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你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軟肋
“我一開始說三十次,你卻不答應,還跟我討價還價,頓時讓我覺得三十次太少了,便改變主意,往上加價了。”相較於她的氣憤,唐聿城無比從容優雅地說道。
“三十次,多一次都不行。”安小兔咬牙切齒說道。
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個腹黑到極致的男人,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四十次,少一次都不行。”他也堅持不退讓道。
“唐聿城!我說三十次就三十次。”安小兔充滿氣勢大吼道,“你要是敢再討價還價,信不信我以後都不準你再碰我了。”
這個恩將仇報的男人!
她想知道遊戲海報上的事,還不是為了幫他。
對於她的威脅,唐聿城完全無所畏懼,更不放在眼裏。
“兔子,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他淡淡提醒道。
斜睨她一眼,又說,“既然有求於人,就要做好對方開出的條件都必須滿足的心理;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在不能碰你的這段時間裏,我若有需要的話,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至於她威脅說的以後不準自己碰她?不存在的。
安小兔想了又想,很是不甘心又委屈妥協道,“那……那就四十次吧,你不能再加價了。”
“看在小兔子的份上,那給你打個折,就三十五次吧。”得了便宜賣乖的唐聿城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安小兔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竟然淪落到母憑子貴的份上了,他是看在小兔子的份上,才給她打折的。
“那你快說吧,這海報和你工作有什麽關聯。”她將話題轉移到自己今晚來找他的目的上。
“這個毒梟組織比較龐大,還牽涉到幾十條人命;我們已經查了快一年了,對方比較狡猾,最近才查到一點兒線索的;就是我們發現這個組織的幾個分部的領袖,每次都用不同的特殊暗號作為接頭口號。”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臥底無法潛入毒梟組織的內部。
停頓了下,他又說道,“我們琢磨了很久之後,發現他們的接頭暗號都出自這個遊戲裏麵的英雄的台詞,至於其他的,暫時還沒有頭緒。”
“這樣啊。”安小兔了然地點了下頭,拿起海報反複看了看。
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又說道,“還有,你上次在商場洗手間聽到的那些話,那個女人就是其中一個分部的部長。”
“……”
安小兔聽得心驚肉跳,有種當時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所以,你別躲在房間裏研究這幾張遊戲海報的事了,聽到了麽?”他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嚴肅。
“你怎麽……”安小兔有些吃驚,他怎麽知道。
“小兔,我不希望你沾染到這個案子半點兒,你知道嗎?”唐聿城抱緊了她,說道,“但凡碰過這個案子的人,一旦身份曝光,必死無疑,我們‘梟狼’特種部隊已經因為這個案子,犧牲了兩名戰士了,我不想把你卷入這危險之中。”
況且緝毒是一場長久戰,要徹底鏟除一個毒梟組織,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都不一定。
安小兔聽得心裏五味陳雜,緊張不安地問,“那你也會有危險嗎?”
他說一旦身份曝光,必死無疑……
想起他之前,就是因為執行任務而受了嚴重槍傷的,而那時他還瞞著自己。
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安撫說道,“別擔心,我絕不會讓自己死的。”
當初是為了替大哥報仇,才踏上這條路的;到後來,責任更多於私人感情。
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道路上有荊棘和危險是難以避免的。
“唐聿城,你要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將來若有個不測,我就……我就帶著小兔子另擇良人,讓小兔子喊別的男人爸比,再給小兔子生個小小兔子弟弟妹妹。”安小兔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威脅道。
他將來若是敢棄下她,她絕對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你敢!”唐聿城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光是想像她若敢嫁給別的男人,小兔子喊別人爸比,以及和別的男人……他就有種殺人的衝動。
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就算他下地獄,也絕對拉著她一起,不讓別的男人覬覦半分。
“你敢我就敢,到時候你都死了,還能從棺材裏爬起來管我麽?”她仰起臉挑釁說道。
“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死;我們才重新在一起沒多久,我還想和你一起陪伴小兔子長大,和你一起黑發變白首。”他語氣堅定地承諾。
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對著自己,繼續說道,“還要等我老了,走不動了,你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去看日出、日落,回來遇到下坡的時候,‘嗖’的一下鬆開手……”
“噗哈哈哈……”安小兔聽他說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忍不住噴笑出聲,笑倒在他懷裏。
唐聿城看著她笑不可抑,唇角也跟著漾起一抹淡笑。
等她笑得差不多了,他才語氣嚴肅而認真地喊了聲,“小兔!”
“嗯?”她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
“你認真地聽我說。”他看著她的清澈雙眸,嚴肅而深情說道,“你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軟肋。上次受傷,看你哭得那麽傷心,那麽害怕,哭得我心都擰疼得厲害,我就發誓不能再讓受傷而惹你哭泣,讓你擔心害怕;隻要你安好,你便是保護我的堅硬盔甲;可如果……”
“可如果你因為我的關係,而遭遇到什麽危險或不測,那你便成了我致命的弱點;我把你保護得那麽好,就是不想讓我的弱點暴露出來,讓敵人知道,置我於死地,你能明白麽?”
安小兔點了點頭,抱緊了他,應道,“我明白了。”
她要做護著他披荊斬棘的盔甲,讓他能一世周全,一起到白首;不要讓自己成為他的致命弱點,被敵人擊潰。
“那麽,關於今晚我跟你說的遊戲海報的這些事,你不要再想了,也不得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就是爸媽,都不可以,能做到嗎?”他又嚴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