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疑惑漸重
蔣悅悅也是真的很好奇齊曉樂六年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楊暖薇對賀子謙的態度，還有每個人守口如瓶的樣子，無不讓她對六年前發上在齊曉樂身上的事情無比的好奇。
“悅悅，他說當年我是……是介入到賀子謙和趙鬱馨之間感情的……”齊曉樂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
“什麽？”蔣悅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問道。
齊曉樂無力的點了點頭。
蔣悅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齊曉樂，你來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啊？就你這小白的模樣，插足他們感情？你的感情不要被他人插足就不錯了！”
“是真的。”齊曉樂認真的點頭，“六年前，我是被賀子謙包養起來的情人，因為事情敗露，被趙鬱馨推下樓，頭撞到樓梯口才會失憶的。”
說著，淚水順著齊曉樂的臉頰滑落。
其實，對於蔣悅悅的不敢相信，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就在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她也是不能夠相信的。
可是她媽媽對她和賀子謙來往的極力反對，還有白天自己去賀子謙辦公室問他這件事情，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都讓齊曉樂漸漸的相信鍾元安並沒有說謊。
齊曉樂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現在她真是後悔之前那樣迫切的想要知道六年前發生的事情，如今知道了，竟然是這樣的無法接受。
“曉樂，你不要過於悲觀，不要隻聽鍾元安的一麵之詞就認定了事實，雷蒙認識賀子謙這麽長時間，相信他一定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等下我就去問他。”
蔣悅悅聽了齊曉樂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不說別的，她們認識這麽多年，她還是很了解齊曉樂的，她不是那種女人。
要說她六年前是賀子謙的情人，她是一百個都不相信的。
“悅悅，你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嗎？”齊曉樂自己都迷茫了。
“曉樂，我們認識這麽久，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找雷蒙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蔣悅悅拍了拍齊曉樂的肩膀，安慰了兩句，就回房間拿著包包匆匆出來門。
齊曉樂聽著關門聲，房間中陷入了安靜中。
此時的她像個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孩子，彷徨無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聲響起起來。
齊曉樂恍恍然回過神來，看了看顯示，是雷蒙的來電。
“喂，曉樂，悅悅回來了嗎？”
“……還沒有。”
齊曉樂看了看外麵，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這是發了多久的呆啊？齊曉樂不由也有些著急。蔣悅悅明明去找雷蒙，怎麽現在雷蒙反而打電話在找她？是沒有問出什麽嗎？
也是，以她的脾氣還真有可能甩頭走人。
“等她回家，你告訴我一聲啊。”
“好的。”
齊曉樂剛掛上電話，就看見蔣悅悅打開門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齊曉樂看到蔣悅悅無精打采的回來，就知道她卻是在雷蒙那裏沒有問出什麽，在心底歎了口氣，安慰蔣悅悅：“你也別生雷蒙的氣。既然子謙不想讓我知道，他自然不會讓雷蒙說出來。”
蔣悅悅很快振作了精神：“放心，我不會就這樣放棄。雷蒙不告訴我，我們就自己去查！我就不信憑我這麽好的黑客技術，還會查不到當年的真相！”
齊曉樂看著她鬥誌高昂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隻會想到賀子謙，笑容又淡了下來。
雷蒙和賀子謙態度出奇一致。
是賀子謙提前交代過了吧。她就是不明白，當年到底是有什麽秘密，是她不能夠知道的呢？
她媽媽這樣，雷蒙這樣，賀子謙更是這個樣子，凡事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就算莫名的不和，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卻出奇的默契，對於當年的事情絕口不提。
齊曉樂沒有了胃口，沒吃晚飯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夜慢慢降臨，齊曉樂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五彩的霓虹，她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個城市的繁華，夜風徐徐。
她早早鑽進了被窩中。
臨近十月的天氣，冷意更重了，可是卻敵不過齊曉樂心中的悲涼。
她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人願意告訴自己，而她越是想要知道，就越是沒有頭緒，平時還是會有一些記憶的碎片閃過的，可是每當她努力的想要想起的時候，腦中出了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齊曉樂躺在被窩中，任憑思緒胡思亂想著。
半夜的時候，齊曉樂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一聽那熟悉而又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賀子謙回來了，她急忙的閉上眼睛裝作自己已經睡了。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
