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我是保姆
果然是總經理辦公室,想要見到總經理,果真是難如登天,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能夠保證他的安全吧!
在外麵大約等了五分鍾左右,才有了回應。
一個檢察官要來檢查,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竟然還需要五分鍾的通報時間。
“你真的要進去嗎?”
“難道沒有我跟著,他們會讓你進去嗎?”
“可是……”我還是有一些擔心,不想讓他們兩個這樣的冤家相見,尤其是我不想讓沈行舟看見是陳立澤幫助我,我才能夠進來。
“你是想要在他的麵前和我扯清關係嗎?現在隻要他知道檢察官要來,就一定能夠猜到是我了,現在即使是我離開,他也已經知道了,已經晚了。”
我沉默著,總覺得身邊的人都比我聰明,我好像總是在他們的圈套下活著一樣。
門開了,一個青年穿著體麵的男士開門,我猜想應該就是秘書。
“總經理讓你們進去。”
我有一些遲疑,但是被陳立澤拉著進去了。
不,怎麽能夠讓沈行舟看見我和陳立澤拉著手呢?於是我甩開了陳立澤的手,他驚了一下,轉而也不再牽我的手。
看到他那種驚訝的表情,我既感到有一些抱歉,又覺得有一些心虛。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他說這句話想要讓我安心。
“對不起。”我偷偷的說。
於是,他走在前麵,我在後麵追著。
“你怎麽來了?”在我聽到沈行舟對陳立澤說的話之後,我出現在他的麵前。
沈行舟看到我的那一刻,覺得很吃驚吧,他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之內,我誰也不見。”他對秘書說。
“但是,四點半的時候,柳氏集團的柳南爵和您有過約定,要見麵。”
柳南爵?我想著,應該是柳杳的父親吧!
“我知道了。”
說著,沈行舟順手把門關上,但是沒有鎖。
“你們兩個一起來的?”他問。
“是啊,我們兩個一起來的。”
“我沒有問你。”沈行舟不知為何,就這樣大發脾氣。
“我問你,若依,你們今天在一起?你們兩個一起來的?”
我點點頭。
不知為何,他的眼神就變得有一些可怕,爆發出強烈的占有欲,一把把我從陳立澤的旁邊拉過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直被他步步緊逼,我的大腿碰到了桌子,痛的我直發麻。
接著,我還沒有緩過來,他的唇便附上來,我瞪大了眼睛,眼睛裏是他的五官,清秀的五官,憤怒的五官,還有……
還有陳立澤一眨不眨看著我的絕望的眼神。
沈行舟三下兩下,便攻開了我的唇齒。
我想要躲開,當著陳立澤的麵,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
可是沈行舟把我壓得很近,我的腿在桌子邊來回的摩擦著。
他的唇帶有強烈的攻擊性,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一瞬間眼淚落下,順著臉頰低落在嘴唇。
他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眼淚,慢慢的放開了我。
“我不是對你說過,要你好好的呆在家裏嗎?你怎麽就是不聽話。”他托著我的下巴。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當著陳立澤的麵,這樣讓我下不來台,我還是忍不住,眼淚一滴滴落下。
陳立澤走過來,抓住沈行舟抓住我的那隻胳膊。
“沈行舟,你有什麽權利來限製她的自由,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能夠以無故拘留她人的罪名把你抓起來。”
沈行舟用另一隻手打了陳立澤一拳。
陳立澤也一拳回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知道今天我就不應該讓陳立澤來,讓他來,隻是會害了他而已。
“你們兩個別打了。”我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心中莫名的悲傷,看到這種場麵,實在是不可控製,眼淚止不住的流。而且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管任何事情了,這實在是讓我無力,鼻子中莫名的酸楚。
我拉著沈行舟。
“行舟,不要再鬧了,是我自己要來的,他隻是幫助我。”
“你們知不知道,這裏就是戰場,你們以為這裏很安全嗎?顧岩到處派來監視我的人,你以為你就這樣出現在這裏很安全嗎?”他大聲的問我們。
沈行舟很是著急。
“陳立澤我相信你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沈行舟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門口就有眼線,你們一定被他們發現了,一旦讓顧岩知道你還在這裏,你還怎麽安全,還怎麽平靜的生活下去。”
“行舟,你不要擔心,我們很小心的,門口的人一定沒有發現我們。”我擦幹眼淚。
“可是公司裏還有。”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把他們都肅清呢?”我也有一些著急了。
不知怎麽,眼淚又流了下來,沈行舟已經好久都沒有和我大聲說話了,更別提像是今天這樣,當著別人的麵指責我,甚至是吵我。
“肅清以後,還是會有新的過來,倒不如知道他們在哪裏,這樣也好提防。”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明明是自己的公司,在這裏工作卻每天都如同身臨戰場,這實在是可怕。
陳立澤站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
看到他們兩個這樣,我心裏真的很是過意不去。
“今天,我找你有事情,一路上一直都是立澤哥來幫忙的 ,要不是有他的話,我根本到不了這裏。”我對沈行舟說,我希望他能夠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對陳立澤說出什麽過分的話。
“所以,你們一路上都是在一起?”他問我。
我真的是解釋不清。
“陳立澤,我希望你以後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多關心關心你的工作,我的女人我自己可以照顧,就不勞你費心了,以後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真的不喜歡看見你。”
可是,沈行舟還是對陳立澤毫不客氣。
“放心吧,我一直以為,她跟著你,會有好日子,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受盡委屈,如果她願意的話,有一天我會不顧一切的帶她走,還有,你說不想見到我,那你最好是一個行得正坐得直的人,要不然,說不定有一天我們會在法庭上見,說不定你會落進我的手銬裏。”
我看了一眼陳立澤,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他怎麽可以說出這麽狠的話?
