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多吃點素

  當天的晚些時候，小天狼星的回信就通過貓頭鷹回來了，他十分愉快地表示歡迎赫拉和哈利的拜訪，碰巧萊姆斯·盧平也回到了格裏莫廣場12號，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聚一聚了。


  （小天狼星在信裏隱晦地提及他已經快無聊死了，正巴不得赫拉回到布萊克老宅去。）

  赫拉從櫥櫃裏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個裝著亮晶晶的飛路粉的小盒子，把它遞給哈利。


  “你應該會用吧？一定要說的非常明確，我可不想抵達目的地後發現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哈利點點頭，抓起一大把飛路粉，把腦袋伸進壁爐，把飛路粉投在身子下麵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原木上。它們立刻躥起了碧綠的火焰。


  “格裏莫廣場12號！”哈利響亮清楚地說。


  赫拉等哈利消失後，這才抓起飛路粉同樣前往格裏莫廣場12號。


  飛路粉的體驗絕對是一種相當奇異的感覺了，當然了，赫拉以前用飛路粉旅行過。他的整個身體在火焰中不停地旋轉，穿過遍布全國的巫師壁爐網絡。


  突如其來的旋轉停止了，赫拉覺得有點惡心，事實上他並不是很喜歡使用飛路粉——準確的說，他不喜歡飛路粉和幻影移形。


  “赫拉，好久不見！”


  萊姆斯守在壁爐前，在赫拉出來的一瞬間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赫拉愉快地說，“我已經不知道有多麽想見到你們了。”


  哈利正和小天狼星抱在一起，盡管小天狼星的表情很是懵逼，但哈利仍然不肯鬆開他。


  “好了，哈利，讓你的教父喘口氣吧，我們可以一直待到宵禁，時間還很多。”赫拉鬆開萊姆斯，在哈利的肩頭拍了拍，示意他最好鬆開小天狼星。


  哈利終於鬆開了小天狼星，隻是他看起來還是有些過於激動。


  赫拉朝著萊姆斯眨眨眼，“我們最好先吃晚飯，有什麽都可以之後再說，怎麽樣？我有太多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了。”


  “再好不過了。”小天狼星興奮地拍了拍赫拉的胳膊，“這邊來，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願意把克利切借給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打理這麽大一個屋子。”


  赫拉聳聳肩，他才不會說克利切本來就是布萊克家族的財產。


  晚飯很豐盛，克利切似乎拿出了全身的本事，大概是它看到了赫拉的身影，包括小天狼星在內都驚詫於晚宴的豐盛。


  “小天狼星，萊姆斯.……”哈利的語氣有些猶豫，“我想和你們談談.……”


  “怎麽了？”盧平急切地問道，把頭發從眼前撥開，靠近了哈利，小天狼星也放下刀叉靜靜地望著哈利。盧平顯得格外不安，“你沒事嗎？你需要幫助嗎？我們都在這裏。”


  “不，”哈利說，“不是那種事……我隻是想談談……我爸爸。”


  赫拉把一塊牛肉粒塞進嘴裏，他對詹姆·波特實在沒什麽了解，他也沒什麽興趣，唯一支撐他坐在這裏的動力大概就是這件事和斯內普有關了。


  他也十分好奇，詹姆·波特和斯內普在上學的時候又發生過什麽事情——斯內普一副不願意提及的模樣讓赫拉的心裏像是有一直小貓在撓一樣。


  盧平的表情也很奇怪，他顯得非常詫異，似乎不明白哈利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但哈利沒顧及什麽，他直接說出了自己在斯內普的記憶中看到的事情。


  赫拉又聽了一遍，還是有點難以相信詹姆·波特竟然會是那樣的人，畢竟在任何的魔法書上都寫著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又有誰會相信詹姆·波特會是一個欺淩者呢？


  而且他欺淩的對象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藥課教授斯內普教授。


  哈利講完以後，有一陣兒盧平都沒吭聲。小天狼星純粹是完全丟失了這份記憶，他和赫拉一樣不停地往嘴裏塞入各種食物。


  盧平輕輕地說：“我不希望你根據在那兒看到的事情來判斷你父親，哈利。他隻有十五歲——”


