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愛的萌芽?
第四十七章愛的萌芽?
“你沒事吧?”看著莫晨海的手上纏了紗布,坐在觀察室的蘇葉低聲輕問。
“沒事,就是破了皮,說別沾水,叫每天來著換藥。”莫晨海說著把受傷的手背到了身後:“你呢?怎樣?”
“CT也照了,都很好,醫生說,沒什麽大礙,隻是我,我太累了,然後,摔了一下摔蒙了,屬於非常非常輕微的腦震蕩,藥也不用吃的,過兩天就好了。”
莫晨海聞言舒出一口氣,臉上竟有了些淡淡的笑容:“那就好。”
蘇葉看了莫晨海一眼,低了下頭:“回,回家嗎?”
“回家。”
兩人從醫院出來,才注意到他們是坐救護車來的,沒有開車,當下隻能在醫院的門口等出租車。
可此時已是深夜,並沒什麽車過來,而路燈照出水泥馬路上的槽線,一條條的宛如五線譜。
“我們走走吧。”莫晨海提議後,不等蘇葉回答,便往前走,蘇葉隻能低頭跟著,哪怕,她其實很累,某處還很燒疼。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兩個隔著兩步之遙,就著昏暗的路燈在人行道上慢行,忽而莫晨海向後伸了手,虛張著等她牽,可是蘇葉童鞋卻是兩眼盯著腳麵,十分專注的往前走,根本沒察覺到前方伸過來的手。
莫晨海伸了半天,不見她抓,嘴角一抽,扭了頭,便看到蘇葉那低著頭挪步的樣子,不由的張口輕喝:“走路要抬頭!”
蘇葉聞言抬頭就看到莫晨海對著自己不高興的模樣,一縮脖子:“哦!”
莫晨海看她一眼,轉過了身,繼續往前走,而後走了幾步,再一次朝後伸出了手。
這一次蘇葉看見了,愣了下後,狐疑的快走了幾步攆上前:“你胳膊疼啊?”
莫晨海翻了白眼,扭頭衝她沒好氣的說到:“沒有!”
笨木頭!
他心裏忿忿。
蘇葉不解的去看他的手:“沒有你幹嘛這麽伸著啊!”
莫晨海歪著腦袋看她:“你不懂什麽意思嗎?”
蘇葉愣愣了,臉上浮現出驚奇:“你,你是要牽著我的手嗎?”
莫晨海一把抓了蘇葉的手:“廢話!下次給你手,你要是不牽,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便拖著她往前走。隻是步子大了些,某人毫無準備下,便“哎呦”一聲叫了出來,莫晨海嚇了一跳,看向她的手:“我拽痛你了?”
蘇葉搖搖頭。
“那你叫什麽?”
蘇葉紅了臉:“我,我疼。”
莫晨海頓了一下,神情十分不自然,他左右看了看,橫跨一步蹲在了蘇葉的麵前。
蘇葉望著他,眼裏滿是驚訝,莫晨海等了半天不見有人上來,便是歎了口氣:“上來啊,我背你啊!你不會連這個……”他說著轉頭準備再瞪一眼這根笨木頭,可是看到的卻是蘇葉的無聲流淚。
“你,怎麽了?很疼?”莫晨海急忙起身扶她,蘇葉卻是眨眨眼看著他,邊流淚邊說:“你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啊,一時對我好,一時對我壞,一會把我當玩具,一會又把我當老婆,我搞不懂你,你到底想怎麽折磨我啊!”
莫晨海聞言心裏滿是翻騰,眼看她的淚嘩啦啦的,伸手去摸她的臉,抹她的淚:“好了,別哭了,乖!”
“我不要乖!”蘇葉卻一把打上莫晨海的手:“你叫我乖乖的等你,我等了,結果等來的是你,是你那樣對我,現在你又叫我乖,你肯定又要欺負我!”
莫晨海當下僵在那裏,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麽,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蘇葉流淚,直到她哭得蹲下身去,才伸手一把把她給拽起來,而後身子一斜一扛的,把她連背帶抗的給架了起來。
“喂,你……”
“摟緊我脖子!”
麵對莫晨海命令的口吻,蘇葉抽泣著乖乖調整了姿勢,而後摟著莫晨海的脖頸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背很平,隔著襯衣能夠感受到內裏的火熱,在這微涼的夜,她能覺察到一份溫暖。
小時候她可常常這般趴在父親的背上,父愛如山,那是她的家。
蘇葉慢慢的把頭貼上了他的頸背,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背上蹭,抽泣也慢慢的收住。
莫晨海抿著唇,走了許久後,才開了口:“蘇葉,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麽?”
“領導啊。”蘇葉在莫晨海的背上打了個哈欠。
“隻有這個嗎?”
蘇葉眨眨眼:“債主吧,那個,契約的甲方。”
莫晨海嘴角抽了下:“你應該說,我是你的丈夫!”
蘇葉點點頭:“哦,是的。”
莫晨海的嘴角微揚。
“你是我的丈夫,名義上的丈夫。”蘇葉說著再度打起了哈欠,莫晨海卻是憋得一張臉青白紅輪轉,繼而邁著步子大步大步的向前,直直這樣走了七八分鍾,才把心裏的不爽給壓了下去。
眼掃街頭的霓虹,精品店裏的櫥窗,他放慢了速度,當他轉過街角,看到巨幅的七夕廣告時,他立在了那裏。
一枚鑽戒在指尖上閃爍,燦爛的笑容裏滿是幸福,身後的男人圈著女子,輕聲訴說,畫麵的底部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眼眨了幾下,微轉了頭顱:“其實,我今天會這麽對你,是因為,因為我生氣。”他說著看了看那畫麵上女子的笑容,腦海裏閃過她的燦爛笑容:“蘇葉,我知道我們是契約關係,可是我看到你在他的懷裏……我很生氣,你告訴我,你和他,到底好到什麽程度?”
他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可是等到的滿是寂靜,詫異的偏頭輕喚:“蘇葉?”
依舊是安靜。
豎耳細聽,終於聽到了她平穩的呼吸,他愣了愣,無奈的笑,繼而又看了看那巨幅廣告,邁步向前。
……
莫晨海把蘇葉輕輕的放在了床邊,動手收拾了床上的狼藉,而後他把她往中間挪了挪,給她蓋上毯子後,便躺在她的身邊,細細的打量她。
微微腫起的眼皮泛著紅,微翹的睫毛濕密,還有那本來粉嫩的唇瓣,此時卻還有血口。
立時他想起了血口的產生之境,內心便滿是悔意,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雙眼凝望,不自覺的,他俯下身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但隨即他睜大了眼睛,猛然推開,繼而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那般呆坐在那裏。
“我,我難道……喜歡上這根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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