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無名指
此時此刻我心裏有著深深的愧疚,我腦子裏麵想的是王小雅,如果晨曦所說的話沒有錯,那麽王小雅就應該是死了,怪不得我早上離開的時候,看見地上有一層白灰,原來那就是王小雅的骨灰!
我深深的歎口氣,沉思片刻說道:“根據你所說的話,我得出的線索,那麽就是,最開始的香味,就是讓男人們迷失神智的藥物,而用膳吃的人類器官,應該也是經過特殊的處理,而讓那些器官可以令男人們亢奮,有力量,不虛脫,接著是進門時,器皿中的鮮血,那應該是你所說的“血”,而男人和你發生關係,就是“精”,你們就是這樣吸取男人的精血?”
晨曦臉上的震驚已經徹底顯露無疑,她失聲開口:“公子.……公子怎麽會知道的怎麽詳細?”
“每次進門都割破左手的無名指,我知道有個傳言,不知道是真是假,說這無名指有根血管距離心髒最近,那是愛情脈,所以戒指就戴在哪兒,那麽這是為什麽呢?這蠱毒,叫什麽?”我冷眸看向晨曦,右腿靠近了一點凹槽,帶著一些威脅的語氣。
晨曦麵色慌張,眼睛死死盯著凹槽,立刻叫道:“公子.……公子求求您放過奴家,這事情奴家真的不知道啊。而且奴家和公子第一次見麵,還請公子看在相逢即是有緣的份上,放了奴家。”
我皺了皺眉:“你就沒想過,離開這裏?”
“離開?奴家……奴家肯定想過。但是.……但是怎麽才能……”晨曦的神色間有些無助和迷茫。
我眼珠子一轉,思索片刻,說道:“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這裏,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晨曦麵露迷茫,搖了搖頭,眼眶淚兩行,說:“從公子起初的言語中奴家就知道,上一次奴家肯定和公子見過,但是奴家現在卻忘記了,試問,一個會忘記經曆過什麽事情的人,怎麽和公子合作?說不定下一次,奴家就忘記公子了。”
我微微一笑,說:“很簡單,隻不過你要受點苦而已。”
隨後,在晨曦的好奇心驅使下,我說出了我的辦法,晨曦聽了後並沒有拒絕,因為這個辦法相對來說能夠讓晨曦記得,曾與我相遇過。
最後,我拿著那刀子,在晨曦的胸口刻下了三個字“晨會青”,流血是必然的,但是為了讓晨曦打探情報,就必須這麽做,看著晨曦一絲不掛的身材,我心裏說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我還能控製住自己,雖然那奇香在不斷的刺激我,但是求生的欲望也在不斷鞏固我的思想。
我和晨曦說好,看見胸口的三個字,就要想起來和我之間的合作,雖然這有點難,但是我們兩個一直在練習,我用言語一直刺激著晨曦,讓她的潛意識記住這個合作,而觸動潛意識運轉的就是胸口那三個字。
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暗示,當一個人無比信任對方時,不管對方說什麽,都會得到一定的信任度,這個時候再由對方進行心理暗示一些事情,就會牢牢的記在這個人的心裏,一旦觸發了暗示的特征,那麽就會想起來對方曾經暗示的話語。
我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來試一試,的確是試試,因為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這是我初次嚐試。
我現在必須了解三點,第一,怎麽走出去這艘船,這裏拐彎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第二,必須弄清楚,老太太背後圖謀了什麽。她的目的是什麽,老太太的真實身份是什麽,老太太的實力如何。第三,蠱毒叫什麽,蠱毒怎麽解,這個船上有多少個像晨曦一樣的女人。
現在提示音並沒有響起,我隻能帶著破解這艘船任何的一個疑點為信念去加油、奮鬥,沒有錯.……任何一個疑點都要搞清楚,因為我害怕,到時候提示音會問我一些問題,如果那些問題是我遺漏的,就糟了!
