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洶湧(二更合一)
蘇葉聞言,一個頭兩個大,第一反應就是躲,當下立刻起身捂住肚子就往廁所衝:“我肚子疼……”
她迅速地從電梯口衝了過去,剛閃進衛生間區域,就聽到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便巴著牆壁小心偷瞄,便看到徐娥眉女士身著褐色綴珍珠的絲絨長裙,手挎著橙黃色HermèsKelly的包包,站在電梯門口昂著腦袋掃視了三位秘書後,趾高氣昂的走進了莫總的辦公室。
蘇葉縮回了衛生間內,伸手拍拍胸口,一臉無措:天哪,她怎麽來了,這下不會再出什麽事吧,要是她把我的身份暴漏出來,那不……唉,壓力山大啊!
因著對權貴婆婆的忌諱,蘇葉便幹脆躲在了衛生間裏,抱著胳膊不安的等。
而莫總辦公室內,氣氛很不一般。
“今日一沒有股東大會,二不是公司大事紀,向來能不來就不來的許女士怎麽大駕光臨了?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莫晨海丟下手裏的文件衝著自己的老媽話語冰冷,臉無笑色。
許女士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冷麵相對,自己去了沙發上一坐:“昨天是怎麽回事?”
“您幹嘛來問我,您心裏不早有數了嗎?”莫晨海話才說完,門被敲響,金秘書送了咖啡進來,待門關上後,莫晨海起身走到了對應秘書組的玻璃牆麵前,看到蘇葉位置空空地,便勾了唇角。
“晨海,你不會是在怨媽媽我吧?我可是為你好!”
“我沒覺得。”
“你!”許女士扭了頭:“那女人有什麽好?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連個小康都算不上,不過是個普通大學出來的而已,也值得你喜歡,你看看她哪裏配的上你?”
“配得上就幸福了嗎?”莫晨海回頭坐去了許女士對麵的沙發上:“你和我爸哪裏看著都般配,可結果呢,幸福嗎?”
許女士的臉色一變:“你難道是來譴責我嗎?”
莫晨海:“談不上譴責,隻是明白感情這東西不需要道理,更不需要標配。”
許女士瞪了莫晨海一眼,從包裏拿出報紙擺在了桌麵上:“這些東西隻能蒙蒙別人罷了,難道還能哄騙了你自己?我當初是心裏是有別人,但到底和你爸結婚後,沒有一絲越界,相反是你爸一二再再二三的越界,可現在呢,那女人公然和別人這樣,你未必還要帶綠帽?”
莫晨海挑了眉:“贏得一場談判,沒有什麽比破除對方的理智更好的,所以您首當其衝的選擇激怒我嗎?”他說著一笑:“媽,小宇是什麽性格的人你很清楚的,我都不擔心會戴綠帽,你擔心什麽呢?”
許女士頓時呆住:“你!”
“媽,她已經是您的兒媳了,不管您接受與否,我和她已經有婚姻事實,且受法律保護,你何必還不罷手呢?何況,你想要爺爺不得善終嗎?你和我爸已經很不孝了,難道要我也和你們一樣嗎?”
“莫晨海你可是我兒子!”
“是,沒錯,可是許女士,請別忘了我姓莫。”
許女士直視著莫晨海,莫晨海也直視著她,這一瞬間屋內大有劍弩拔張的氣氛。
片刻後,許女士扭了頭:“你是要我接受?”
“不強迫,但是最好如此。”
“叫她來見我。”
“可以,不過,目前隻為我和她婚姻的事,還沒有公布於眾,希望媽你……”
“哈,你都在這裏要我接受她了,怎麽又不公布出來?”許女士立刻衝著莫晨海冷笑:“你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莫晨海捏了捏手指:“我隻是身為莫氏集團的CEO,為整個集團公司的股價操心,如果您喜歡您的身價縮水,或是不介意在名媛排行榜上降位的話,我其實很樂意公布的。”
許女士翻了白眼:“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兒子!”
“不過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罷了,其實這還不是媽您給我安排的精英教育嗎?”莫晨海笑著衝許女士拋去一個媚眼,許女士當即是又氣又好笑的扭頭不理她。
直擊敵人的要害再打亂敵人的陣腳牽著鼻子走,這一招果然是屢試不爽的,舉一反三他從來都很擅長。
……
蘇葉轉的兩條腿發酸時,金秘書走了進來,看到蘇葉那轉圈的模樣偏頭挑眉:“這就是你的肚子疼?”
蘇葉尷尬的笑,金秘書衝蘇葉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躲是躲不過的,莫總叫你去他的辦公室。”
“啊?”蘇葉麵如死灰:不是吧?今天我難道要死在這裏不成?
