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到訪羅齊爾家族
“不行，我必須得去一趟紐蒙加德堡，確保格林德沃還安分地待在那裏。”赫拉從口袋中掏出筆記本，那是他曾經用來聯絡客戶的，它可以幫助赫拉和他的客戶們進行交流，在過去的幾年裏，赫拉沒少使用它達成交易。
“親愛的羅齊爾小姐，我希望於今日晚些時候可以登門拜訪羅齊爾家族，不知道是否方便？”赫拉寫完後直接把筆記本扔在桌子上，他打算先去一趟羅齊爾家族，起碼談談他們的口風。如果格林德沃有什麽計劃，羅齊爾家族一定會有所反應的。
直接前往紐蒙迦德堡太危險了，而且這需要和德國魔法部進行協商，又要經過一道道的手續，赫拉等不起，他可不指望監獄的守衛能夠看住格林德沃，他隻是自願被關在那裏的。
沒過很久，赫拉就收到了回信。萊妮很高興地歡迎赫拉的拜訪，並且她的長輩一直都很想看看赫拉——他們都聽說過赫拉的名聲，傳說中接替了鄧布利多位置的年輕人。並且隨即給出了地址。
赫拉幾乎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拿起了衣帽架上的長袍，把它披在了身上，戴好高尖帽。
“幻影移形。”當赫拉的身形再度清晰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霍格沃茨的邊緣，這裏有一條小路，盡頭是學校的大門，頂上裝飾著帶翼的野豬石柱。
“誰？”一個清脆的女生響起，樹叢中人影晃動，一個女巫舉著她的魔杖緩步走了出來。
赫拉舉起手無奈地攤開，“唐克斯，是我。”
“赫拉？你怎麽會在這裏？”唐克斯麵無笑容地說，赫拉看的出來唐克斯的狀況並不好，灰褐色的頭發，麵容憔悴。
“我要出去一趟，霍格沃茨……”
“放心的交給我們吧。”唐克斯點點頭，她好像已經有點麻木了。
赫拉眉頭稍微皺了皺眉頭，“怎麽了？要不要讓小天狼星或者萊姆斯過來？你守在這裏太久了。”
“我會考慮的。”唐克斯說，臉上還是毫無笑容。“有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嗎？”
赫拉搖搖頭，“沒什麽，你注意休息，沒有人可以全天24小時睜著眼睛的。”
唐克斯沒有說話，她隻是披著鬥篷倒退著回到樹叢中去了，如同他出來的時候一樣。
“告訴小天狼星和萊姆斯讓他們來接替你的位置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赫拉高聲說著，確保唐克斯聽清了他的話。
樹枝上下抖動了幾下，似乎在說聽見了。
赫拉很快就消失在鐵門前，樹叢中似乎傳來一聲輕歎，也許是風聲。
赫拉降落在一條鄉間小路上，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小路並不平坦，但走起來並不算麻煩。赫拉沿著小路朝前走，越走越平坦。過了一會，赫拉看到一副鍛鐵大門，後麵似乎是一條長長的車道。赫拉心中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他把手插進口袋，等待著羅齊爾家族的人來接他。
使用阿拉霍洞開屬實有些不禮貌，盡管這裏看起來並沒有反幻影移形咒。
鍛鐵猛地變形，抽象的卷花圖形扭曲成了一張可怕的麵孔，用回音鏗鏘的金屬聲音說：“說出來訪目的。”
“赫拉·萊斯特蘭奇，前來拜訪，和羅齊爾小姐有約。”
大門打開了。
赫拉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前走，走上了車道，兩旁高高的樹籬遮住了他的腳步聲，赫拉看到他的頭頂上空有個幽靈般的白色影子——確實是幽靈！
“維塔·羅齊爾，我的祖母。”清脆的聲音傳來，中間掩藏不住的欣喜。
“中午好，羅齊爾小姐。”赫拉摘下尖頂帽，微微致意。
萊妮聳聳肩，“一會兒你最好不要這麽稱呼我，”沒登赫拉反應，她已經走到了赫拉身旁，環抱住了赫拉的胳膊，“叫我萊妮。”
“怎麽回事？”赫拉問。
“我必須得有個讓家人們滿意的男朋友，他們一直希望我能夠和卡羅家族的人聯姻，為的是能夠更好地追隨格林德沃。”萊妮拽著赫拉朝前走，步伐並不快，同時小聲地和赫拉交代著。
赫拉停下腳步，用力地掙脫開來，“什麽？所以你騙他們說你那個人是我？”
“抱歉，我想不到更合適的人了。”萊妮有些無奈地說，她試圖緊緊地摟住赫拉，但被赫拉推開了，“在當時，你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我知道我很優秀，同時也很帥氣，但這並不是你貪圖我容貌的借口。”赫拉朗聲道，他可不想和聖徒家族扯上什麽關係，“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很愛她。”