  “我也是十五歲！”哈利激動地說。


  赫拉和小天狼星對視一樣，他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那有多麽惡劣。


  “相信我，如果是我在那裏，我絕對不會那樣的。”小天狼星喝了一大口的湯水後自信地說道。


  盧平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他一定想說什麽，但他沒有開口。


  “可是，他怎麽可以做那應該的事情？我不理解，”哈利顯得很激動，差點把麵前的餐盤碰掉，“我不能相信我的父親會是那樣的人——”


  “哈利，”盧平用安撫的口氣說，“詹姆和斯內普打第一眼看到對方，就開始互相討厭，他們倆的那些事你隻看到了其中一件，你能理解嗎？你不能僅憑一件事就評論一個人，那是不公正的。”


  “可是他做了那樣的事。”哈利悲哀地說。“他隻是為了毫無道理的理由去攻擊斯內普，隻是因為——嗯，隻是因為你說你覺得很無聊。”他用著帶著幾分歉意的口氣說完了這句話。


  “現在我為自己當初沒有阻攔他而感到羞愧。”盧平馬上說。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小天狼星，然後說，“哈利，你必須明白的是，在上學的時候，你爸爸和小天狼星在各個方麵都是最出色的——人人都認為他們是最棒的——盡管他們有時有點缺乏自製力——”


  “嘿嘿，這怎麽扯上我了？”小天狼星皺了下眉頭，手裏的刀叉都放下了。“你是在說我有時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


  盧平笑了。


  赫拉笑不出來，他大概能想象到斯內普在念書時是什麽場景了——絕對不會比他好上多少，畢竟沒有哪幾個人在他上學的時候總是找他麻煩——大部分都是有意無意的孤立。說實話，適應了那種環境後，赫拉還挺舒服的。


  “他總是弄亂自己的頭發。”哈利用難過的語氣說。


  盧平笑了起來，他知道哈利指的是詹姆，那些往事讓他懷念。“他當時在耍弄那個飛賊嗎？”


  “是的，”哈利說，“嗯……我覺得他有點兒像傻瓜。”


  “他當然有點兒像個傻瓜！”盧平笑嗬嗬地說，眼神不自覺地望向天花板。不過赫拉和小天狼星隻能幹巴巴地喝著麵前的羊雜湯。


  “還有，”哈利固執地說道：“他總是看著湖邊的那些女生，想讓她們注意自己！”


  “哦，是這樣，隻要莉莉在附近，他總是變得傻頭傻腦的，”盧平聳聳肩說，“隻要一靠近莉莉，他就忍不住想要炫耀自己。”


  “她怎麽會嫁給他呢？”哈利難過地說，“她討厭他！”


  “不，他不討厭詹姆。”盧平說，“上七年級的時候，她開始和詹姆出去玩了。”


  “我想，或許你們也可以把記憶投入到冥想盆中，”赫拉一拍腦袋，“我險些都忘記了。”他從口袋裏掏出冥想盆，哐當一聲落在餐桌上。“已經有很多人把記憶存放在裏麵了，你們最好也這樣做，當然，這看你們自己的意願。”


  “哦，我當然願意了，我可不想帶著滿滿的回憶。”盧平輕鬆地說，他拍了拍冥想盆的邊，發出砰砰的聲音，“晚飯後，我就會抽取出記憶的。”


  “我能看看嗎？”哈利希翼地問。


  赫拉搖搖頭，“恐怕不行，這裏麵有許多人的記憶，在沒有得到他們的允許之前，我不能讓你看到那些，這是他們的隱私。”


  “我想看看我的父母——”哈利請求道。


  盧平輕輕歎了口氣，“哈利，有些記憶我並不認為你做好準備接受。或許等你再大一些，會更合適。”


  “為什麽？”哈利喊道。


  “你隻有十五歲，你還不懂……”盧平的語氣有些蒼白，他把冥想盆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你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個好人。很多人都有迷茫的時候，他長大後就不再是那樣了，但我不能保證你能夠理解這一切。”


  “是啊，好吧。”哈利慢吞吞地說，“我隻是從來沒想道，自己會為斯內普感到難過。”


  赫拉不語，他好像一下子理解了為什麽他能和斯內普成為朋友，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都出生於斯萊特林，更多的可能是他們相類似的經曆。