“我很同情你,不過按照莫總早上已經訓過你一次的情況來看,找你的其實應該是許董事,好心提醒你,被罵死都不要還嘴,許董事對挑戰她權威的人相當的不客氣。”
蘇葉點點頭,一臉感激的出了衛生間,內心哀歎:遇上個這麽會記仇的小心眼婆婆,也是一件頭疼的事啊!
敲門進入,蘇葉以最快的速度掩上了門,繼而縮了脖子等待狂風驟雨,不過……沒人立刻批她,小心抬眼內掃,便看到莫晨海同許女士都坐在接待的沙發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那麽好看。
“坐過來!”莫晨海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衝蘇葉溫言,蘇葉乖乖地坐了過去。
剛坐下還沒坐穩呢,許女士便瞪向了她:“早不懷,晚不懷,這個時間未免太巧合了吧,等下和我去醫院,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蘇葉心裏一個咯噔,莫晨海倒是很無所謂的表情:“可以啊,不過鍾醫生要是知道你懷疑他判斷的話,可能會不高興的哦。”
許女士挑眉:“你!”
“媽,鍾醫生可做了我們家二十年的私人醫生了,他是什麽水準你很清楚,對不對?”
許女士扭了下嘴巴:“我對你們的婚姻表示擔心,可不可以?”
“可以!”莫晨海說著伸手抓了蘇葉的手:“可是,我和蘇葉已經結婚,誠然是因為爺爺定下的婚約走到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和蘇葉之間不會有愛,就好像你和爸爸一樣,當年不也是因為婚姻約定才在一起的嗎?”
許女士當即豎眉:“就是因為我和你爸爸是約定的婚姻,所以到頭來,我們兩個才會成了現在的模樣。”
莫晨海搖頭:“不一樣的,你們的愛錯在彼此不知,彼此誤會,而我選擇了麵對,我選擇了告訴她,而不是在等她自己感知。”莫晨海說著看向了蘇葉,眼裏滿是溫情,蘇葉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明顯的感覺到內心有一股暖流在流淌,內心爬升著一種說不清的欣喜,那感覺,宛如悸動。
“說的好聽,那她和沈瀚宇之間是怎麽回事?一個女人心裏有著別的男人,你以為還能和你比翼雙飛?”許女士說著看向蘇葉,眼裏可沒一點客氣。
“當然能!我會用時間,用行動,用我的愛讓她明白,誰是她值得選擇,應該選擇的,而不是在這裏對過去斤斤計較。”莫晨海說著衝蘇葉一笑,眼裏滿是堅定。
蘇葉咬了唇,她看了看莫晨海,又看了看許女士,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阿姨,我知道您接受不了我,其實我也不期望著您能接受我,隻是,我和晨海之間已經是夫妻關係,我們兩個總得努力一把,如果能幸福,自然很好,就算不能幸福,也可以好聚好散啊,但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和莫晨海之間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阿姨你能默默的看著我們嗎?您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自己去解決這事嗎?”
許女士上下打量了蘇葉一眼,嗬嗬的笑了:“想叫我不插手,可以啊,請你告訴我,你和沈瀚宇之間到底是個什麽關係?”
“媽,你不要老揪著過去不放!”莫晨海急忙言語,他很清楚蘇葉是什麽水準,剛才那番話她能說的如此順溜,實在已經叫他很意外,他可不期望這次她能回答的更好。
“我在和她說話,你護著她幹嘛?”許女士一臉怒色,蘇葉急忙擺手:“你們別吵,我說!”說完看了莫晨海一眼,而後抽出了自己的手,抓了桌上的報紙,指指那張流淚的吻:“知道當時為什麽我會流淚嗎?”
屋內兩人皆是一愣。
“因為當時我很痛苦,痛苦阿姨對我家世的鄙視,痛苦為何我要答應這個婚約,更痛苦自己為什麽要夾雜在兩個男人中間。說實話,我對沈瀚宇是有好感,是有喜歡,如果我和,我和晨海之間沒有結婚,可能會進一步嚐試交往,但是,我和他還沒開始,明白嗎?我們兩個並沒在一起,而且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沈瀚宇之間便沒了可能,所以其實在這個吻之後,我告訴他,我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阻礙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和他之間已無可能,本來我以為這事已經解決了,結果……”蘇葉攤了手:“誰知道怎麽就成了這樣。”
蘇葉選擇了實話實說,她不懂撒謊,更不懂得去修補謊言的漏洞,所以她選擇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許女士聞言沉默不語,倒是莫晨海伸手抓上了蘇葉的手:“對不起,那天我太激動,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我以為……”
“都過去了,你不是剛才也說了嘛,不要對過去斤斤計較了嘛!”
