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惹人厭惡癩蛤蟆烏姆裏奇
顯然癩蛤蟆女士並不懂得什麽叫做禮貌，她把鄧布利多的禮讓當做了理所應當。她甚至彎著腰朝鄧布利多假笑道：“謝謝你，校長，謝謝你說了這麽熱情的歡迎辭。”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剛剛明顯不是在歡迎她，他隻是在進行常規的講話罷了。而更為糟糕的是，癩蛤蟆女士的聲音又高又尖，還帶著氣聲，像小姑娘的聲音一樣，這給人一種強烈的反感，沒辦法解釋這是這玩什麽，但沒由來地令人討厭這個女人的一切。
癩蛤蟆女士又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著，露出嘴裏很尖的牙齒，“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該死，我有些想吐了。”弗立維教授顯得很痛苦，他捂著自己的嘴巴把頭扭向一旁，赫拉也好不了多少，他竭力地控製自己不去看癩蛤蟆女士，免得把正在消化的晚餐公布於眾。
“真是令人倒胃口。”赫拉苦著臉說道，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的一學年如何度過，好在今年鄧布利多並沒有讓他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否則這一定會令他瘋狂的。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赫拉聽著這話，有些悲觀地望向弗立維教授，這個女人就不能閉上她那惡臭的嘴巴嗎？聽她說話簡直是一種折磨。
“我很好奇睡會和她做朋友。”赫拉低聲對著弗立維教授說道，他實在無法想象有誰會願意做她的朋友，不會有人喜歡她的，絕不會。
學生們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竊竊私語，咯咯發笑，禮堂裏一片嘈雜。他們開始和朋友們興高采烈地聊天或是分享假期的見聞，因為癩蛤蟆女士開始說一些很枯燥、無謂的事情。而且她的語氣極為正經，聲音裏的一些氣聲也不見了。
“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她幹巴巴地說，同時不時地朝著其他老師行鞠躬行禮，可沒有人在意她，沒有一個老師低下頭朝她回力。哪怕是最守規矩的麥格教授也不例外，她的兩道黑沒毛緊緊擰在一起，使她看上去活像一隻老鷹。
而赫拉和弗立維教授正聊得非常火熱，赫拉甚至掏出了之前在火車上一直翻看的《唱唱反調》給弗立維看，他們直接無視了令人反感的癩蛤蟆女士。
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她們分別是格蘭芬多和赫夫帕夫的院長，幾乎可以說是教室中很有話語權的兩位，她們默默地交換眼神，其中的厭惡之情毫不掩飾。
“霍格沃茨的曆屆校長，在肩負管理這所曆史名校的重任時都有所創新，這是完全應該的，因為如果沒有進步，就會停滯，就會衰敗。然而同時，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絕不應當無力的，我們的傳統經過……”
事實上，癩蛤蟆女士的演講很難不讓人分散注意力，因為她總是車軲轆話翻來覆去地說個不停，這冗長的發現和霍格沃茨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鄧布利多通常是很簡短、凝練的發言，而不像眼前的癩蛤蟆女士這樣，一副官腔。
此事學生們已經開始打鬧了起來，他們有些肆無忌憚地聊天——在一點點嚐試後，發現並沒有得到教授們的憤怒，他們也就無視了癩蛤蟆女士的演講。
除了主賓席上的教授們還在耐著性子維持最起碼的尊重外，沒有人在意她了。哪怕是麥格教授也低著頭坐在座位上，她正在擺弄她的指甲，好像沒有什麽比那個更有趣了。
“.……因為有些變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變化到了適當的時候，就會被發現是決策失誤。同時，有些舊的習慣將被保留，這是無可厚非的，而有些習慣已經陳舊過時，就必須拋棄。讓我們不斷地前進，進入一個開明、高效和何物清理的新時代，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兵器那些我們應當禁止的。“
她坐了下去，一時場麵冷住了，因為根本沒有人在聽她的發言，甚至都沒有留意到她什麽時候坐了下去，赫拉甚至正扶著桌子發笑，弗立維看到上麵黑福吉的漫畫笑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他被妖精餡餅的創意弄得合不攏嘴。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開始鼓掌，估計跟本沒有人會留意到癩蛤蟆女士結束了她的發言。即便如此，她得到的掌聲也少得可憐，麥格教授更是象征性地拍了一下就收起了手。而赫拉和弗立維教授反應過來的時候，禮堂裏已經沒有了掌聲——沒等他們開始好好鼓掌，鄧布利多就又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你，烏姆裏奇教授，你的講話非常有啟發性。”說著，他衝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剛才說的，魁地奇的選拔將於……”
“她叫什麽？”赫拉壓低聲音問。
“烏姆裏奇，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好像是這個名字，我之前聽說過她。”弗立維教授小聲說，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癩蛤蟆女士，“她好像是福吉的心腹。”
“這麽一說，倒是可以理解她為什麽這麽討人厭了。”赫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絕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這說明魔法部正在幹預霍格沃茨，他們不僅控製了輿論，不讓群眾相信伏地魔已經歸來的事實，眼下更是把手伸到了霍格沃茨內。
康納利·福吉，可真是一個傻瓜。
周圍響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聲，顯然鄧布利多已經宣布全校師生解散，因為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禮堂了。赫拉和弗立維教授也準備返回他們的辦公室去。
魔法部怎麽做，赫拉並不是十分在意，隻要別招惹到他的頭上就好，不然他毫不介意對這黑白魔王同時說些壞話，相信他們會采納他的建議的。至於烏姆裏奇？
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赫拉直接離開禮堂，無視了想要叫住他的烏姆裏奇，他聽見了，但他完全不想理會。