這不是電子遊戲,這不是電子遊戲,再次聲明,這不是電子遊戲,而是死亡遊戲,死亡遊戲體驗者死了後不會複活,死了就真的死了,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一切痕跡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散。在這裏,隻有一次機會。
這樣的練習一直持續了很久,在這裏我並不知道時間具體的流逝速度,我隻知道,現在一說起那個合作,以及交代晨曦該如何做,晨曦都能一瞬間說出來,一字不差。
從晨曦哪裏得知,經過奇香、用膳、蠱蟲、美女,這四種因素融合在一起就會讓男人對女人無法自拔,當發泄了“精元”以後,神智會短暫恢複,但是西施閣一般的女人都會選擇再次使用奇香去誘惑男人,從而繼續第二次歡樂。
這奇香就相當於春.藥,吃的東西不知道經過什麽方法秘製,才有了增強男人性能力、體魄、精神等等的能力,蠱蟲是起到控製的作用,隻要吞下蠱蟲的男人,都會瘋狂的迷戀下蠱的女人,而這些美女,就是起到了吸幹男人精血的效果。
我是從來沒有研究過蠱毒,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以前都是看小說,看電視聽到過,隻有來到死亡遊戲中,我才從“資料”上看見過蠱毒的記載,但是,隻不過記載了如何調配等等,並沒有提到種類的介紹和效果等等。
所以我現在並不知道,這蠱毒到底是什麽,也就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就在我沉思的時刻,忽然之間,房門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關門的聲音,雖然聲音不是很響亮,聽起來還有點偷偷摸摸的感覺,但是的確不是我出現的幻聽。
我讓晨曦繼續在腦海裏麵加固我倆合作的內容,然後我走到房門前,透過窗紙看出去,可以看見一個人的輪廓,但是看不到全貌,這個人似乎在門口做些什麽。
我再次試了試,還是沒有辦法看見那人在幹什麽,於是我悄悄打開房門,探出去半個頭看過去,隻見那是一個麵黃肌肉的男人,赤裸著,右手拿著一把小刀正在左手的無名指切割,當鮮血布滿器皿之後,這男人打開門自己就走了進去。
當這個男人進去沒多久,我又看見在我的斜對麵有一個男人悄悄的走了出來,同樣是骨瘦如柴,赤裸全身,他和剛剛那男人一模一樣,割破自己的手指以後,等鮮血滿溢器皿時男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似乎起到了連鎖反應,附近的房門陸陸續續的被打開,一個個的男人走出來做著相同的舉動,我心裏感覺有點不妙,這很不尋常啊。
於是,我關上門去詢問晨曦:“為什麽之前我聽說,男人不能夠走出房間?這是為什麽?”
晨曦微微抬起頭,看著我說道:“這隻是一種限製而已,奴家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能出去。不過,據說出門時間超過十分鍾後就會被抹殺,這應該是一種禁忌,或許是有人害怕來到這裏的男人發現什麽。”
我右手托著下巴沉思起來,這裏根本就沒有白天和黑夜區分,走出去都是一樣被紅色燈籠的光芒籠罩,這樣一來,按理說,出去不出去都是一個樣,但是為什麽會出去的人超過十分鍾就會被抹殺呢?
這艘船背後的那個人,是害怕有人發現什麽?
我想出去試試,可是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時間在房間裏麵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房間外麵又響起來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我立刻湊過去看,發現又有人從房門走出去,這前後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小時,晨曦看我兩次走過去查看,也有點好奇,就問我具體的情況,我簡單的說了一遍,晨曦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起來。
我略感好奇,問:“這是怎麽回事?”
“這所船上的女子,消失的記憶有很多,唯一不變的記憶就是吸幹這些男人,然後讓九隻蠱母成長,據說最後能破繭成蝶,蠱母會脫離宿主的身體,基本上所有的女子腦海裏麵都有這個任務。”
晨曦深吸口氣,再說:“看這些男子的舉動,應該是多次的割破左手無名子,讓血多次滿溢器皿,也多次的吞吃蠱蟲,這樣一來的話,就能減少次數,本來是需要二十七天才能滿足九次,按照現在這樣來計算,一天的時間就能完成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說需要二十七天才能滿足九次,可是在這艘船上,那些女人待的時間應該很長了吧,如果隻是九次,很多人都應該完成了才對。”
“不,公子,並不是這樣。所說的九次,是在一個男子的身上進行九次,不是換人,若是換了人,那就會從第一次開始計算。”
我再次沉思起來,按照這樣來說,這就是一個無線循環的陷阱啊!從始至終都沒人達到過九次,這些女人想要脫離蠱蟲的折磨,必須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滿足九次,現在來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晨曦,現在這些女人這樣做,會不會在一天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九次?”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