莫晨海聞言笑了起來,一把露過蘇葉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蘇葉驚的急忙推開他,不安的看向許女士。
許女士盯著蘇葉,大約五秒後開了口:“看在你實話實說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了,不過要我接受你,那還得看你的表現,雖然你已經和晨海結婚了,可你並沒有哪一處是附和‘莫太太’這個頭銜的,所以,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你敢讓我的兒子丟臉,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她說著起了身:“還有,以後請叫我許女士,別叫我阿姨!”
許女士說完,趾高氣昂的出門,莫晨海跟了出去親自陪送離去。
蘇葉長舒一口氣從辦公室出來,就迎上了三位秘書探究的目光。
“怎麽樣?沒事吧?”金秘書一臉好奇。
蘇葉堆了個笑容給她,熊秘書看著蘇葉那樣子,撇嘴搖頭:“不是我說你,自己幾兩重心裏也有個數,總不能有點後台就亂來撒,再說了大明星的要求你也敢答應?這下好了噻,被人白占便宜了吧?”
蘇葉愣了愣,隻能低頭,內心哀歎沈瀚宇的形象算是毀了。
“蘇秘書,許董事沒為難你吧?”全秘書也很關心的詢問,蘇葉笑笑:“沒什麽,就是讓我交代了一下,怎麽回事。”
三位秘書彼此對視一眼,金秘書給了忠告:“蘇秘書,以後一定長個心眼,男人都是油嘴滑舌的東西,再好,再光鮮,都沒真心的,別在上當了啊!”
蘇葉點點頭,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三位秘書立刻低頭工作,蘇葉立時就明白了,不是三位秘書不八卦,而是莫晨海在,她們有心沒膽。
“還站這裏做什麽?趕緊把檢討寫好給我送進來。”莫晨海繃著一張臉丟下這句話,就閃進了辦公室,蘇葉咬著牙去了桌位上,看著自己一共才蘑菇出“檢討書”這三個字,心中委實鬱悶,抓了筆在紙上一通亂畫,而後裝模作樣的拿個文件夾一賽,衝向了莫總辦公室。
三位秘書看著蘇葉進去後,立刻把腦袋湊在一起。
“你瞧那氣勢,無知者無畏啊!”熊秘書歎息。
“人家有斐澤這個後台的,隻是沒想到水準那麽高,連大明星都扒上了,隻可惜最後做了擋箭牌。”金秘書搡鼻。
“斐助理好可憐。”全秘書幽幽。
……
“寫好了?”莫晨海看到蘇葉,掃了一眼關上的門,一邊問著一邊抓過了文件夾丟在一邊,而後起身走到蘇葉的身旁,將她一把摟進懷裏。
“喂,不許動手動腳。”蘇葉抗拒的掙開,莫晨海一臉不解:“怎麽了?又沒人看見。”
“那也不行。”蘇葉退後一步。
“我們正在交往啊,親愛的……”莫晨海眨巴著眼睛:“情侶之間難道不能摟摟抱抱嗎?”
“可也沒一開始就摟摟抱抱的吧!”蘇葉說著昂了腦袋:“我出去了。”
“哎,那個,周末爺爺生日,你花點時間好好看一下有關接待禮儀的,不求你做好,但也別出錯就成了。”莫晨海說著補了一句:“許女士肯定在。”
唉,少奶奶的日子可不好當啊!
蘇葉歎了口氣,拉門出去了。
莫晨海笑著回到了座位上,隨手把那文件夾拿過打開,就看到檢討書三個大字下麵,鬼畫符的亂畫一通,莫晨海無奈的笑了笑,把文件夾合上了。
繼而手邊的外線電話響起,他接了起來:“你好!……哪位?哦,是劇先生啊”莫晨海的話音帶著笑意:“嗯,那錢我看到了,其實你不用如此……嗬嗬,好,那我代爺爺謝謝你了……嗯,劇先生如此誠意,過去的事,自然過去……好,好,那就這樣,再見!”
莫晨海掛下了電話,臉上的笑意卻立時蕩然無存。
劇輕侯用三千八百八十八萬想買一個和解,這無疑是很大的手筆,若是以往,他自然樂意,但是,此刻他不但不樂意,還能感覺到惱怒。因為,如此大的手臂足以證明劇輕侯的做賊心虛,從而更加證實了那天的“意外”是劇勇所為。
他看了下手邊的鬧鍾,不過才是早上的九點三十分,當下按下了內線電話:“斐澤,叫三組精英立刻集合在會議室,你帶人清場,十分鍾後見!”
