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彎得服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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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白起:這樣拉拉扯扯沒意思,你最高出多少。
【團隊】一條貓腿:你是不是有病?
【團隊】白起:我沒病,但我有錢,除非說你也~~是要泡妹子用,那我可以讓給你,不然死磕到最後東西肯定是我的。
【團隊】一條貓腿:……
呂陽不失時機地送上反向助攻:“他來我們幫這麽久了,一個朋友都沒交到,不可能有妹子給他送的。”
一條貓腿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白起:“是嘛?那我看算了你別拍了,別人衝冠一怒為紅顏,你為自己,這對比太殘忍了。”
淨土八卦娘群:
滾滾:奸商絕壁是在為那天的賭約下血本。
沙沙:什麽賭約?
蹄兒:啊,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潮汐:今晚料超豐富啊,流雲要不要去剪個紀錄片。
子夜:密室裏那次嗎。
滾滾:對啊,師弟和奸商相約兩周後PK,說能碾壓人家。
牙牙:……
靈犀:奸商?白起嗎,他JJC1v1六百多場全勝啊,貓腿能贏他?
龍月:人小誌氣大啊[emoji:糗大了]
或許是受到白起的激將,最後一條貓腿竟然還是把腰墜搶到了手,最終成交價三十四萬,攤下來每個人都得到了小幾千工資,深感這一趟沒白來。
一條貓腿放心地收下了腰墜,還朝白起挑釁:“怎麽樣,不是錢多嗎?怎麽不繼續加價了。”
白起好脾氣地笑笑,重複羅庫之前那句話:“再好的裝備也有個上限。”
三十四萬金,人民幣也是好幾千了,能眼皮都不眨地這樣砸錢玩遊戲的人,誰也不會想和他競價,之前懷疑一條貓腿惡意抬價的人,又開始懷疑白起。
奸商本人倒是滿不在乎,催著呂陽:“快點算工資啊,快十一點了,我還趕著去賺下一趟。”
接下來就是最複雜的工資結算方式。
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經曆過一些團的薪酬計算,有無條件均分的,也有像西點那樣按DPS和HPS一分一厘扣清楚的,有補貼沒補貼,不一而足。然而就連寂靜嶺和五十度灰的兩波親友,進本之前也沒有問過肥皂幫準備怎麽分配工資。
“今天是雜貨鋪團第一次開團,大家都辛苦了,”呂陽居然一本正經地先口頭慰勞了大家一句,“接下來要分工資——今晚的工資還算很豐富了,所以我希望分配方式大家也都滿意,有功勞的拿功勞費,有苦勞的拿苦勞費。”
人群中一陣笑聲,不知誰說了一句:“分吧分吧,哥行走江湖什麽分配體係沒見過。”
呂陽:“指揮和三個有鏡子的人,各得1000的補貼,剩餘的部分,40%平均分給所有人,剩下60%,輸出按DPS、治療HPS占比進行分配,T的部分,主T拿3成,副T均分剩下7成——如果有什麽意見,現在還可以提。”
現場不少人開始掰著手指計算,算來算去算不清,幹脆放棄了,最後工資分派下來,多的上萬,少的也有三四千,貧富差距不算太大。
輸出倒數的人倒是滿意了,輸出高的收入卻被拉低了,今晚的總工資其實和上個CD西點團差不多,雖然腰墜爆了一把人品,但其他裝備的成交價都一般,所以像白起、羅庫還有一捏一蕩漾夫妻倆,工資都比上次少了好幾千,DPS第一的白起直接少了一萬。
葉柔竹一直提心吊膽著,生怕他們有意見,沒想到誰也沒覺得不滿,羅庫甚至還問:“你們下個CD還開嗎?”
“應該會吧,我也不確定,不過一個月過去,西點肯定也能找到別的鏡子。”葉柔竹誠實地提醒。
今晚肥皂幫的人在試打階段,將紅杏招她們挑選出的“鏡子”挨個兒試了一遍,結果很悲傷,沒有一個能滿足條件,用別的道具和裝備替代幽夢鑒暫時是不可能了。
領完工資,該日常的日常該賺錢的賺錢去了,葉柔竹剛回到幫會領地,就被瘟疫小清新密聊了:“妞,你現在有空嗎?”
瘟疫小清新在99%的情況下都是叫她師父父,今天突然換了個稱呼詞,葉柔竹心頭頓時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想起了鹿嬌牙走前的那個夜晚。於是連忙打發呂陽自己去日常,小心翼翼地回她:“有啊,怎麽啦?”
瘟疫小清新發來地點:“礦山頂上。”
葉柔竹嘿咻嘿咻跑過去,在山頂上次開礦洞的花圃裏找到了正在打坐的二徒弟。
二徒弟雙目無神,彎腰駝背地坐在搖曳的花叢中,本來就捏得很憂鬱的刀疤臉顯得更憂鬱了。
“怎麽跑這兒來發呆,今晚拿到外觀不是該開心嗎?”葉柔竹繞到她對麵坐下,歪頭看著她。
瘟疫小清新聲音要死不活:“我覺得我完了。”
葉柔竹茫然臉:“啊?”
