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一顆老鼠屎
老婆,你為什麽掐我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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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陽雖然說了“可能走不開”,但還是千方百計安排了時間,還提前買好了13號上午的車票。
然而一夢乾坤這個號的黴運似乎已經蔓延到了現實中,就在婚禮頭一天也就是周五的下午,一個學生在課堂上昏了過去,送到醫院搶救到半夜,總算是暫時脫離危險,因為家長不在,所以他作為代課老師墊了錢又守了一個通宵,天快亮的時候不小心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睜眼,已經趕不上車,隻好一邊往宿舍跑一邊退票重訂。
走到半路,遇見駱意琪從教工住宿區出來,三言兩語之後,對方表示可以開車送他過去。
為了不遲到,呂陽接受了師姐的好意,回宿舍換了衣服就坐上了她的車。
於是就在葉柔竹去衛生間的工夫,駱意琪開著車找到了舉辦婚禮的酒店,呂陽急匆匆地跑進大堂,一眼瞅見正在迎賓的新人,就要上前去。
“小綿羊,等一下!”駱意琪把車交給門童,追進來拉住他。
肥皂幫的幾個姑娘都聽到了“小綿羊”這個稱呼,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就見駱意琪伸手幫呂陽整理衣領和領帶,還說:“這麽大個人了穿衣服都不照鏡子的嗎?”
白瀟瀟倒吸一口冷氣,後退兩步,去衛生間找人。
子夜清曲愕然看了兩秒,伸手碰碰靈犀子:“那女的,是夏夢微涼嗎?”
程賀好奇:“夏夢微涼是誰?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男的又是誰?”
春潮帶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毫無疑問是小錢坑了。”
門口處,呂陽手忙腳亂地撥開駱意琪的手:“我自己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和葉柔竹通過電話,知道她在負責簽到,遂直奔簽到桌而去。
瘟疫小清新正表情嚴肅地跟人聊著工作,沒聽到前麵的動靜,抬頭一看,認出是他,立刻露出了笑容:“啊,師兄你終於來了。”
呂陽點點頭:“小柔呢?”
駱意琪跟了過來:“你就是小柔吧?你好,我就是小綿羊的師姐。”
夏夢微涼在幫裏作妖的那段時間,瘟疫小清新沒怎麽在線,但對她的事跡並非一無所知,一聽她自報家門,笑容瞬間就消失了,目光犀利地瞪著呂陽,站了起來:“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恰在這時,白瀟瀟也把葉柔竹給找了回來。
“陽陽。”
呂陽看到她,馬上走了過去:“小柔。”先抱了她一下,才轉頭對新人致意:“恭喜你們啊!學校裏出了點事,來晚了,不好意思。”
鹿嬌牙和司宴自然笑著表示沒關係能來就夠了。
駱意琪又湊了過來:“原來你才是小柔,終於見到你了,真人比照片上更可愛呀。”
想到剛才白瀟瀟轉述的場麵,葉柔竹實在是笑不出來,冷冷地避開了她的手:“謝謝。”
駱意琪笑容一僵,但馬上又笑得更燦爛了:“你……不高興?啊,是這樣的,小綿羊不小心睡過頭了,怕重新買票趕不上過來祝賀新人,我就開車送他過來了,你可千萬別多心啊。”
所有人OS:你這完全就是盼著人家多心的口吻。
葉柔竹強壓下心頭的怒氣,牽了牽嘴角:“怎麽會,我還要謝謝你呢,他在醫院守了一晚上,我都怕他自己去坐車會出事,幸好你送他過來了。”
呂陽也說:“今天多虧你了,師姐,謝謝你!”