“這不重要。”萊妮瞪著赫拉。
“我是堅定的一夫一妻製。”
“隻是配合一下，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你？”萊妮白了赫拉一眼，沒好氣地吐槽道，“我會在我拖不下去的時候告訴他們感情破裂了，盡管我祖父法斯特一直期待著能夠看到我結婚的樣子，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就這麽簡單？”赫拉顧慮地問。
“就這麽簡單。”萊妮堅定地點頭。
“萊妮！”一個粗獷的男聲突然響起來，嚇了赫拉一大跳。
那是一個帶著古怪鏈子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鏈子上串著兔子腿和人類牙齒，顯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的模樣。
“大衛，這就是赫拉·萊斯特蘭奇，我的男朋友。”萊妮的臉上立刻堆滿笑容，緊緊地摟住赫拉的手臂，好像親密的情侶一般，不過赫拉卻再清楚不過了——萊妮的手在他的腰間用力地擰，赫拉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萊妮轉頭對著赫拉微笑地介紹道：“赫拉，這是我哥哥，大衛·羅齊爾，目前在德國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為部長工作。”
大衛微微有點錯愕，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露出笑容，朝著赫拉伸出右手，“很高興見到你，早就聽過你的聲名。”
“同樣很榮幸見到你，羅齊爾先生。”赫拉遲疑了下，還是鬆開了魔杖握住了大衛的手。這是個極為冒險的舉動，如果他們兄妹二人對赫拉有任何惡意，赫拉甚至都沒有辦法握住他的魔杖。
好在他們很快地鬆開了手，赫拉也鬆了口氣。
“快進來吧，我們沒想到你會來的如此快，甚至都沒有準備好。”大衛拍著赫拉的後背，闊氣地說道。
“是我拜訪得太過冒昧了。”赫拉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麽，我們早早就想見你了，我們一家人對萊妮的事情已經著急了很多年。”大衛爽朗地笑著，眼神中滿是讚賞。他小聲嘀咕了什麽，萊妮好像並沒有聽見，但赫拉聽得一清二楚。
“難怪萊妮會看上這個家夥，都快趕上我帥了.……”
赫拉差點直接翻起了白眼，那是趕上大衛帥嗎？那分明是帥了好幾個檔次。
客廳的燈光使人眼花，這是個氣派的房間，天花板上掛著水晶的枝形吊燈，深紫色的牆壁掛著更多的肖像。赫拉他們一進入房間，一個身影從華麗的大理石前的座椅上站了起來。
“祖父。”大衛和萊妮低聲說了一句，退到一旁。
“孩子，你可終於來了。”老者的聲音滄桑得很，他看起來消瘦，但精神矍鑠，眼睛裏好像閃著光。
赫拉朝著左右望了一眼，萊妮和大衛都乖巧地低著頭，赫拉知道，這就是法斯特·羅齊爾，“羅齊爾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你終於來了，我前兩天還和萊妮提到過，什麽時候讓你來一趟，最好盡快把你們的婚禮辦了。”法斯特顯得很高興，他興奮地用他的手杖敲了兩下地板。
“我一定要找一個好日子，舉辦你們的婚禮，現在這個時局，最好盡快把事情定下來，一切隻能從簡了……”法斯特囉嗦個沒完。
“祖父~”萊妮走到法斯特身旁，抱緊他的胳膊撒嬌，同時輕輕地扶著他坐回到座椅上，“你們才是第一次見到他。”
“是啊，我們才剛剛見麵，不急，不急。”赫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如果這事被佩內洛知道了，恐怕很難收場——更別說和萊妮結婚了，恐怕光是讓佩內洛聽到點風聲都會讓她氣炸。
“我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他是個好孩子，盡管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法斯特坐回到椅子上，沒好氣地敲了敲萊妮的額頭，她也不敢躲閃，說完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見你穿上婚紗的樣子了，老了老了……”
“胡說，你的身體好得很。”萊妮鼓著嘴說。
