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活該
上了飛機,我和陸君儀坐在了一起。
她坐在最裏麵,我坐在中間位置。
身邊也沒有別人了,陸君儀總算忍不住問道:“秦少遊,你是不是故意的?”
“陸小姐,你指的是什麽?”
“為什麽我報了來山城的旅遊團,你就成為了我的領隊?為什麽全團二十多個人,偏偏咱們兩個坐在了一起?你故意要接近我是不是?”
陸君儀的心理防備很強,看著我的眼神直接是把我當成什麽淫棍色魔了。
我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陸小姐,我不是故意要接近你。我去申請領隊任務的時候,近期就剩下這一個團隊還沒有領隊,所以我們經理就給我安排帶這個團了。至於現在我們為什麽坐在一起,是我剛剛收取遊客身份證的時候,最後一個收到了你,跟我的身份證放在了一起,所以座位上我們也就挨在一起了。就這麽簡單。”
“哼,一個巧合是巧合,好幾個巧合碰到一起就不是巧合了。秦少遊,你心裏想的什麽你自己清楚!”
說著話,陸君儀還下意識的裹緊了衣領,這貨是一心就認為我對她圖謀不軌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跟她解釋什麽。
我心說我都有柳寧了,還惦記你幹啥?
不過我也能理解,她貌美如花,身材姓感,家境優越,又有氣質學識。
這樣一個各方麵條件都近乎完美的女人,確實會有一種迷之自信,覺得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是圖謀不軌。
所以對付這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也別去做,什麽也別去說,甚至連正眼都別去看她。
這樣,她的優越感就會慢慢的被瓦解。
濱海市距離山城接近兩千公裏,飛行時間長達三個半小時。
無聊的旅途中,我低頭擺弄著手機,最近發現了一本好看的,叫《破產之後》。
看了一個多小時,正看得入神,我的肩膀上突然感覺到一股重量。
我把臉轉了過去,發現陸君儀居然睡著了,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看來,陸君儀最近也累了,要不然像她這種經常世界各地跑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在飛機上睡著呢?
睡著了的她,也就無暇顧及自己的衣領了,她斜著身子,衣領下的風光暴露在我眼前。
猶抱琵琶半遮麵,才是最讓男人最心動的狀態。
就像她現在一樣,露出了一半,這樣才能激發出我的無限遐想。
我會想象一下她那兩團的全貌是什麽樣兒,是粉的還是灰的。
想著想著,我無恥的起了反應。
罪過啊罪過,剛才還對陸君儀的話義憤填膺,果然馬上我就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趁著人家睡覺,就有了這麽汙濁的想法
我沒有打擾陸君儀,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安靜睡著。
過了會兒,我感覺飛機上的空調吹得有點涼,陸君儀身上的紗裙又非常薄。
我尋思別回頭再給她吹感冒了,就動作非常輕的把她那頭的空調調到了最小。
可陸君儀也沒睡踏實,我這麽一動她就醒了。
發現自己靠在我的肩膀上,她馬上正襟危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睡了多久?”
“在我肩膀上靠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前睡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她臉色微紅,問道:“那你怎麽不叫醒我?”
“你都睡著了,我還把你叫起來,那我也太不人道了吧?而且你睡得這麽香,這要不是我怕你感冒了,把你的空調關小,你還睡著呢。”
陸君儀小嘴兒半張,欲言又止,沒說什麽,而是白了我一眼。
可我卻覺得有點不舒服,看這貨的反應,咋感覺像是我做錯了什麽一樣呢?
就這樣又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小時,飛機總算降落了。
我倆就跟約定俗成了一樣,一下飛機就保持好了距離。
到了山城,迎麵而來一股熱風。
山城這四大火爐之一的名號,還真是名不虛傳。
光是從機場走到大巴車這段短暫的距離,我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帶著遊客上了大巴車,空調的涼氣開的非常足,我們總算緩過來了一些。
我跟地接導遊交接了一下,導遊姓吳,也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美女。
做旅遊這一行的女生,顏值普遍都比較高。看來,全國的旅行社都一樣。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和殘酷的話題,顏值高的女生在職場中,就是比顏值低的女生要吃得開。
我跟吳導溝通了一番之後,這趟山城的旅遊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我們領略著山城的風土人情,也感受著難以忍耐的高溫。
還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這些從外地來的人都要被高溫熱暈了,可看那些本地人卻對這樣的高溫不以為意,早就習慣了。
中午吃了團餐,下午我們去了一座名為“根據山”的景點。
據說這裏以前是老一輩待過很久的根據地,景區保存著抗戰時期的原貌。
到了這兒,遊客可以自己選擇徒步爬山或者坐電瓶車。
一般來說,老人和孩子都選擇坐電瓶車,而年輕人都想爬山感受一下這崎嶇的山路。
我也選擇了徒步,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陸君儀居然也選擇了徒步。
出於好心,我提醒了她一下:“陸小姐,你還是坐電瓶車吧。你穿著高跟鞋爬山,可能不太方便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這山路也沒有那麽陡峭,怎麽了?我穿高跟鞋爬山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陸君儀就跟吃了槍藥似的,我明明是好心提醒,她卻這麽說我!
可刨去我們兩個的特殊合作關係不說,她們海羽集團還是北方國旅的大客戶,我是絕對惹不起的。
被她損了一頓,我還得賠笑說道:“行,那陸小姐你注意安全。”
或許是跟我賭氣,覺得不能被我看扁,陸君儀爬山的速度格外的快。
“啊!”
二十分鍾後,陸君儀尖叫一聲。
可能是累了,她一不留神,腳下踩空,身體就朝後麵摔了下來。
我心裏痛快的說了一句: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