瘟疫小清新猛地把臉埋進雙手掌心裏:“我覺得我彎了!”
葉柔竹更加茫然:“你到底在說什麽?”
沒等文藝小清新解釋,她就自行反應過來兩句話裏有一個字的聲調是略有區別的:“哎???彎了?”
瘟疫小清新抽了抽鼻子,抬起頭委屈臉看著她:“嗯!”
葉柔竹一陣惡寒,狠狠打了個哆嗦,問:“怎麽突然這麽說,就算你遇到的不是吊絲就是渣男,也不用學紅屁屁逆向行駛啊。”
“不是因為那個!”瘟疫小清新抓狂大叫。
葉柔竹忙擺手做息事寧人狀:“好好,不是就不是。那是怎麽回事嘛,你喜歡上誰了?”
瘟疫小清新癟著嘴不說話。
葉柔竹眼皮一跳:“喂你該不會是要說你喜歡我吧?”
瘟疫小清新迅速且果斷地否了:“當然不是。”
老孔雀老臉一紅——幸好誰也不知道——又問:“那是誰,你公司同事?商業夥伴?還是花藝班的同學?”
“都不是,”瘟疫小清新手指在地上賣萌地畫圈圈,“你也認識的。”
葉柔竹眉毛一動:“我也認識,幫裏的?子夜嗎?幫主?你別是愛上蹄兒了,她的擇偶標準你可一條都不符合。”
瘟疫小清新蔫蔫地回答:“是糊糊啦,糊糊。”
葉柔竹:“……”
“你為什麽會喜歡上一個連話都沒開口說過的人啊!”
“我就是喜歡了我有什麽辦法啊!”
葉柔竹隻得又舉手投降:“行行行不追究這個了,那什麽……我要說什麽來著?對,那你接下來打算咋辦?”
瘟疫小清新向後一個大字躺在了地上,拖長了音調:“我也——不——知——道——啊——”
葉柔竹同情地:“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我還以為你們就是普通地玩得好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和她認識到現在,也就四個月吧?看過照片了嗎?私底下有聊過嗎?她是彎的還是直的,徒弟弟,像風和月那樣雙向暗戀、性取向又恰好匹配的事,當然是很美好的事啦,隻是發生的概率可能會有點……”
她說的時候還生怕會刺激到瘟疫小清新,拐了好幾個彎,含蓄了又含蓄,沒想到瘟疫小清新打斷了她:“不,我覺得我是被她勾引了。”
“……是什麽讓你得出了如此驚人的結論?”
“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葉柔竹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呼一聲又坐直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不由對網上流傳已久那句“這世上最大的錯覺就是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又有了深刻認識。
瘟疫小清新炯炯有神地盯著她,一掃先前單戀少女的沮喪情緒,儼然化身女神探:“你聽我說。”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嗎?”
這個……實在是想忘都忘不了,畢竟那是她人生中一個噩夢般的大年初一,那天遇見的人,無論是江上風流,還是臨溪觀花和解體諸因,全都特麽是心理陰影好不好(小短裙:於是我就這麽被遺忘了)。
“你有沒有覺得她就是專門找著我來的?”
葉柔竹馬上搖頭:“這個我真沒注意過。”
瘟疫小清新:“她雖然從來不開口說話,也不常打字,但是隻要我和她說話,她一定會回我,不管我是調戲她也好別的什麽也好,總之一定會接我的話。”
“這……這也隻能代表她和你一樣,喜歡跟妹子打情罵俏啊,我覺得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吧。”葉柔竹不太讚成。
瘟疫小清新又說:“我們遇見她的時候,她都九十多級了,居然沒有幫會,我邀請她,她就加入了,這不是很明顯在等著嗎?”
葉柔竹還是搖頭:“萬一她隻是剛巧退了前一個幫會呢?而且你忘了,她說她不常上的,說不定是A太久被原來的幫會踢了呢?”
瘟疫小清新像是就等她這句話似的打了個響指:“對吧!她當時說她不常上,可是後來她不是經常都在線嗎?”
葉柔竹懷疑地:“你自己都不常上,怎麽知道她經常在線?”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瘟疫小清新越說越興奮,“我在的時候碰到她上線,我就會組她一起去日常,我不在的時候,我弟偶爾會開我的號上線,他當然不會去組糊糊,但糊糊就會來組他。”
葉柔竹:“……我沒看出什麽問題,這不是很正常嗎,平時你都會組她,你不組她了她反過來組你,普通朋友也這樣啊。”
瘟疫小清新:“你聽我說嘛,我自己上的時候,都是我說我們去幹嘛幹嘛吧,她就跟著我去了,不管是打本還是殺人,反正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她從來沒有反對意見的。等我不在,換成我弟上線的時候,她就開始主動提議了。”
“提議什麽?”
“都是我想做但又沒空做的一些事,比如去春悅書院刷帽子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