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因為紀若洋的嗓音太好聽,像一把小提琴的弦音,讓她忍不住著迷。
小悅悅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很久很久。
紀若洋蹙起俊顏,“還不明白?”那語氣便是嫌棄了,他再次深深呼了一氣,簡明扼要:“總之,春天離開前,你家院子的鬱金香都會開花。”
下一秒,小悅悅笑得比蜜糖還要甜,“沒關係,這個春天不開,還有下個春天,下個春天不開,還有下下個……反正洋哥你要一直陪著我看鬱金香開花。”
之後那段時間,小悅悅每天放學回來,丟下書包便去院子裏看那些花發芽沒,終於有一天,她看到有小花苗長出來了,她興奮得拍起手掌,激動得一個勁蹦躂。
然而,一場春天的大雨,把來不及保護的鬱金香小花苗全部連根拔起的衝走。
小悅悅傷心失落了又是一陣子,一天,小悅悅跟往常一樣,蹲在那片開墾出來的土地旁,傻傻的悼念著那些死掉的花苗。
紀若洋無聲的踱步到她身旁,在她眼前攤開手掌心,變出了一顆鬱金香的種子。小悅悅錯愕的拿起來,“這是什麽?”
“扔下去會有驚喜。”紀若洋雖然不屑做這種無聊事,但他這段時間發現小女孩不高興,他的心情也鬱悶煩躁了起來。所以便用自己的零花錢跑到花店買了一顆速成的鬱金香種子,那會,他暗自便發誓,長大之後,一定要送小悅悅一個種滿鬱金香的花園。
小悅悅很快又開心了起來,又一天到晚去觀察鬱金香的發芽開花,因為是速成,所以幾天便開始發芽。
她一激動,便忍不住獻上了自己初吻,蜻蜓點水。親完後,她捂著嘴,含羞低頭,聲音小得近乎聽不見,“糟糕了……爹地說,親了一個男孩兒就要跟他過上一輩子……”
紀若洋忍俊不禁的低笑幾聲,“那就跟我過一輩子。”
那會,他就說過,那就跟我過一輩子。
尚悅悅不知不覺,已經逛了一遍花園,淡淡的回憶著那些過去。原來紀若洋是有說過情話的,時間過得太久,她都擔心自己會忘了。
迅速收回那些過去的記憶,小臉恢複起冷若如霜。
尚悅悅心底一片荒涼孤寂,又有誰能明白她此時的無助?身不由己的彷徨,麵對四麵楚歌的環境,她唯有不斷忍,連哭都得限製。
嗶嗶……刺耳的傳來幾下喇叭聲。
迎麵而來一輛騷包的火紅法拉利,尚悅悅迅速遮著眼睛,倒退幾步,才看清坐在駕駛座裏的那個人,便是那天晚上在醫院裏質問她的醫生蘇洛。
蘇洛看到尚悅悅的存在,也是一怔,他刹車脫下安全帶,從敞篷裏帥氣的翻身跳出來,一步一步靠近尚悅悅。
在還差一步之遙頭近乎得碰頭的時候,一隻大手隔住了他的湊近。
不用看,不用猜,不用想,蘇洛也知道是誰的阻撓。
蘇洛不屑的冷豔勾唇,“小白兔怎麽又回來了?”他給尚悅悅的稱號,小白兔。
紀若洋不悅的蹙起眉頭,那拳頭咯咯作響,蘇洛也假裝沒聽到,繼續調侃那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尚悅悅,“小白兔,你是怎麽回來的?”
“蘇洛。”紀若洋從牙縫裏蹦出字,那一字一字聽著各種陰寒。
蘇洛眉飛鳳舞的做了個鬼臉,“喂,若洋,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自己藏著白兔,也不讓我見識下白兔的威力。”
蘇洛不是沒感覺到紀若洋生氣,而是他越是憤怒,蘇洛就越喜歡去招惹。至少這樣,才能讓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心裏到底是在乎誰。
蘇洛低著頭俯視著尚悅悅,這會他清晰的從頭到尾觀察了她一下。倒沒有驚人的美,更別提能跟王詩佳的優雅高貴相提並論。反而有一種很無形奇異的魅力,本來剛剛蘇洛是想要羞辱一番尚悅悅的,可此時,他卻忍住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罵不出口。
然而,紀若洋卻極為不滿蘇洛這樣打量著他的小女人,陰測測的盯著蘇洛,“誰讓你來的?”
蘇洛愜意的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我聽說你新買了一輛跑車,過來參觀下。”
紀若洋一向不喜上頭條,前陣子訂了輛布加迪威龍的限量版跑車也是讓何衝去取的。A城很多狗仔都知道這則新聞,就是沒人敢刊登出來。而蘇洛偏偏就愛跑車,所以他今天就不請自來了。
紀若洋恨不得蘇洛馬上滾蛋,還一個勁的盯著他的小女人,這是作死的節奏。
蘇洛就猜到了紀若洋的心思,竟然想伸手去觸碰尚悅悅的臉頰。
紀若洋眼疾手快的拍下他的手,那雙眼能噴火,冷聲的叫來何衝。何衝跟在紀若洋身邊多時,或多或少都能猜到紀若洋一點心思,他便默默的走進車庫裏取來加迪威龍的鑰匙給紀若洋。
紀若洋接過,眼睛也不眨一下,四千萬的跑車鑰匙,就往蘇洛的身上一拋,蘇洛雙手接過,雙眼發亮,心裏訕訕得意,看來他今天來得真是時候。本來就是想參觀下加迪威龍的限量版到底是怎樣的,沒想到看多兩眼小白兔,一台他夢寐以求的跑車就到手了。
尚悅悅既然是不知道紀若洋怎麽回事,便覺得他們兩人是在炫富來著。
轉過身就往另一處的玻璃花房走去,剛邁開兩步,便被紀若洋拉了回來,緊緊的摟住。
蘇洛現在不敢再去觀察人家小白兔,他拎著車鑰匙,在手裏晃蕩兩下,“真打算給我?”
為了不讓別人去看他的女人,就這樣送四千萬給他,小白兔還不知道吧?
他又想,那以後別人去看小白兔,紀若洋是不是每個人都打算送四千萬?恩,這也是有可能的,紀若洋的財富,那可是數之不盡。
數數他的身份,富二代;官二代;紅二代,還有他一手創辦的上市集團,他的財產,能購下幾個A城!
蘇洛吹著口哨,連他開來的法拉利都先丟一邊,直奔進車庫開跑車。
紀若洋強行的箍住尚悅悅走進屋裏,心裏此時特別不爽。並不是因為剛剛送走了一輛四千萬跑車,而是不悅別人去看她,就一眼,他都是不爽得直撓心肺。
尚悅悅自然是不夠紀若洋的手臂力度大,隻能任由他拽著自己進去。然後,狠狠的把她扔進長形柔軟的真皮沙發。
尚悅悅被忽如其來的力度撞得頭昏腦漲,她支起腦袋,惡狠狠的睨著他,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