  這頓飯，對於小天狼星和赫拉來說格外的沉默，他們幾乎完全插不上話，隻能聽著盧平和哈利聊。


  “既然你提起了這件事，”盧平好奇地問，“斯內普發現你看到了這些事情時，他是什麽反應？”


  “因為盔甲護身反彈了攝神取念，他知道我看到了一切，”哈利無所謂地說，“就好像那會讓我很失——”


  “你是說真的嗎，哈利？”盧平馬上說，“他不再教你了？”


  “是啊。”哈利說，他很驚訝，覺得盧平的反應太過火了。


  “赫拉，你沒有和斯內普溝通嗎？”盧平把頭轉向赫拉，不解地問。


  赫拉搖搖頭，“西弗勒斯的態度很堅定，具體的情況，有些複雜。”


  盧平皺著眉頭，他搞不懂這些，鄧布利多並沒有把他的計劃告訴盧平——也許他猜到盧平是不會同意這個計劃的。


  “斯內普絕對不能給你停止上課——要是鄧布利多聽說——”


  “我不能這麽跟他說，他會宰了我的！”哈利惱火地說，“你沒看到他是什麽樣子！”


  “萊姆斯，或許這件事上，你得聽哈利的。”赫拉輕輕拍了拍盧平的手，示意他別激動。


  “赫拉，沒有任何是去哪個比讓哈利學習大腦封閉術更要緊！”盧平眼裏地說，“你一定明白我的話，對吧，沒有任何事情！”


  “好吧，好吧，”赫拉說，“但我必須和你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掃了一眼小天狼星。


  “別這麽看我，我還沒吃完呢。”小天狼星嘴裏塞滿了食物，看起來滑稽極了，他一直在悶頭吃飯，完全沒顧得上他們聊了什麽。


  “你和哈利繼續吃飯。”赫拉輕聲說，扯了扯盧平的袖子，示意他們二人最好上樓去聊。


  盧平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跟上了赫拉的步伐。


  接下裏的時間裏，哈利被迫在餐廳裏麵對著他愚蠢的狗教父，他一打算偷偷上樓去聽聽赫拉和盧平的聊天內容，就被小天狼星沾滿油漬的手扯住了長袍。


  “你最好再嚐嚐這個，克利切之前從未做過這個。”小天狼星滿嘴油腥地說，毫不顧忌地把油漬擦在哈利的長袍上。


  哈利對此隻能止不住地歎氣，他的教父雖然清醒了過來，但在怎麽看腦子都有些不大正常，事實上，原本他的腦子也沒多好使，否則他也不會被關在阿茲卡班足足12年了。


  當赫拉和盧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哈利敏銳地觀察到盧平的臉色很差勁。


  “萊姆斯，赫拉——”哈利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早就吃飽了，但小天狼星一直盯著他——而且小天狼星還一直在吃。


  “哈利，大腦封閉術.……你跟著赫拉學習，他會繼續指導你的。”盧平神色複雜地說，他的臉藏在陰影中，看得不真切。


  “真的？”哈利欣喜地說道，但很快他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似乎不是那麽喜歡。


  “哈利，隻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我會教會你如何使用大腦封閉術的。”赫拉微笑著說。


  哈利點點頭，他的眼神呆呆地望著桌子上的一個銀質水壺，有些發愣。


  赫拉看著哈利這副模樣，心中有些踟躕，哈利對他的態度好像有那麽一絲不對勁！？

  難道他通過伏地魔的視角看到了什麽？

  如果他真的看到什麽，應該不會跟著自己來到布萊克老宅……

  難道說自己看錯了？


  赫拉晃了晃頭，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丟出腦袋。


  “我想，你們或許該回城堡去了，”盧平臉色蒼白地說，“免得引起烏姆裏奇的疑心。”


  “她知道我給哈利課下輔導的事情，我們之前吵過。”赫拉很快地說。


  “小心點總沒錯。”盧平匆匆說著，拿起椅背上的長袍，“我還有些事，恐怕要先一步離開了。”


  “當然，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麵。”赫拉和盧平輕輕抱了下，目送他離開。


  “我們也該離開了，”赫拉走到壁爐旁。


  “真的不打算再待會嗎？克利切說還有甜點呢！”小天狼星的手裏的叉子上還帶著一根烤香腸。


  赫拉抿了抿嘴，“多吃點素，我可不希望下次看到一個加肥版的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