我癡癡的笑，如同看著偶像劇裏的帥哥男主一般。
所以我相信，她到了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幻想和迷失是正常的，我安心的等待著她走
過這個朦朧的年歲，也忙碌著為她尋出合適的影子。
轉眼三年，孩子們的培訓很成功，經過我的觀察和了解，我選出了三個孩子。
那時，我是通過看到少爺打拳，在心裏刻下主人的影像，所以我照樣把他們帶到小小
姐的馬場，我希望，他們也如我當初一樣。
小小姐長的很好，不到十六的年紀，卻已經身材高挑，完全繼承了少爺的挺拔頎長，
雖然她已有良好的生長，也開始突顯曼妙，不過她的麵容上一直都帶著這個年紀的青澀，我想，照這樣的勢頭走下去，隻怕到了她十八歲時，身材堪比一流超模了。
小小姐騎著她的那匹白馬在場中奔馳，緊身的卡其色馴馬衣和拚接著牛皮的馴馬褲，
讓她看起來英姿颯爽。
身旁是三個孩子們的讚歎，我順勢詢問著他們，誰願意犧牲自我，將自己的人生以效
忠她融合在一起。
三個孩子充滿了猶豫。
他們也都是十六七歲，就算也是情愫懵懂的時候，卻也知道放棄自己的人生會是何等
滋味。
我沒有催促，更沒有逼迫，因為我知道，隻有發自內心的願意，才會把影子做到最好
。
我叫人送了他們走，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考慮，我不要衝動的選擇，因為我要保證小
小姐身邊絕對有一個不會背叛的心腹。
“斐叔，你帶了人來？”小小姐下了馬，捏著馬鞭轉著圈的蹦達到我的跟前，似一隻
起舞的蝴蝶。
“對，想從他們中選出一位，做您的影子。”我說著，動手為她整理著頭盔，發現她
活動後的臉上浮著紅暈，十分的好看，有種水蜜桃似的感覺。
“有結果了嗎？”
“快了。”
她點點頭，衝我一笑：“斐叔，下個月我就滿十六了，我的衣服做好了嗎？”
身為上流社會的小姐，十六歲便會有她們盛大的成人舞會，上流社會的即將成年的少
爺公主在這一天跳舞飲酒，也在這一天捐出一筆善款來宣告自己正式踏入這個圈子。
慈善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盡管如此，但能多一分出來用在那些需要的人身上，也未
嚐不是一件好事，哪怕那個金額，隻抵得上一件華服，一雙限量的高跟鞋。
“小小姐，請放心吧，您的衣服已經做好，明天就可以取來給您試裝。”
她眨眨眼，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如扇：“斐叔，明天陪我練舞吧，我可不想在舞會上出
醜。”
“樂意為您效勞。”我恭敬言語，心中思量著要從少爺那裏討到確認名單，小姐的舞
伴絕對得配得起她，又不壓過她。
第二日，我取來了衣服，傍晚的時候，小小姐也從學校回來，她用了一點餐飯後，就
衝著屋內的下人擺手：“今天你們放假吧，統統都走！”
下人們遲疑，而我則揮手讓他們離開，因為我知道，小小姐不高興，她從來沒有哪次
吃飯會隻吃這麽一點點。
“出什麽事了嗎？”我站在她的身邊輕聲詢問，她卻一言不發，靜靜地坐著，直到屋
內的下人們全部都按照吩咐離去後，她才看向了我：“斐叔，衣服拿來了嗎？”
“拿來了，就在您的屋裏。”
“我去換衣服，等下你陪我練舞，嗯，把大廳弄出舞會的氣氛來，我想找找感覺。”
她說著快步上樓，我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
下人們都被趕走，這些事，就隻能是我做了，好在隻是大宅裏伺候的人離開，外麵保
安什麽的都在，我不用擔心小小姐的安全，所以我手腳麻利的去收拾，去布置。
紗簾拉上，水晶燈全部打開，想了想又弄了些糕點和果汁，她今晚吃的太少，希望等
下陪她練舞時，能以補充體力為由，讓她再吃一點。
取出黑膠唱片，放出優美的舞曲，我看著空空的大廳，想了想，又接上了電腦與燈組
控製，努力為她模擬舞會的感覺和氣氛，而就在我忙碌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輕咳，抬頭向
上，我看到了小小姐站在樓梯口的模樣。
粉色的真絲側開叉及踝長裙陪著斜肩的花蕾式領口，腰間簡單的同色流蘇輕墜，這是
小小姐自己的設計服裝，而為了突然她的身份，裙子隻在袖口處鑲著鑽，點綴如散落的星辰