“我走了,把你想要找他的原因好好的和他說一下,別讓他再這麽欺負你。”陳立澤說完這句話就瀟灑的回頭。
“不送。”沈行舟扭過頭去。
一時間,房間裏麵就剩我們兩個人。
“若依,對不起。”他突然軟了下來。
他抱著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在一塊,隻要看到你們,我就想要發瘋。”
“我沒事。”雖然我當時很氣憤他,但是我也明白,像他這樣的人,占有欲很重。
“行舟,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說。
他抱住我,點點頭乖的像一個小孩子。
“以後你也不要再來這裏了,這裏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即使是有人陪著你,你也不能來這裏。我害怕有一天我不能保護你。”他說。
“還有,你今天這麽過來,是想要幹什麽?”
我抱住沈行舟,仰起頭看著他。
“你是不是瞞著我在做什麽事情?”
他看起來有一些遲疑,也有一些驚訝。
“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行舟。”我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現在很幸福,我不需要你再給我一些什麽,隻要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好,我不想你的公司因為我受到牽連,我也不想你為了我去做任何傻事,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沈行舟笑了笑,抱住我的頭。
“我知道。”
“那你還打算不和柳氏集團合作嗎?”我問。
“你……”
“是安瑞告訴你的?這家夥真是靠不住,早知道我就不和他說話了。這是公司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他又是這樣,總是把最簡單的留給我,把最難的留給自己。
“不,行舟,我知道柳氏集團能夠給你想要的幫助。”
“你什麽都不懂,就不要在這兒說了。”他著急了。
是的,我什麽都不懂,我什麽都幫不了他,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自卑過。沈行舟也說,我什麽都不懂,我是一個很笨的人,我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我低下眼簾,看著地上。
“不是,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是說,我不希望你操心這件事情,我不喜歡你這麽累。”
我點點頭。
“行舟,你有沒有覺得我總是給你們帶來麻煩?我就是很笨的一個人。”
“沒有,不是你的原因,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才讓你變得這麽沒有安全感,都是我的錯。”
我看著他寵溺的眼神,他越是這樣我就覺得,我越是有罪過。
我不能夠勸告自己。
“我還想對你說,關於陳立澤,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在我心裏麵一直把他當哥哥,我們兩個分開那段時間,他對我真的很好,我不能夠對她有所承諾,我真的很愧疚,但是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哥哥看待,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知道。”他說。
“那你為什麽還衝他發那麽大的火?”
“因為他對你目的不純,我總覺得他會對你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我看著沈行舟。
“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不管怎麽樣,你也要相信我呀!”
“我相信你。”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
“那接下來我要怎麽辦?你是把我留在這兒呢,還是趕我走呢?”我整理好我自己的心情,狡黠的對他說。
“現在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晚上公司還有一個晚宴,我怕我沒有辦法照顧你,但是我又害怕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看著他。
“我覺得你的辦公室挺安全的,要不然你一直把我鎖在你辦公室好了。”我說。
他笑了笑。
“你真會找地方。”
“雖然我不懂你們這些事情,但是我可以幫你整理,你看你的桌麵,那麽亂,這麽多文件,你工作吧,我幫你整理!”
我看著他。
“你懂的文件怎麽分類嗎?”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怎麽說我也工作了那麽長時間,在我們分開的那段日子,我可是一個人養活自己的。”我充滿自豪感的對他說。
他的表情突然之間有一些嚴肅,也可以說是有一些惆悵。
“我們以後誰也不要提過去的事情了。”
我看出了他眼神裏麵的沉重,於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開始工作吧!”
“嗯,遵命,老婆。”
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聽我的命令。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我見過他那麽多樣子,從來沒有見過他在辦公室裏認真工作的樣子。
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蹙,我就想找一個運熨鬥,把他那緊蹙的眉毛熨平。
“柳董事長,你來了。”
“嗯,我來找行舟。”
……
突然之間門外就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我吃了一驚不是說四點半才到的嗎?現在不過才四點而已。
怎麽辦?我看了一眼沈行舟。
我急忙站起來,離開沈行舟,可是無意間忘了把手裏麵的文件放到桌子上。
更加尷尬的是,我正打算出去的時候,正好和他迎麵相撞。
“對不起,對不起。”
我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大約六十歲的男人,雖說整個身體有一些浮腫,但是長得還算硬朗。
他,就是柳南爵。
我和柳杳的不同,就是因為家世,看著眼前這個人,我突然有一些痛恨,為什麽自己沒有父親?
“這麽冒冒失失的。”
“對不起,對不起。”沈行舟也急忙走過來。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麵麵相覷,一瞬間我有一種想要讓自己消失不見的感覺,我該怎麽自圓其說?
“你是誰?”他問。
大概總經理的辦公室是比較隱秘的地方,不曾有外人進入。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在外人看來我該用一個怎樣的身份才算合情合理才能夠來到總經理的辦公室呢?
他們兩個都在看著我。
“保姆,我是保姆。”
我就這樣脫口而出。
“對的,我是保姆,因為總經理的幾份文件忘在了家裏麵,然而總經理又要用比較緊急,所以就命我送過來。”
我真的好傷心,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領過結婚證的,但是在外人麵前我卻隻能自稱是保姆。
可是,我知道這是對我的一種自我保護。
他點點頭。
“少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先去外麵等著,我還要檢查一下這些文件,看看有沒有缺失的,等我和柳董談過話以後,你再進來。”
“是,少爺。”
我急急忙忙地退出來,舒了一口氣。
我隻是一個保姆而已,回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我覺得我有一些可笑。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諷刺的事情呢?
然而這些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秘書把我帶到他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