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新學年的分院儀式
“中午好，霍拉斯。”赫拉朝著斯拉格霍恩點點頭，“還請原諒我冒昧地來到這節車廂，我聽塞維奇和普勞特說這裏有一場聚會。”
“哦，你能來真是太棒了，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在這趟列車上。”斯拉格霍恩做了個手勢，他收起自己的大肚子，給赫拉讓開位置。
赫拉掃視了一圈被邀請的人，除了哈利外，還有隆巴頓家的那個小子，他在神秘事務司被貝拉特裏克斯狠狠地折磨了一通，看樣子他恢複的還算不錯，他奶奶都送他來上學了。還有一個高個子的黑人男孩，赫拉記得他應該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還有兩個七年級的男生，而在那個被擠在斯拉格霍恩身邊的角落裏，還有一個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的金妮·韋斯萊。
“打算在這裏一起吃午飯嗎？”斯拉格霍恩有些警惕地問道，事實上他幾乎完全沒有挪動他的腿，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赫拉點點頭，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了，就在哈利的旁邊，納威的對麵。
“唔，真是榮幸，我沒想到這一頓簡單的午餐竟然能夠有校長先生的參與。”斯拉格霍恩有些不快地說道，但他很快就把臉轉向了哈利，“哈利，這些人你都認識吧？”他選擇了無視赫拉。
赫拉也沒有出聲，事實上，他並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裏，和斯拉格霍恩一起共進午餐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赫拉並不想和一堆的學生走得太近，這會讓他失去威嚴的。
斯拉格霍恩依次給哈利介紹著，赫拉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好了，真是令人愉快，”斯拉格霍恩滿意地說道，“一個更多地了解你們大家的機會。給，拿一張餐巾。我的午飯是自己帶的，我記得送餐車上的飯菜甘草魔杖的味兒總是太重，一個可憐的上了年紀的人，他的消化係統受不了這些東西……來點鵪鶉，怎麽樣？”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我很樂意邀請你到其他車廂吃午飯，我會囑咐家養小精靈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赫拉輕聲說，這讓其他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哦，”斯拉格霍恩有些詫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很快地說道，“謝謝，但我想我自己帶午飯了。校長，你呢，打算吃些什麽嗎？我這裏有些鵪鶉和藍麵包卷。”
“抱歉，我想我沒辦法在這裏和你們共進午餐了。”赫拉起身說道，“我必須得再去確保一遍列車的安全。你知道的，霍拉斯，這一路上可能並不如意。”
“好吧，好吧。”斯拉格霍恩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可真遺憾，我本想和你共享午餐呢！不過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們就隻能放你離開了。”
“感謝理解。”赫拉拉開車門，他基本已經弄清楚了斯拉格霍恩的意圖，毫無疑問，他隻是想在開學前和這些學生打個招呼，以便他更好地邀請他們參加他的鼻涕蟲俱樂部，斯拉格霍恩應該沒什麽其他的想法。
畢竟誰也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有沒有可能是伏地魔安插進霍格沃茨的又一個臥底。
赫拉回到控製室，那兩名傲羅正在啃著麵包。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赫拉就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從口袋裏掏出便當享用了起來。吃過飯，坐在椅子上就打起了鼾。
整個下午，赫拉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了，等到赫拉再次清醒的時候，火車正駛過一段長長的煙霧地區，進入了紅彤彤的晚霞裏。事實上，並不是赫拉主動醒過來的，有人來到了控製室。
