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活中的意外
三天之後，經過醫生的檢查，確定身體恢複的沒有問題。
眼睛也恢複到正常的視力水平後，李昂終於出院了。
醫生給開了一些平時用的眼藥。
叮囑他注意強光和在日照特別強烈時需要佩戴墨鏡之外就沒有更多的提示了。
看來醫生用醫療手段和醫療儀器是沒看出李昂身體和眼睛上的變化的。
當然，他也沒有和醫生等任何人提起眼睛的變化。
出院後第一時間就是去見父親母親，好讓他們可以安心。
見父母還是讓李昂很緊張的。
一是父母的嘮叨和不放心。
二是看到父母壽命的期限是他不想麵對的。
還好的是，結果讓他很滿意。
父母都算是高壽了，母親要比父親更長壽。
這也符合男女性壽命的定律。
再接下來就是要去安排公司的問題了。
畢竟項目談的差不多了，就差細節和一份妥當穩定的長期合同。
之後他也可以安心的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
這些天除了醫生護士和安雲，李昂盡量規避了見任何人，也沒有過多的外出走動。
出院和去父母家這些事兒都是由安雲接送。
路上的他盡量閉眼，不去觀察周圍的事物。
不是為了休息眼睛，而是避免看到那些黃色的輪廓和數字。
雖然心裏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情況。
但還是不想看到像那個老太太一樣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想看到生命在他的眼前流逝、消亡。
在有限見到的一些人中，包括路人在內都是比較正常的。
再沒有出現那種生命垂危的人，這讓他安心不少。
除了正常視野內的東西，遠處的人類都有黃色的輪廓，近處的人類都有生命數字倒計時。
有一點像電影《終結者》裏的T-800，不同的是，無需掃描和檢測。
隻是在正常的顯示中多了一些黃色的輪廓和數字。
還是需要時間讓李昂來適應這樣的視野。
對的，是人類。
李昂去特意觀察了動物。
貓貓狗狗等動物都看不到那些輪廓和數字，唯獨能看到人類的。
今天是個比較重要的日子。
洗漱幹淨，整理完畢後，終於要真正麵對相對正常的生活了。
合夥人老於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把項目的詳細設計都做完了。
約見客戶在公司進行講解和演示。
一個多月沒回公司的李昂，今天要去麵對生活中的同事和客戶了。
老於是他以前工作公司的同事，兩個人同齡。
在一起工作的同時建立起了友誼。
有時候緣分這東西就是妙不可言，男女關係，朋友關係都一樣。
不一定你在哪個階段就會遇到哪樣的人。
然後就走到了一起，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彼此分不開了。
和老於一起工作了兩年。
在一次朋友提供資源客戶和投資人的情況下，兩個人一起出來組織團隊，建立公司。
目前也有7-8個年頭了，開始非常順利，公司從5-6個人的小團隊不斷壯大擴展。
不過，在近2-3年裏他們所在的城市，作為中國的老工業基地城市，卻在整體上陷入了沒落和經濟下滑趨勢。
相應的政策沒有得到很好支助和貫徹，加上內陸地區的原因和國際關係問題，使得公司麵臨勉力支撐的局麵。
這個項目規模比較大。
對他們來說是個關鍵。
如果能夠拿到客戶的這個項目，會使得他們公司有長期穩定的保障和發展。
熟悉的17樓。
當電梯打開的那一瞬間，李昂睜開了在電梯裏閉著的雙眼。
想讓自己平靜的好像沒有經曆過這些事兒一樣對待工作。
“李總，早上好，你身體沒事了吧”
前台新來2個多月的小姑娘田昕看到李昂來，有些拘謹的打起了招呼。
“嗯，沒事了，謝謝。提醒過你了，不要叫我李總，我們公司不提倡這樣的稱呼，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昂很不喜歡這種張口閉口就這個總那個總的稱呼，感覺很官僚。
所以和老於就定下了公司的規定。
在公司有職位的安排和等級的劃分，但絕不這樣稱呼。
“好，我知道了。”前台姑娘田昕回答道。
“叫我李哥或者英文諧音都可以。”李昂再次叮囑了一下。
隨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老於坐在裏麵等他。
最終還是要麵對的。
他細看了一下老於的頭頂，18450:16:54:27的倒數計時。
18450/365=50多年。可以活到80多歲呢。
李昂心中暗想：哈哈，看來我身邊的人都算是高壽啊。
老於看到李昂進來，先發問道：“怎麽樣？全好了嗎？”
李昂：“嗯，沒什麽問題了。”
老於：“看到你在病床上躺著的樣子，還真怕你掛了呢！”
李昂：“扯吧你就，我那能那麽容易掛啊！我還得在你後麵給你安排後事呢！“
哈哈哈，彼此對這樣的玩笑都見怪不怪了。
但李昂的心中還是想到了，也許我還真就活不到老於的80多歲呢。
也沒有人幫我看看能活多久。
老於：“一會客戶就到了，5個人，還是那個賈總和胡秘書帶隊。
我們這邊是你我，加上開發部的3人。”
李昂：“嗯，他們看了我們之前的概要設計怎麽樣？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老於：“沒問題，他們的技術人員對我們的方案也很滿意。
就是那個賈總的秘書在金額問題上總是有點……你懂的。”
李昂：“我們盡量用方案和技術說話。前幾次正常的宴請感覺賈總還是比較正派的。”
老於：“從技術方麵，我們完全沒有問題。”
李昂：“是啊，希望可以拿到這個項目，至少我們未來2-3年都不必愁其他問題了。”
老於：“是的，如果這個項目我們把這個城市做好，其他城市也會是我們應對負責。”
李昂：“好，我們到時候再看吧。希望我們成功。”
隨後兩個人就項目詳細設計問題和演示進行了溝通和準備。
到了約定的時間，上午10點00分。
李昂和老於準時帶著相關人員到一樓大廳迎接客戶賈總團隊的到來。
這個項目對於公司的未來是個比較重要的。
當然需要用必要的規格和正式一些的方式來對待客戶。
今天如果一切順利，明天也許就會簽訂合同。
透過大廳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賈總的商務別克和技術團隊人員的車子緩緩停在了大廈大廳的門口。
一切都感覺很順利，直到賈總打開車門走出車子的一瞬間。
李昂一下驚呆了，客戶賈總頭上的數字顯示著03:4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