“你要是少氣氣我，我估計身子更好。”法斯特把手杖放到一旁的茶幾上靠著，他抬起頭，望著赫拉，“孩子，過來坐，讓我們好好聊聊。”
赫拉乖乖地坐在法斯特的左手邊，在壁爐前。
大衛說：“那我就先去魔法部了，部裏——”
“去吧，去吧，沒什麽事不用特意回來。”法斯特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好像並不心疼他的大孫子，隻對萊妮偏愛有加。
大衛癟了癟嘴，離開了客廳。
“萊妮，去準備一點水果。”法斯特拍了拍萊妮的手背，輕聲說。
“不是有家養小精靈嘛，讓它們準備——”萊妮不滿地說，她生怕被法斯特看出端倪。
“去準備一點水果。”法斯特重複了一遍，他瞪了萊妮一眼，“還有咖啡、甜點。”
“好吧。”萊妮站起身，同時朝著赫拉使眼色，示意他機靈點。不過赫拉並沒有看懂她的意思究竟是讓自己怎麽做，但他無比希望萊妮帶著他離開客廳，他是來打探情報的，不是真的來見家長的。
萊妮氣鼓鼓地離開了客廳，她還是很聽老爺子的話的，顯然法斯特是想和赫拉來一場男人的對話，並不想讓萊妮聽見，所以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茶還是咖啡？”法斯特指關節扣了扣茶幾，發出咚咚的聲響。一下子把赫拉的心神拽了回來。
“咖啡吧。”
“不錯的選擇。”法斯特微笑著點點頭，“兩杯拿鐵。”
“是，主人。”家養小精靈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赫拉緊張得握住了魔杖。
法斯特似乎留意到了赫拉的緊張，他緩緩地說，“放輕鬆些，孩子，我隻想和你聊聊。”
“您請說。”赫拉很謙卑，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對法斯特·羅齊爾幾乎完全沒有了解，畢竟這可是從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時代留下的老古董了，幾乎幾十年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即使赫拉想要了解也完全沒有途徑。
“你和萊妮的事情……是假的吧。”法斯特端起咖啡杯，赫拉這才注意到茶幾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杯咖啡，上麵還冒著熱氣。
“我不懂您的意思。”赫拉微微低著頭，避開法斯特的眼睛。
“嗬，她的那點小心思瞞的過誰？”法斯特輕笑一聲，喝了一大口咖啡，“盡管清楚這很不現實，但我必須得承認，我是想象過這個可能的，哪怕隻有一點。”
赫拉沒有說話，他盯著自己座椅上的扶手，好像上麵的纖維很讓他感興趣。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可以放心，羅齊爾家族和食死徒沒什麽關係，也沒什麽野心。”法斯特把頭轉向壁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卻睿智得可怕。
“不隻是羅齊爾家族，德國其他的純血家族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想法。”
壁爐裏的火柴劈裏啪啦的燃燒著，房間裏除了這聲音安靜得可怕。
赫拉稍微思索了下，就很快意識到眼前的老者確實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索性也就直接說了，“我必須得確保德國會不會站在黑魔王的身後。”
“我們理念不同。”法斯特望著爐火，聲音低沉，“他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他轉過頭，望著赫拉，他們的眼神剛好對在一起，“我們隻是想要改革，讓魔法的榮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而不是畏畏縮縮地偏居一隅。”
“我知道，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赫拉低聲說，格林德沃的想法很是出名，事實上，直至今日，仍有許多激進的巫師認同著格林德沃的想法，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在幾十年後仍然追隨他——盡管他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