周圍的其他人都不友好地冷冷注視著不識趣的駱意琪,沒有一個人開口打招呼。
駱意琪察覺到了周圍的敵意,遲疑了下,說:“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無人表示挽留,呂陽不是東道主,也不可能開口說什麽吃過飯再走之類,場麵一度陷入了尷尬之中。
“既然來了,不如吃了飯再走吧。”司宴忽然說。
作為新郎,他隻是覺得讓人家就這麽走太不禮貌了,婚宴幾十桌人,多一個也不多,既然是朋友的朋友,當然應該留人吃個午飯。然而話音未落,就被身邊的鹿嬌牙狠狠擰了一把。
駱意琪麵露喜色:“這怎麽好意思呢,這……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一點心意。”掏出了一個紅包遞過去。
鹿嬌牙抬手推了回去:“紅包不用了,進去坐吧。”
駱意琪客氣道:“我和你們一起吧,進去裏麵,我一個人也不認識,挺尷尬的。”
所有人OS:你在這裏我們更尷尬。
司宴被掐得有點懵逼,鹿緋翳把他拉到角落裏說了幾句,他臉色大變,懊悔地拍了自己額頭一下。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駱意琪不但賴著留下和大家一起吃了婚宴,還硬是湊過來跟大家一起拍了合影——而且,還堅持要站在呂陽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呂陽剛欠了她人情,實在不好意思把人甩開,隻好盡量挨自家女朋友近一點以示區分。
白瀟瀟站在另一側,小聲吐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午飯過後,新郎新娘要去給父母敬茶,接受長輩親戚的祝福各種,無法作陪,就把一大群人全權委托給了半世安樂和鹿緋翳。
“小牙說晚飯早點吃,吃完去唱K,出去玩的話五點就要回來,怎樣,是去玩還是在房間裏休息?”半世安樂問。
昨天就到了的四個並不累,今天上午趕過來的幾個卻是跑不動了,尤其是呂陽,簡直是用意誌力在睜眼,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都留在酒店裏等吃晚飯了。
子夜清曲和靈犀子住一間,羅庫和程賀住一間,呂陽因為事先無法確定能不能來,所以臨時多開一間,而瘟疫小清新晚上就要坐飛機回深圳,就在子夜清曲的床上睡了,子夜則跑到葉柔竹她們的房間來聊天。
沒人管駱意琪的死活,主人家沒空,呂陽又睡覺去了,她跟著大家去前台訂房,又跟著大家進電梯,最後在走廊上無處可去,隻得咬牙切齒地灰溜溜地離開。
“太不要臉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四個妹子湊在一起聊天,白瀟瀟言辭激烈,懷裏抱著一個枕頭又捶又打,仿佛那就是駱意琪本人。
春潮帶雨問:“那女人說的是真的嗎?小錢坑也真是的,遲到一會兒又不會怎樣,幹嘛非要坐她的車來。”
葉柔竹聳聳肩,撕開一袋零食傳給她們吃:“陽陽昨晚就告訴我他在醫院的事了,我還問他今天能不能來,實在不行就別跑了,他說沒事,票都買好了肯定要來。”
白瀟瀟懷疑地看著她:“難怪我剛才去找你,你看起來很鎮定。”
“嗯,我已經知道他坐師姐的車過來,”葉柔竹說,“我倒不是懷疑他什麽,就是惡心他師姐那做派。”
子夜清曲也說:“對啊,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動手動腳的,哪有這樣的,又不是親姐姐。”
春潮帶雨側身望了望門:“她應該走了吧?”
白瀟瀟:“肯定走了,誰都不理她,她不走還能幹嘛。”
葉柔竹忽然想起來似的,說:“哎,剛才你去找我的時候,注意到我旁邊那個人了嗎?”
“人?什麽人?”白瀟瀟想不起來。
“一個服務生,穿黑馬甲的。”
她一提醒,白瀟瀟馬上反應過來:“哦,怎麽啦,那人是誰?”
葉柔竹模棱兩可地搖搖頭:“我不認識他,隻是覺得他怪怪的,對了,就是上午師父父和妖道角到的時候,我也遇見他了。”
子夜清曲哪兒還記得這種路人甲,搖搖頭:“沒印象。”
“當時我在找小牙的嫂子,遇到他就問了一下,也沒多想,後來從洗手間出來又遇到他,他就一直盯著我看。”葉柔竹說。
春潮帶雨驚訝:“難道是變態?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葉柔竹搖頭:“沒有,他就是問我,是不是新娘的朋友,我說關你屁事,然後瀟瀟就找過來了,他也就沒再問了。”
仨妹子一起搓胳膊:“噫~~~”
子夜清曲:“一個服務生,幹嘛問你是不是新娘的朋友,莫名其妙的,別真是有什麽企圖。”
春潮帶雨也說:“是啊,小心點比較好,現在變態太多了,大家不管幹啥都約著點一起,別落單了。”
話題聊著聊著就回到了遊戲上,春潮帶雨給她們深八一戳一蹦躂被女徒弟甩被女指揮甩的各種細節,各種狗血各種跌宕起伏,聽得三人嗷嗷狼叫,恨不得揪著本尊的耳朵罵他沒出息。時間過得很快,這邊還沒聊盡興,鹿嬌牙就在群裏呼喚大家下樓來吃晚飯了。
晚飯還是在這個酒店,不過是另一層的另一個餐廳,婚宴廳另外有人結婚。
眾人來到包廂,發現裏麵除了新郎新娘,還有……一大堆打包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的啥。
鹿嬌牙麵帶微笑:“啊,沒有老鼠屎了,很好,來來,我們把服裝換上,重新拍個合照。”
大家對重新拍照沒有意見,畢竟誰也不想每次回憶這趟麵基都要看到駱意琪的臉。但是“把服裝換上”是什麽鬼?
司宴幹咳一聲:“是準備給你們的謝禮,每個門派兩套,你們自己選。”
所有人:“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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