烏姆裏奇氣得在主賓席上直跺腳，福吉曾告訴過她，在霍格沃茨內她唯一可能能夠拉攏的大概隻有赫拉，因為他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這在前幾年的時候福吉是見過的。而赫拉現在儼然是鄧布利多十分信任的人，能夠拉攏到赫拉是個很不錯的事情。
可惜，赫拉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回到四樓的辦公室去了，依舊是那間熟悉的辦公室，可失去了佩內洛的身影讓赫拉一時有些恍惚。
“哈，她現在在布斯巴頓應該過得不錯吧。”赫拉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總比在霍格沃茨要好得多，現在的英國巫師界可真是一灘渾水。”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赫拉並沒有著急，他吃得有些太抱了，懶得動彈。
咚咚咚！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赫拉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想動彈，他朝著門口的方向大喊道：“誰？”
“是我，萊斯特蘭奇先生，烏姆裏奇教授。”門外傳來一個扭扭捏捏的、令人作嘔的少女聲。
“抱歉，太晚了，我已經睡覺了。”赫拉捂著嘴巴，免得自己吐出來。
門外的烏姆裏奇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出師不捷，“萊斯特蘭奇先生，我想和你談談。”
“抱歉，我想不用了，時間太晚了。”赫拉再一次大聲地喊道。
“好吧。”
烏姆裏奇看起來好像放棄了，門外再沒有傳來敲門聲。赫拉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思索著，癩蛤蟆來找他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不方便找鄧布利多的？
想到這裏，赫拉甚至都沒有繼續往下思考，他整理了下鬥篷，準備去找到鄧布利多，遇到任何問題，去找到鄧布利多顯然是最好的決定，無論怎麽樣，他依舊是這座城堡裏最睿智的存在。
當然，這隻是個由頭，赫拉更關心的是鄧布利多關於魂器的事情究竟調查了多少。他一直都想問問鄧布利多，可鄧布利多忙得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如今開學了，可是一個好機會。
推開門，小心地打量著走廊兩頭，確認沒有看見烏姆裏奇的身影，赫拉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躡手躡腳地朝著樓上走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在八層，他需要小心些，免得撞上烏姆裏奇，盡管這是極小概率的，但赫拉仍不想碰上她。
從兩頭石頭怪獸中間穿過，踏上螺旋形的石頭樓梯，推開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赫拉進入了校長室。
“哦，赫拉，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鄧布利多正在他的辦公桌後麵來回踱步，眉宇間一片苦惱，不過在看見赫拉的瞬間，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亮。
“鄧布利多教授，剛剛魔法部的那位癩蛤蟆——烏姆裏奇女士來找過我了。”赫拉輕聲說，他拽了一把椅子，坐到鄧布利多的桌子對麵。
鄧布利多一屁股坐在他那如同寶座般的大椅子上，他伸出輕輕揉著太陽穴，“她看起來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想是的，可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什麽好說的。”赫拉幹巴巴地說，他可不想和癩蛤蟆女士扯上任何關係。
鄧布利多笑了笑，“也許隻是新同事之間的走動。”
“或許吧，”赫拉顯得很苦惱，但他立刻話鋒一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鄧布利多教授，你如今調查到了哪裏？有關於魂器的線索嗎？”
鄧布利多苦笑一聲，“抱歉，赫拉，讓你失望了，我這個假期一直周旋在魔法部和威森加摩之間，並沒有足夠的經曆調查魂器的事情。”他幽藍色的瞳孔閃了閃，“接下來的日子裏，可能需要拜托你了，我可能要離開霍格沃茨一段時間，出去好好調查調查。”
“不是吧？”赫拉連忙推辭道：“去年我才偽裝了幾天，就被小巴蒂襲擊，我感覺我過去十幾年都沒去年過得驚心動魄。”
“赫拉，這個時候愈發體現出你的品質。”鄧布利多的兩隻眼睛牢牢地盯著赫拉。“越是危難關頭，越是能夠看清一個人的優秀。”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從未覺得我足夠優秀。”赫拉幹巴巴地說，他情願當一個平庸一點的人，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安全些。
“關於魂器的事情，我有在安排人調查，相信我，有消息的時候會告訴你的。”鄧布利多輕聲說道，同時用指關節輕輕叩響桌麵。
“好吧，教授，那我就先回去了。”赫拉拽著鬥篷下擺，起身準備離開。但鄧布利多的聲音叫住了他，“那根魔杖怎麽樣？順手嗎？”
赫拉的腳步頓了頓，“說實話，感覺它比之前好用多了。”
“還請原諒一個糟老頭子的健忘，我不得不再次強調一遍.……”鄧布利多顯得很嚴肅，他跟著站起身。
“別讓力量蒙蔽了雙眼，對嗎？”赫拉搶在鄧布利多之前說出來。鄧布利多苦笑一聲，“是的，看樣子你記得很清楚。”
“當然了，我是誰？”赫拉白了一眼鄧布利多，他搞不懂為什麽鄧布利多如此在意這根魔杖，難道其中有什麽是他沒發覺的嗎？
可那根魔杖除了施法更加順暢些，似乎也沒有什麽異常啊？
“對了，你能幫我盯著下烏姆裏奇教授嗎？最好是她上課的時候也不錯過。”
“我想你會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的。”赫拉瞪著眼睛，他可不想和癩蛤蟆扯上關係。
鄧布利多微微搖頭，“你是最好的人選了。”
赫拉沉默了，他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因為他曾經教過這門課程，更是因為他大概是霍格沃茨內唯一的‘閑人’。
“好吧，我會留意的。”赫拉緩緩說出這幾個字，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目送著赫拉離開，同時再度在書桌後麵踱步了起來。
“好好善用它吧。”
赫拉回到辦公室，他的心情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