……
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下樓開會的莫晨海還沒回來,蘇葉刷了幾遍新聞頁麵,也沒看到有關庭審的報道,便愈發的坐不住了,思來想去後,忍不住翻出手機給莫晨海發了一條短信:“還沒忙完嗎?”
很快短信回了過來:“等下斐助理會給你電話,你就借口送東西溜出去,然後去咖啡廳等我,我這邊稍微耽擱一下,弄完後立刻去找你。”
蘇葉把手機才塞進兜裏,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而後熊秘書喊了她,蘇葉立刻過去,同斐澤嗯了幾聲後,去了斐澤的辦公室,隨便抓了一本空的文件夾就跑了出來:“我出去給斐助理送下文件。”
三個秘書目送她離開後,再一次湊在了一起。
……
八樓C座的會議室不算大,隻能容納四十個人而已,但這個會議室的級別卻很高,通常一旦使用,就會有三個保安守著這個不到兩米寬的小門,以保證無人聽門。
此刻斐澤親自帶著兩個保安守在會議室門口五米開外的位置,這使得但凡過往此處的員工都會意識到,今天這裏有十分重要的會議。
屋內,精英們在唇槍舌戰,不斷的衝上去擺弄投影儀,投射出一份又一份的數據,表格,走勢圖,在論證著己方的想法。
莫晨海一言不發的傾聽著,不時的拿出筆在紙上記錄一兩條,而後當大家爭的麵紅耳赤的時候,他抬了手:“行了,我來說兩句。”
激動的精英們立刻歸座,一臉的亢奮。
“你們之間指定的方案我看過,有的思路很好,可行性太低,有的雖然穩妥,但時間軸拉的太長,我知道一天時間叫你們弄出來,實在倉促,所以給你們又寬限了兩天,很顯然你們沒叫我失望,因為就你們剛才的表述看來,這兩天你們都做了很大的工作,所以我表示感謝。那麽現在我綜合一下你們的思路,提出這麽一個構想:由你們三組各自負責一麵,打一套組合拳,怎樣?”
“莫總您的計劃是……”
“A組我會給你們一筆資金,買入一個盛名公司的空殼,而後,發布招商融資計劃,這個計劃由你們去構想,要對劇家有足夠的吸引力,同時,打壓他們,讓他們機會渺茫;B組,分解成五家機構,入場,持一定資金比例,但無力全吞;C組,你們將代表我們莫氏集團介入,與劇家擂台戰。”
“莫總,按照您的構想,您不是希望和劇家在平和狀態下完成嗎?如果您介入,這事劇家還會參與嗎?”
“對啊,他要是不進套怎麽辦?”
“我不出來,他必有顧忌,我隻有站在明處引著他的目光,你們在暗處的才好動作,至於擔心他因我們出現而不參與,那就得看A組做出來的餌了。”莫晨海說著眼裏閃著陰森森光澤:“我要用這套組合拳,讓他劇家自己進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
蘇葉拿著文件夾從電梯出來,便一路低頭想竄出公司,可剛走到門口處,就看到有記者在那裏同客服部的人言語,而要刷卡才能進出的玻璃門外,十幾個記者抱著相機拿著話筒在那裏徘徊。
一看到這個架勢,蘇葉嚇得連忙縮去了一邊。
原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啊!啊,記者真討厭!你們這樣堵門人家怎麽出去啊!
蘇葉心想著四處瞧看,再看到清潔工從逃生門提著垃圾袋回來的時候,她眼裏一閃,立刻貓著腰往逃生門挪去,很快她憑此處離開了公司大樓後,立刻就往路口的咖啡廳而去。
但願莫晨海能快點來,我想看那邊的情況啊,唉,爸爸,你別怕,一切都會順利的,一定會的!
蘇葉心中不斷念叨著走入咖啡廳那個院壩空地,此時停在空地一旁的白色汽車啟動開出,蘇葉卻隻顧低頭念叨根本沒留意,等到她聽到吱的一聲急刹車時,剛剛抬頭,她的腰部就被撞了一下,身子失去重心,自然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去。
不過幸好,這車的速度並不快,疼痛也不是很強烈,蘇葉心叫倒黴的剛要站起來,車裏下來一個人,急急的跑向她,在她剛一抬頭時,手絹已經蓋上了她的口鼻。
“小姐,你沒事吧?”看似關心的聲音,讓蘇葉全身緊繃,帶著墨鏡,帶著口罩以及鴨舌帽的腦袋,讓她還是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隻是她無力抗爭,因為香甜的氣息再次讓她失去了意識。
很快他被這人抱起送上了汽車,繼而汽車開著雙閃急馳而去,在這個有些冷清的後門院壩,隻留下一溜不太清晰的車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