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除非我死,否則永不放手
江雋揚思索著,沒發現他的異樣,“應該不會看錯的。”
“你給我去找找,看她是去看望誰。”唐斯修神色冰冷說道。
“呃……這醫院這麽大。”
江雋揚有些為難,整個醫院幾百間病房呢,沒等他找完,安老師可能都已經離開了。
“去不去?”唐斯修冰沉的語氣充滿威懾力。
“好吧。”江雋揚無奈將晚餐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了病房。
“君宇,你也出去吧,我想安靜會兒。”唐斯修躺了下來,語氣透著一絲落寞。
魏君宇猜想可能是得知安老師看望別人的事打擊到他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躊躇了一下,退了出去。
病房內寂靜得可怕,唐斯修緊咬著唇,溫柔深情望著手機裏,笑靨明媚燦爛如花的女子,膚若凝脂,眸若星辰,唇似點朱……
雖然隻是一張照片,仍能感受到嬌美人兒渾身散發的溫暖陽光氣息,令人忍不住想靠近、向往。
為其瘋狂。
那個男人冷冰冰的,又沉默寡言,身在部隊聚少離多,有什麽好的。
為什麽她就是不肯給自己一個靠近她的機會?
為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江雋揚回到病房,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找到小兔老師了?”唐斯修語氣溫潤地問。
“是找到了。”他點了點頭。
“小兔老師是來醫院看望誰的?”唐斯修又問,見他欲言又止,聲音沉了下來,“說。”
“唐二爺,聽說是前幾天受了槍傷。”江雋揚緩緩回答。
眸瞳水光一顫,像是知道了什麽,他語氣突然平靜得可怕問道,“哪間病房?”
“S8027。”江雋揚硬著頭皮回答,這樣的唐斯修令他感覺陌生,其實莫名攝人。
聞言,唐斯修霍地掀開被子,走下床。
江雋揚立刻緊張上前阻止道,“斯修,你要幹嘛?”
“二叔受傷了,我去看看他。”
唐斯修態度陡變,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妖孽的笑容,明明耀眼得令人移不開視線,卻讓人抑不住心疼。
“別去了。”江雋揚於心不忍勸道。
聽到自己深深喜歡的人看望別的男人,偏偏那個男人還是他仇恨的,這要換了誰都承受不住。
況且他還受著傷,萬一情緒過激……
唐斯修沒理會江雋揚的話,唇邊帶笑從他身邊繞過去,離開了病房。
每踏出一步,就像走向地獄深淵般,冰冷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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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聿城傷口恢複得很好,吃完安小兔帶來的晚餐,此時正靠坐在床上看軍事新聞。
“小兔。”他側過頭喊了她一聲。
“嗯?怎麽了?”安小兔正低著頭在認真地給他削水果。
這個男人不愛吃水果,不過她要是削好的話,他總會一言不發吃完。
“以後不用老跑來醫院照顧我。”唐聿城望著她精致瓷白的小臉帶著一絲疲累,心底閃過一抹心疼。
如果上午沒課,她會在家做好美味又營養的飯菜帶過來,下午沒課的話,她會提前回家為他做晚餐。
安小兔削水果的動作一滯,抬起頭看他,有些不解。
“為什麽?”
他剛要開口,病房的門被推開,聽到聲響,兩人紛紛朝門口望去,隻見唐斯修赤著腳定定地站在那兒。
看著兩人對視的情景,唐斯修唇邊偽裝的笑容僵住,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唐聿城皺起好看的眉心,清冷眼眸促狹一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唐斯修,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唐斯修……”安小兔喊了一聲,不知為什麽,他的神情讓她感覺很忐忑不安。
“小兔老師。”唐斯修雙掌緊緊握著,身體繃緊,胸臆間一股疼痛冰冷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人狠狠抽離。
他溫潤如玉的眼眸泛紅,顫抖的聲音有些卑微又嫉妒說道,“你特地來看他,也不肯順路來看我一眼,是嗎?”
安小兔心神一震,緊咬著唇,不敢說出刺激他的話。
“她是我老婆,特地來看我很正常。”唐聿城冷冷開口,提醒著每一個人的身份與關係。
“唐聿城你執意要跟我搶,是嗎?”唐斯修語氣很冰冷,一字一句都透著濃烈恨意,渾身散發出寸草不生的冰寒氣息。
夾在中間的安小兔聞言,眸心驚懼顫了顫,能明顯感覺到從兩人身上迸射而出的,兩股強悍的龐大氣場在空氣中激烈碰撞。
“除了小兔,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盡量滿足你。”唐聿城抿了抿唇,意思說得很明白。
“二叔,我記得你小時候最疼我的,我是那麽的敬愛你……”唐斯修溫柔淺笑的語氣陡然急降,俊美的臉龐如覆薄冰,殺氣四濺,“可偏偏,是你毀了我的世界,毀了我的一切。如今又要搶走我唯一的執念,我告訴你,除非是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會放手的。”
感覺胸臆間幾股氣血肆意亂竄,他堅定決絕說完,轉身。
‘噗——’氣急攻心,一陣腥甜湧上喉嚨,唐斯修噴出一口鮮血,刺目的紅色滴落在潔白地板上,顯得格外猙獰。
安小兔還沒反應過來,感覺身邊一陣風掠過,唐聿城已經跳下床,一個箭步衝出了病房,接住唐斯修搖搖欲墜的身體。
“斯修……”他繃著聲音喊了聲,清冷眸子閃過一抹焦心。
“滾開!”唐斯修低吼著一把推開他。
他這用力一推,正好壓到唐聿城胸前的傷口,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流下。
唐斯修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就感覺眼前一黑……
“聿城,你的傷口……”
安小兔看著唐聿城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抱著唐斯修朝急救室快步走去,無比擔憂跟了上去。
直到將唐斯修送入急救室,唐聿城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崩裂的傷口湧出的鮮血滲透了一大塊,嚇得安小兔臉色一片慘白。
但很快,負責唐聿城的權威主治醫生趕到,把他也推入手術室。
安小兔焦急不安地在走廊來回踱步,想到叔侄倆同事進了手術室,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抓住,窒息又恐慌。
格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