這是一個看起來活像是老獅子的家夥，茶褐色的頭發和濃密的眉毛裏夾雜著縷縷灰色，金絲邊眼鏡後麵是一雙銳利的眼睛，盡管有點瘸，但走起路來卻有一種大步流星的瀟灑，使人立刻感覺到他是一個敏銳、強硬的家夥。
“你好，萊斯特蘭奇校長。”斯克林傑和赫拉打著招呼，他看起來嚴肅極了，右手插在口袋裏，那裏鼓鼓囊囊的，不用想都知道那裏麵一定塞著一根魔杖。
“下午好，部長先生。”赫拉站起身，朝著斯克林傑伸出右手。
斯克林傑愣了下，隨即露出微笑，把手掏出口袋，和赫拉握在了一起。“很高興見到你，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想我們在以後的時間裏有更多的機會攜手共進。”赫拉說。
他們的手很快鬆開了，斯克林傑又把手插進口袋裏，並沒有人覺得這不妥，赫拉也沒有在意——從傲羅辦公室出來的人總歸是要帶著點怪癖的。毫無疑問，斯克林傑的怪癖大概就是無時無刻不要握緊他的魔杖。
“我中午才收到信，就匆匆趕過來了，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斯克林傑板著臉說，“請說明你的意圖，萊斯特蘭奇先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趟列車上。請誠實的回答我。”
赫拉聳聳肩，不在意地說：“我必須得確保哈利的安全，我猜魔法部大部分的人手應該都在忙著和黑魔王戰鬥，這裏或許會成為他們的突破口。”
“英雄所見略同。”斯克林傑露出了笑容，不過這還不如不笑，因為這讓他的臉顯得極為扭曲。他好像很不擅長微笑。
“我必須得承認，你比我想象得要出色得多。”赫拉由衷地讚歎道，在斯克林傑登台後，《預言家日報》終於開始向群眾吐露實情，而且刊發了一些列保護手冊，包括了如何在遇到食死徒是保護好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發送信號通知傲羅，或是把自己藏進碗櫃裏。
“你也比我想象得要年輕得多。”斯克林傑眼神中滿是讚歎，“我和鄧布利多是多年的朋友，盡管我們的想法有時不是那麽相仿，但這不妨礙我認為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巫師。”
“謝謝。”赫拉低聲說道。
“我必須得離開了，在漢普郡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我需要去部裏核查損傷，”斯克林傑瞅了一眼旁邊的塞維奇和普勞特，“部裏的人手吃緊得很。”
“理解，好在學生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抵達城堡。”赫拉點點頭。
“很好，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我必須得走了。”斯克林傑給了塞維奇和普勞特一個淩厲的眼身後就消失在了控製室。
塞維奇癟了癟嘴，“我也想去一線，和那些邪惡的食死徒戰鬥。”
顯然他還年輕得很，沒有意識到那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情，不過赫拉很看好他的熱血。
“你還隻是實習傲羅呢，別想那麽多，等到你的經驗再豐富些，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普勞特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們可不想白白地發一筆撫恤金。”
“部裏什麽時候差錢了？”塞維奇小聲嘟囔著。
普勞特瞥了赫拉一眼，小聲地說道：“自從福吉下台後，你沒看到獎金都少了不少嗎？”
“我隻是實習傲羅，沒有獎金。”塞維奇抱怨道。
普勞特和塞維奇的對話自然是沒有瞞過赫拉的，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斯克林傑顯然是個剛正不阿的家夥，他肯定是不會趁機榨取那些純血家族的——那隻會讓他們倒向伏地魔。如果換成福吉，恐怕他會狠狠地勒索一通純血家族，隨後把那些金加隆的一部分作為獎金份發給部裏的官員，以便鞏固他的權勢。
列車很快就停下了，赫拉和兩位傲羅道別後就下了車，他在站台上看到了羅恩和赫敏的身影。
“哈利可能和斯拉格霍恩在一起吧。”赫拉如此想到，一個轉身消失在了站台上。海格照舊提著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他正在召集一年級的小巫師們乘坐小船通過黑湖，他們即將第一次見到霍格沃茨城堡。
赫拉眼前再度清晰時場景已經變成了霍格沃茨城堡金碧輝煌的禮堂。桌子上方成千上萬支蠟燭照亮餐廳。四張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杯。赫拉就坐在餐廳上首台子長桌的正中央——原來鄧布利多的位置。
