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坦白‘真相’
伊凡睜開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憶昨天晚上夢裏獲得的信息，仔細的捋了捋待辦事項，伊凡隨便套上一件衣服，就向房間外走去。
首先是要確認父母的情況。
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母親笑盈盈的站在門口，雖然身體依舊瘦弱，但是氣色已經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莫妮卡看見兒子打開了房門，也不感到意外，驕傲的說：“就猜到你快起床了，每天都是準時起來，小伊凡自律的很，和別家的小混蛋就是不一樣。”
伊凡被母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腦袋：“你說這些話幹什麽，怪肉麻的。”
“死神麵前走了一回，我是想清楚了，我們伊凡就是最厲害的天才，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快點去洗洗臉，然後過去吃飯，早餐都準備好了，你父親今天也不去上班了，這段時間，我們都好好休息休息。”莫妮卡安排到。
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趁著母親收拾碗具的時候，伊凡湊近裏爾身邊，悄悄的說：“父親，我們到書房去，我有事和你說。”
裏爾看著鬼鬼祟祟模樣的伊凡，知道這是兒子想單獨和自己談，不想讓妻子知道。正好自己也有話想要問兒子，於是點點頭，回頭向妻子方向喊了喊：“我和伊凡聊一聊那天狩獵隊發生的細節，你給我們留點空間。”
莫妮卡聽見兒子又和狩獵隊連係了起來，本能的皺了皺眉頭，擔心兒子的安全，隨即想到這是在家裏，又有裏爾在身邊，不過還是抱怨道：“知道了，我一會還要洗衣服，你讓兒子多休息會，一天到晚就知道公事，說好不上班了的！”
麵對莫妮卡的抱怨，父子二人低頭鼠竄。
兩人徑直來到書房，家裏原本是沒有書房的，母親不識字，用不著，父親大老粗，不看書。這書房是單純為伊凡準備的，伊凡自己的薪水大多都用在了買書上，莫卡鎮位置偏遠，小鎮又沒有學校，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知識，隻能靠閱讀拜托商隊捎來的各類書籍。
盡管如此，書房裏的書也並沒有多少，而且類型還相當重複，由此可見，這個世界的文字水平遠不如伊凡前世。
兩人都坐下以後，還沒等伊凡開口，裏爾便搶先提出問題，看得出來，對於這昨天發生的事情，裏爾.亞德可不像莫妮卡一樣，覺得理所當然，一肚子的疑問早就憋不住了。
“說說吧，是怎麽回事？”裏爾問。
伊凡思考了一下，簡單的總結：“當時母親叫我出去以後，我就在屋外祈禱，祈禱母親的身體可以轉危為安，在我快要徹底絕望的時候，一位不知名的‘’偉大存在‘’幫助了我，傳授了我一段驅趕病痛的咒文。”
“這麽說你母親的身體是真的好了？不是回光返照？”裏爾依舊擔心。
“哪有回光返照能照這麽久的？”伊凡說：“我一會將咒文寫下來交給你，父親你無論如何要想方設法將咒文完完整整的背下來，而且再確定自己不會再忘記咒文以後，要第一時間毀掉它。”
裏爾見到伊凡如此認真，下意識的說道：“莫非是一位舊神？”
伊凡聽見父親話裏的內容，問道：“舊神，什麽是舊神？”
裏爾.亞德含糊道：“都是些沒有由來的傳聞，其實我也不是記得很清了。”
伊凡追問道：“父親，這和母親的健康有關，請你務必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讓我仔細想想，我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裏爾聽見和妻子健康有關，也認真回憶了起來。
“塞拉斯的信仰一直非常混亂，這你是知道的吧。”裏爾反問伊凡。
“是的，我從書上讀到過。我們所在的塞拉斯世界神靈數不勝數，不但每個國家，每座城市，每個職業，分別都有自己的信仰，而且這些神靈的職能也混亂不堪，關係錯綜複雜。”
說著伊凡聳聳肩，“我們鎮上不也各信各的嗎，就狩獵隊信奉的森林女神都不下三四個。”
裏爾點點頭：“剛才你提到的這些神靈，不管神職是什麽，也不論神力大小，都統一算做新神，他們的信徒付出信仰，便能得到神靈的饋贈，是現在世界上的主流信仰。”
“還有一種，據說它們不需要信仰，隨心所欲，但也不會出輕易出現在世上，它們喜怒無常，不分正義邪惡，這類不需要信仰的神祇，就叫做舊神。”
“舊神是不可琢磨的，無法理解的，有可能上一秒還鍾情於你，下一秒就翻臉無情。普通人對舊神的信息基本上沒有了解，我也是經手了幾起有關舊神信徒的案子，才知道有關祂的存在，其餘就不清楚了。”
“所以聽到你的描述，我推斷可能是某一位舊神施展了神跡，不過舊神喜怒無常，祂沒把你怎麽樣吧？”裏爾有些擔憂的看向兒子。
這他喵的不是克魯蘇章魚怪嗎，伊凡心裏想。
原本還對怎麽隱瞞自己力量的來曆感到頭痛，沒想到父親一番腦補，不但讓自己更加了解了這個世界，還完美的給自己找到了台階，甚至連離開小鎮的借口都幫他準備好了。
伊凡心裏樂開了花，但臉上切表現的憂心忡忡：“那位偉大的存在感覺沒有什麽惡意，不過……祂交代我必須幫祂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裏爾緊張起來，害怕這位舊神會傷害到伊凡。
伊凡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父親具體的真相為好，於是偷換概念說：“那位偉大存在出手救治母親，作為交換，祂讓我離開小鎮，去遠方為他傳播信仰，為期.……嗯，十年之內不能返回。”
聽到伊凡半真半假的回答，讓裏爾直楞楞的一動不動。
昨天的時候，兒子還昏迷不醒，妻子病入膏肓，人生充滿了灰暗。
到了今天早上，兒子身體恢複了，妻子也病好了，人生又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然而才吃完早飯，兒子就告訴自己必須要離開家裏，一走就是十年。這蜿蜒曲折的大起大落，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裏爾，一下子一不知道說什麽了。
過了良久，裏爾歎了一口氣，抱著一絲希望的再次問伊凡：“那位真的這樣要求？如果你不照做會發生什麽？”
“將直接泯滅我所在區域範圍內的所有存在。”伊凡語氣嚴肅認真的回答。
“所以，要拜托父親你想想辦法，讓我三個月內至少離開小鎮五百公裏，而且還要麻煩你同母親解釋一下，我覺得找到後麵那條的解決辦法比前邊更難。”
想到要和父母分別十年，伊凡也語氣哽咽：“抱歉了父親，我沒辦法在陪在你身邊生活了。”
裏爾雙眼也泛起了淚光，明白了兒子的難處。
他強忍悲傷，對伊凡說：“我明白了，把咒文寫下來之後，就去多陪陪你母親吧。”
“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