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請你離開

  “你媽媽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顧秒看著牆上掛著的媽媽的畫，沒有回頭。 “和你有關係嗎？”我話裏帶刺。 討厭別人打聽我的生活，打聽我的親人，你是誰，憑什麽過問我的過去。 他轉過頭，無奈的笑笑，坐在沙發上。 “你話裏不帶刺行嗎？你就不能對每個人都客氣些？” “不能。”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無聊的翻著茶幾上的書。 現在的治療已經變成了一種模式，他每個周末來，我們偶爾交談，大多的時間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我不願意和他交談，永遠的心存芥蒂。 看到他我就會想到那個女人在爸爸麵前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是旅行後的第一次治療，我們都沒有提及那次夜晚的那通電話。也許他不記得，而我沒必要提及。 其實之前我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些改觀，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和他走的很近。 當一隻貓把爪子磨的圓滑的時候，便是它死亡的時候。 放下武器，便意味著死亡，別無選擇。 我是一隻貓。 他忽然從雜誌上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不說話。眼睛裏是深不可測的深潭。 我直視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不容靠近，拒絕交流。 他說：“是不是我所有的努力都改變不了你？如果你這麽拒絕交流就關自己一輩子吧。”聲音裏動了情緒。這是一個心理谘詢師所不應該的。 我直直的看向他，有些生氣。 憑什麽說我，我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不要在我麵前耍你的脾氣。 撇他一眼，眼裏充滿不屑。沒有說話，站起身，打開門。 “你要去哪？”他在我開門的刹那站起身。 我轉過頭，看他一眼，打開門，關門離開。 爸爸和那個女人在客廳看電視，見我出來放下手裏的遙控，問我怎麽了。 我說：“以後不用讓他來了，他來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爸爸看著我，眼裏充滿了驚訝。 我沒有任何感情的說完那些話然後上樓。 聽到背後他們議論著，明明這段時間我的情緒有好轉，為什麽忽然這樣。 顧秒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說“我今天先離開，是我的錯。” 其實沒有人惹我，顧秒什麽過激的話也沒有說。 隻是我覺得我應該請他離開了，這個心理醫生治療的時間太長了。 我不會讓一個人過多的了解我，我感覺他已經開始知道我的脾氣了，並且開始試著慢慢靠近我。 在他們眼裏，我是一個病態人格的人，偶爾情緒過激是很正常的事。 我也在享受著這種病態，在這個幌子下，我可以有時肆意的爆發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