更不想將破壞好不容易稍稍穩定的關係。
賀子謙打開齊曉樂的房門，看到她開著台燈睡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輕輕的撫弄著她垂落在臉頰的發絲，悠悠歎了口氣。
齊曉樂翻了個身，背對著賀子謙。
賀子謙怕齊曉樂醒過來，便悄悄關了台燈，輕手輕腳地出了她的房間。
“曉樂，起床了……”
賀子謙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說到一半的話吞回了肚子。
早上，賀子謙想著昨天兩人鬧得那些不愉快，便早早做好了早餐，想要和齊曉樂一起吃了早飯再去公司。
卻沒想到麵對的會是這樣的一室冷清。
賀子謙這才意識到齊曉樂可能在回避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不告訴她當年的事情嗎？
賀子謙苦澀的一笑，他不告訴她隻是不希望她想起那段痛苦的記憶啊。
齊曉樂為什麽就較真兒的非要想起來呢。
蔣悅悅剛剛起來就看到賀子謙拉著臉離開的樣子，不禁在心中疑惑著，這又是鬧哪樣啊？
蔣悅悅一來到闊別已久的公司，就看到齊曉樂坐在位子上認真的畫著圖。
“悅悅，你和總監終於回來上班了，不如晚上我們請你們吃飯K歌慶祝怎麽樣？”顧西大聲的提議道。
“好啊，好啊。”其他的同事紛紛的附和。
一整天齊曉樂都坐在位子上忙碌著，就算賀子謙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她都不接不回。
下班之後，顧西珊珊姐還有蘇逸簇擁著蔣悅悅和雷蒙就往外走，齊曉樂本來不想去的，可是看著同事們一個個情緒高漲的樣子，不想弄壞了氣氛，就跟著他們去了飯店。
他們來到了飯店中，剛剛落座，還沒有點菜，賀子謙就趕來了，在看到賀子謙出現的時候，齊曉樂有些意外，不過她也知道一定是有人請賀子謙過來的。
“賀總您坐這。”顧西說完就起身要去別的同事身邊的位子坐下。
“不用，你坐那裏就好。”賀子謙說完隨便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來。曉樂這個時候還在生氣，還是讓她好好冷靜一下吧。
齊曉樂猛地抬頭，不敢相信地看了眼賀子謙。
他竟然拒絕了。
他在疏遠自己？
齊曉樂覺得自己有些受傷。
所有在場的人在看到賀子謙的舉動之後也有些驚訝，不過隨即裝作沒事兒人一般。
“總裁，點菜。”有人拿著菜譜讓賀子謙點菜。
角落裏，珊珊姐擔心的看著齊曉樂問道：“曉樂，你和賀總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能進N.E的都是有些本事的，自然感受的出來兩個人彼此之間奇怪的氛圍。
“沒什麽，我們很好啊。”齊曉樂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她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她看著賀子謙走到那個空位坐下，心中突然生出幾分難過。她不過是想知道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至於這樣疏遠自己嗎？事情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珊珊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也不點破，反而拍拍她的肩膀，一臉調侃的口吻：“曉樂，你和賀總分開幾天怎麽就扭捏起來了，去坐到賀總身邊去，是不是有我們這些同事在場你放不開啊。”
“是啊是啊。”
“不用顧及我們，不用顧及我們……”
坐在賀子謙身邊的雷蒙更是迅速地站起身來，走到齊曉樂，推著她往賀子謙那邊走：“是啊，是啊，曉樂，我們兩個換個位置，子謙剛剛出差回來，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齊曉樂其實不想站起來，但是這個時候拒絕，無疑會把氣氛弄僵。
齊曉樂沉默片刻，終於站起來，在眾目注視之下坐到賀子謙的身邊。隻是她隻是坐著，就連身子都有些僵硬，話更是一句都沒有說。
雷蒙明顯感覺到氣氛更加尷尬了。
沒有想到兩人鬧得這麽僵。大年那件事情還真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死結，一碰就……
“我們吃菜吃菜……”
珊珊看著兩人的樣子，和其他同事對視了一眼，又默默地錯開了視線，拿起筷子，努力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其他同事幾個同事也是人精，自然知道她的目的，相互應和著，一時間氣氛又緩和下來。
雷蒙看著齊曉樂一個勁地低頭吃菜，賀子謙就這樣默默注視著齊曉樂，眼中分明帶著濃厚的情感，便拿起酒杯，走到齊曉樂麵前：“曉樂，你這樣可不行，出來聚餐可是要玩得開心的，你這樣光吃菜怎麽行？來，和我幹了這杯。”
齊曉樂猶豫地看著雷蒙遞過來的紅酒，她的酒量真的不太好。
可是同事們也跟著起哄，甚至隱約聽見有人提議要她和賀子謙喝交杯酒，齊曉樂臉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賀子謙看著齊曉樂的樣子，主動站起來：“曉樂不勝酒力，不如我代她喝好了。”
說完，賀子謙就要拿過齊曉樂手中的酒杯，仰頭喝下。
“不用了。”
齊曉樂身子一側，躲過他的動作，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又重新坐下，完全沒有看賀子謙一眼。
所有人都沉默了。
雷蒙看著瞬間陷入到尷尬的氣氛，急忙的站起來。
“總裁可真是心疼曉樂，不過是一杯酒，還要這般搶著喝。”
“是啊，是啊……”眾人跟著應和。
在雷蒙的號召下，所有人又全部拿起酒杯站了起來，大呼著幹杯。而齊曉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剛剛她就是心中堵著一股氣，不知怎麽的就站了起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局麵已經成了這般。她並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所有人吃飯的情緒，也跟著站起來，和同事們幹杯。
一頓飯看似和樂，可是齊曉樂和賀子謙雖然並肩坐在一起，看似距離很近，可是那種彼此間建立的疏離感，讓旁人看著都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