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服務生一大叫,叫來了很多酒店的工作人員,手裏都拿著本子手機,爭先恐後的要跟陳銘喬拍照留戀。
陳銘喬愣愣的站在陳碧婷的不遠處,還是一瞬不瞬,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麽心會疼,毫無預兆的恐慌,抽離。擔心陳碧婷真的放下一切,默默的離開。
一個在暗戀,一個在苦愛,他們都各自把自己心愛的一個男人深深的刻在心裏最深處,拔不出來,也再也承受不了其他愛。
尚悅悅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順便拉了一把陳碧婷,“走吧,碧婷姐!”
陳碧婷因為蹲久了雙腿有點兒酸,便借助尚悅悅手中的力度站起,兩姐妹挽著手,一塊邁步離開。
他們經過陳銘喬身邊,陳銘喬長手一伸,攔住了陳碧婷的去路。
尚悅悅下意識的覺得這兩人,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碧婷深深的抽氣幾下,蹙眉輕聲道:“哥,我長大了,以後我的事情,你別管了,行麽?”
尚悅悅驀地一怔,陳碧婷竟然叫陳銘喬為哥?原來他們是兩兄妹?這到底是多勁爆的消息啊?難怪之前她住院那會,陳銘喬跟他的經紀人袁一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她當時就已經覺得好奇,她貌似跟陳銘喬不怎麽認識的,陳銘喬又是一個大明星,用得著經常來探望自己麽?現在後知後覺才知道,原來是如此……
陳銘喬緊緊的抓住陳碧婷的手,他的溫度很炙熱,迅速的傳過她的血液,使她更加潰不成軍。
當我即將選擇要放棄你,你又為何重新出現,搗亂我的將來?
陳碧婷掩飾得很深,臉色依然淡定如常,“哥,你的粉絲都在看著你……”
是的,他們已經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給包圍了起來,很多人都等著要拿陳銘喬的簽名。至於尚悅悅,他們都故意忽視掉。
陳銘喬手中的力度又握緊了些許,他不是很想放開陳碧婷。到底從何時起,他會因為陳碧婷的舉動而心煩意亂?
陳碧婷偷偷的睨了眼陳銘喬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然後,用另一隻手硬生生的扳開他的五指,冷冷的甩開,抽回自己的手。
“哥,我不再是小女孩。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所以……”頓了頓,鼻頭小心翼翼的吸了吸,生怕會被任何一個人看穿她有哭的跡象,迅速的將眼淚吞回肚子裏,又鎮定沉穩的脫口而出,“所以,以後不要再管著我!”
說完,她便拉著尚悅悅徑直繞過陳銘喬身邊,繼續大步且頭也不回的遠離。
尚悅悅扭過頭看了會陳銘喬,又追趕上陳碧婷淩亂快速的步伐。
剛剛陳碧婷叫陳銘喬為哥,而從他們的眼中,她以女人的第六感覺得,不隻是兄妹那麽簡單。
尚悅悅好幾下差點問出聲,但此時自己都一團亂,還有什麽資格去問別人?
陳碧婷一路拉著尚悅悅的手走進保姆車,車門自動關上,陳碧婷靠在座椅背上,雙眼紅得像兔子。
“讓你看笑話了……”陳碧婷別過頭,看向窗外,車子正好駛到了酒店大門前,陳銘喬已經走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台保姆車在自己眼前駛過。
尚悅悅從車窗的反射看著漸漸陳銘喬那漸漸模糊的影子,她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我跟陳銘喬是兄妹!僅僅是兄妹的關係……”陳碧婷擔心尚悅悅會誤會,便加重了“僅僅”這兩個字的字音。她眼中的餘光還偷偷的瞄著那漸漸遠去,到模糊的身影。
陳碧婷在心裏一直跟自己說,會忘記的,就算再難以釋懷,有一天,也始終能放下。隻要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念,答案就在眼前,他不愛就是不愛,又何必每一次都熱臉貼著冷屁股?
兩人回到了公寓,便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陳碧婷打算先去海南瞧瞧自己的養父母,雖自己不是陳家親生女兒,但這些年陳家完完全全就把陳碧婷當成了親生女兒那般來看待。她已經吩咐了袁一訂下了去海南的機票。
晚上七點多,尚悅悅跟陳碧婷在飯廳裏吃著泡麵。
門鈴突然響起,陳碧婷火爆的丟下手裏的塑料叉子,忍不住爆粗,“這蛇精病袁一,每次做事都要作死的節奏,讓他送個機票也選好時間趁咱吃東西的時候來……”
陳碧婷一路嘮叨,一邊走去開門。
打開大門,她頓時便停下了嘴裏的咒罵,因為來者,並不是袁一。
紀若洋一身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陳碧婷微微的收了收鼻子。她下意識便重新關門不讓他進來,關到一半,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門。
“紀總,這不是王總監的公寓,我想您是找錯地方了。”紀若洋雖不能惹,但也就是這個男人害得尚悅悅茶飯不思,百般苦難。她已經把紀若洋打心底的恨上,反正尚悅悅都已經被王詩佳安排永久性雪藏,所以陳碧婷此時也不想給紀若洋一絲麵子。
紀若洋危險的半眯著眸子,一手撐著大門不讓陳碧婷關上,薄唇微微呢喃,“她……讓她出來……”
紀若洋一向很少酗酒,也甚少醉如爛泥。然而,這一個晚上,他跟蘇洛在“BOBO”喝醉了。還是在當初要了尚悅悅第一次的總統套房裏,點了幾個小—姐,那些小—姐都是第一次,前戲做足,但紀若洋就是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
蘇洛親眼目睹著他一個勁的灌了幾瓶拉菲,隨後又抓起車鑰匙離開,一路上,他闖了多少紅綠燈,好幾次都差點撞上了人。
陳碧婷自然是明白紀若洋在說著誰,她冷著臉,不屑的勾唇,說的話很禮貌也很疏離,“紀總,我們這裏真沒有什麽她。王總監不住這,您是不是喝醉酒找錯地方了?”
紀若洋眸子一冷,定定幽幽的盯了陳碧婷幾秒,陳碧婷被他的冷森嚇得全身毛骨悚然。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紀若洋即便是喝得爛醉也好,氣場依舊很足,冷傲如千年冰山。
陳碧婷愣是不讓尚悅悅出來,今天王詩佳做出的那些事,她到現在都耿耿於懷著。
尚悅悅走進廚房找了瓶醬油,走出來發現陳碧婷還沒拿機票回來,便提著醬油一塊走出去瞧是發生什麽事。
陳碧婷背對著她,門留的縫很小,但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抓著門。尚悅悅走開了一點,從縫裏看到了一具頎長清冷的身體。那一霎,她失神了,心跳又是時不時的放慢速度跳動,一會兒又跳得不能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