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鬼狐
隨著時間的過去,陸明靈氣流失的就越快。
直到陸明將手從愧樹上拿開之時,體內那瘋狂流失的靈氣,這才停頓下來。
“這是什麽古怪東西?”
陸明一張臉立馬一沉。
在落日山脈陸明也算是呆了許久,但是陸明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怪異的東西。
就那個靈氣流失之快,哪怕是陸明體內的靈氣之濃鬱,不出半個小時也將要全部耗光!
“怎麽了?”
林曦好奇問道。
“你小心一點,不要碰那個樹!”
陸明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帶著林曦朝著前走去。
起初二人還沒什麽感覺,但是一深入愧林之時,體內原本充盈的靈氣,突然就開始緩緩流逝起來。
陸明掃了一眼地麵,隻見在這裏的地麵之上,到處都有著愧樹的樹根,陸明二人踩在樹根之上,就相當於是摸著愧樹,體內靈氣便會瘋狂流逝。
“這是……”
林曦眼中現出一絲驚駭之色。
“沒事,從地圖上看,這裏的愧樹林並不大,在我們靈氣耗盡之前,應該是可以走出去!”
陸明安慰了一聲,隨後又道:“不過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一些了。”
“走吧!我沒事!”
林曦點點頭。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跟各種藥物,林曦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也沒法進行劇烈戰鬥,但是最基本的趕路已經沒有絲毫問題。
正當陸明二人快速往前行走之時,在愧林四周,卻突然響起了陣陣怪叫。
這怪叫聲極為滲人,才一響起的刹那,陸明就帶著林曦立馬頓住,一雙眸子立馬望了過去。
隻見在陸明二人的四周,一道又一道的綠油油幽靈不斷飄過,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此刻的它們,正將陸明二人包圍在其中。
“這是什麽鬼東西!”
林曦心中大駭。
“這是鬼狐!”
陸明一張臉立馬沉了下去。
鬼狐也是鬼獸的一種,不過比起之前的幻鬼,它們要稍微遜色一些。
鬼狐的攻擊力不強,但它的催眠能力卻是幻鬼的數倍,特別是當鬼狐達到一定數量,催眠能力就將達到一個頂點。
可以說,能擋住它的人,在同級別寥寥無幾!
“鬼狐?這裏怎麽會出現這種東西!”
林曦神色唰的一白。
做為入門級鬼獸,鬼狐也是擁有著四品的修為,而在這落日山脈外圍,根本就不應該出現這麽強大的生物。
更何況,這還是一群四品鬼獸!
但不管有沒有可能,眼下它們都已經出現了。
“嗚嗚嗚……”
鬼狐嬰兒般的哭泣隨之而起,那飄蕩而出的淡淡聲波,一圈又一圈轟入陸明二人的腦海之中。
起初二人還能視若無睹,還能繼續往前走去,可隨著時間的過去,林曦原本還清晰的精神,漸漸就變的迷離起來。
“陸明,我不行了!”
林曦突然開口叫道。
“怎麽回事?”
陸明一把將林曦扶住。
“這些鬼狐的怪叫,我抵禦不住。”
林曦搖了搖頭。
“好了,你睡吧!我背你出去!”
陸明將林曦背在身上,一臉凝重的繼續朝前走去。
陸明叫林曦睡,但林曦卻並沒有睡。
趴在陸明的背上,林曦一雙眼睛還死死瞪著,就是不讓自己睡著。
然而,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哪怕林曦再是堅持,最終卻還是抵擋不住的沉沉睡去。
一個普通的二品武者,想要去抵抗四品修為的鬼狐,顯然是有些困難。
此刻的陸明也不好受。
陸明身上的正陽雷法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隻要電光一起,原本沉重的頭顱,就能立馬獲得一絲清明。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隨著陸明與愧樹接觸的越久,陸明身上靈氣的流逝速度就愈發的快。
一邊在瘋狂流逝,一邊又必須運用靈氣去抵禦鬼狐的催眠。
這讓本就靈氣不多的陸明,更加的雪上加霜。
照陸明估計,最多再有十分鍾,陸明身上的靈氣就將會被愧樹全部抽空。
這個鬼地方!
陸明一張臉陰沉的有些可怕。
當初的那個人,明明已經來到了此處,也經曆了這一處地方,但是這廝居然沒有告之陸明任何東西。
如果有他的提前告之,那陸明在進入這裏之前就能好好準備一番,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般如此被動。
陸明那一對眸子忽地一縮,隻見在不遠處的地方,赫然躺著幾堆白骨。
看那白骨的模樣與旁邊的衣服,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好像並不久。
而他們,自然也就是被鬼狐所殺。
跟幻鬼一樣的是,鬼狐的身板極為脆弱,根本就無法與武者正麵抗衡,而且它們也沒有幻鬼那般進入虛無的特殊能力。
不過它們很狡猾,每當陸明想要靠近它們的時候,它們都必定會朝遠處躥去。
從始至終,它們就一直與陸明保持在百米的安全距離。
這個遠度,讓陸明拿它們沒有任何一點的辦法。
“不行,照此下去,將必死無疑!”
陸明將林曦放下,隨後手中一動,一圈金色火焰立馬浮現,緊接著撲向地麵的愧樹根上。
金焰熊熊燃燒,愧樹根很快就燃起熊熊巨火,隻是這愧樹不知是何品種,哪怕金焰已經將它燃起,卻還是無法將它徹底燒毀。
想用火將這一片愧樹林燒幹淨,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哇嗚哇嗚!
遠處的鬼狐突然放聲大叫起來,聽那聲音,似乎是在嘲笑陸明的無知。
聽到聲音的陸明苦笑一聲,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群鬼狐能選擇在這裏築巢,自然是有它們的道理,這一片地方,想要毀去也並不簡單。
可若是不將這愧樹毀去,陸明身上靈氣必將耗光,到時候就算陸明空有一身強大的,但沒有了靈氣去提神,陸明最終也將會跟林曦一樣陷入睡眠。
到時候就算是再強大的肉身,也抵不住這麽多鬼狐的撕咬。
哇嗚哇嗚!
鬼狐在遠處不斷飄舞,一道又一道滲人的尖叫愈發暢快。
它們就好像是在歡呼,是在享受折磨人所帶來的快感以及進食前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