佩內洛坐在她旁邊，她一會就要坐到角落裏去，因為她並不是霍格沃茨的教職員工，她最多算是赫拉的秘書，在赫拉左右坐的分別應當是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隻是他們暫時還沒有來。因為學生們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抵達城堡。
“你需要來點波爾多嗎？會緊張嗎？”佩內洛遞過來一杯紅酒，她擔心赫拉一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赫拉搖搖頭，但還是把紅酒接了過來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我必須得承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坐在這個位置上歡迎新同學的加入。”
“放輕鬆些，就像鄧布利多之前那樣就好，這沒有那麽難的。”佩內洛輕聲說，她走到赫拉身後輕輕地替他揉著肩膀。
赫拉搖搖頭頭，“我沒緊張。”
“是是是，我們的赫拉·萊斯特蘭奇校長怎麽可能會緊張呢？”佩內洛開著玩笑，但這顯然沒什麽作用，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赫拉的肩膀硬的很——他根本不像嘴上說得那麽輕鬆。
門廳傳來腳步聲，是斯內普教授，他的頭發好像這麽多年都沒有洗過，油油地閃著光。
“西弗勒斯，你應該試試Sleekeazy護發劑，據我所知那很好用。”赫拉緊張得開始嘴碎，斯內普隻是冷哼了一聲，坐在了赫拉的左手邊。
“我想你最好已經思考好了在開學宴會上的演講詞。”斯內普冷冷地說道。
“當然了，我早就想好了，早就想好了.……”赫拉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道，事實上，他和佩內洛上量過了幾版不同的演講詞，但到最後，赫拉還是決定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盡管佩內洛對此很無語。
教授們一點點地坐滿了席位，佩內洛也回到了桌子的邊邊上坐下，在她的一側是占卜課教授西比爾·特裏勞妮，另一側則是牆壁。
門廳裏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赫拉整理了下長袍，確保上麵沒有一點褶皺，隨時準備迎接即將湧過來的學生潮。
海格是最後進來的教授，他坐在教工桌子的另一側，在坐到座位之前，他走到赫拉身前小聲說道，“一年級學生已經到了門廳，他們正在等候分院。”
“謝謝你，海格。”赫拉點點頭，他轉過頭朝著麥格教授輕聲說——麥格教授已經從聖芒戈出院了，兩個月的調理讓她的身份恢複得差不多，隻是精神頭看起來不是那麽充足，“米勒娃，你的身體還可以嗎？”
麥格教授點點頭，“包在我身上。”她拿起桌上的一卷羊皮紙踩著地板發出噔噔噔的聲響，朝著門廳的方向走去。
學生們都在熱烈地談談話，交換著暑期《預言家日報》上的新聞，大聲跟其他學院的朋友打招呼，慶幸他們在兩個月之後再度見麵。
沒有過太久，通往大廳的門開了，長長的一對看上去驚魂未定的一年級新生由麥格教授領著走進了禮堂。麥格教授手裏端著一隻凳子，上麵放了一頂古老的巫師帽——佩內洛早早就把分院帽準備好了放在禮堂的角落。
禮堂裏嗡嗡的談話聲漸漸平息了，一年級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麵對著其他年級的同學。麥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們麵前，然後退到了右邊。
分院帽張開嘴巴，朝著赫拉的方向虛張了下嘴巴。赫拉點點頭，表示分院儀式可以進行。
帽簷旁的那道裂口像嘴一樣張開了，分院帽大聲唱起歌來：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喲建好，
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彼此的願望是那麽相同一致，
讓他們的學識相傳、延續。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朋友，
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
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勞？
那時的紛爭已經平息，
新的混亂再次出現，
請你們把我的新歌仔細聽取：
霍格沃茨正麵臨危險，
盡管我要把你們分裂，
但這是我的職責，
校外的仇敵正虎視眈眈，
我們的內部必須緊緊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