。
很簡單的設計，可穿在她的身上，讓我看到的是她嬌花的美，尤其她的發，用珍珠鏈
子隨意的紮起，俏皮中也不失高貴。
我恭敬的走到樓梯下，伸手等待著公主的垂青，她似乎開心起來，衝我笑著邁步走來
，我看著她，一麵欣賞著她的美，一麵思量著，也許該找個好機會問清楚今天她為什麽會不
開心。
音樂在流淌，我攬著她的細腰帶著她在舞池中旋轉。
她跳的時好時壞，臉上也時而滿足時而懊惱，我怕她著急，建議她休息一下，她卻提
議喝酒。
我不同意，畢竟小小姐還沒到十六歲，但是，我的提議無效，她撒嬌兩聲看我不懂，
竟然自己去拿酒。
無奈，我隻能跟隨上前：“一杯。”
適當的妥協，能讓她開心的話，我是樂意的。
她果然笑了：“好啊，不過你一杯，我一杯！”
於是我去開塞，而她去拿了酒杯，但當我才把酒倒好，她卻伸手摸了摸胃：“啊，好
像餓了！”
“你今晚吃的很少，要不再吃點吧，空腹喝酒也不好的。”我輕聲建議著，她點頭同
意，我立刻為她取了些蛋糕過來，她眉眼含笑的把蛋糕吃了個幹淨，而後抓起酒杯：
“Cheers
！”
我隻好抓起桌上的酒杯相陪。
放下酒杯，她拉著我又要跳舞，我建議著她稍等等，我怕傷到她的胃，她沒有反對，
而是坐在那裏突然很輕柔的問起話來：“斐叔，你喜歡過什麽人嗎？”
我一怔。
喜歡？我喜歡過誰呢？
腦袋裏空空地，似乎沒有什麽人適合。
“我沒喜歡過誰。”我實話實說，可是對麵的小小姐，卻忽然站起身來，衝我大吼：
“你是騙子！”繼而扯著衣裙向樓上衝。
騙子？我，我沒說謊啊？
我不解的追上去，因為我不知道小小姐到底怎麽了，奔到樓上，她屋門沒關，我莫名
的發現自己有點暈。
奇怪，我怎麽會暈呢？我酒量很好的啊！
我有些不解，但小小姐的哭聲讓我更想要關注她，於是我走到床前，看著趴在床上哭
泣的她努力的搖搖頭：“小小姐，我沒撒謊，我沒……”
“你有！”她抬起了頭，臉上沒有淚水，有的是認真：“你說過，你喜歡晨晨的。”
“我……”我是說過，可是，那是你小時候啊……頭好暈……
“斐叔，你說實話，你說過沒？”
“有，可那時候您……”我的話戛然而止，不是我暈了，而是，小小姐，驀然的抱了
我的腦袋親上了我的……唇。
天哪！我心中大驚，我想要推開她，但是，暈眩重重襲來，我倒了下去。
……
頭疼欲裂，如同宿醉，但到底我有多久沒醉過了呢？
我疑問著睜開眼，但這一秒，我的所有頭疼全都沒了，因為我看到了小小姐，她竟然
什麽安安靜靜的躺在我身邊……
這是什麽情況？！！！
一驚之下，我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有些酸軟，而她在我的嚐試中醒來，看到
我的第一眼竟然是，對我笑。
“早啊，斐叔。”
“小小姐，我們，我們……”我無法想象，我不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麽，難道我……
“我們互訴情愫，情不自禁……”不，不應該的，我不會這麽不受控製，我……“不！不可以！”
我立時大喊，我要阻止這個錯誤，但她的手指捂上了我的嘴巴：“斐叔，你要這麽大
喊的話，等下把保安都引來，你是要他們看見，那可怎麽得了呢？”
我……
她的手鬆開，我卻無法喊出聲來。
她這樣的狀態，這樣把人喊來，我不是用死可以贖罪的。
“不要，晨晨，你不要鬧了，我是你的斐叔，我是莫家的仆人，我是你爸爸的影子，
我們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沒有什麽不可以！”
四十年的人生，我不是一個沒有渴望的人，我有過女人，她們與我的關係，隻有需求沒有情感，因為我不能有情感，不能有家世，我得為了我的主人義無反顧，可是，可是我是個大男人，當這樣直接的方式強加於身，我不但有了渴望，我甚至，有了一種難以描繪的興奮，如同走在了懸崖的鋼索上，如同走在雖是會破裂的冰麵上。
“你，你這樣，我隻能以死謝罪。”我的理智讓我努力的克製內心爬升的渴望。
“你要敢死，我就和你一起！”她斬釘切鐵的說道，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身在天堂，心在地獄。
——
哈哈，大家要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