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清亮,遠遠近近一派明朗,遠處的海邊,海浪拍擊著沙灘柔軟的聲音隱隱入耳,石逸忽然很想到海邊走走,他抬眼望了望覃可兒的房間,還亮著燈,他真想讓她陪自己出去走走,可是,跟她說些什麽,難道說廖思琪的事嗎。
石逸想著,收回了腳步,開了大廳的燈,緩緩向大門走去,餘光所見,一張燙金中國結狀的精致的日曆貼在門邊,近段來的日期全圈上了紅色。
這個覃可兒搞什麽鬼,把日曆擱在這裏。石逸換了雙鞋子往外走。
很快,眼前展現出一副海邊夜色圖,月夜中的海景是那樣的美麗,皓月豐盈,清輝柔柔的灑在無限寬闊的海麵上,浮光躍金,一碧萬裏。
潔白的海浪凝聚成一條條平行線從無比寬闊的遠方緩緩堆湧而來,不斷的拍在柔軟的沙灘上,發出輕柔的聲音,像情人間的呢喃。
春節剛過,算起來已經是春天了,隻是海上的氣息依然冰冷,海風寒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腥味,撲麵而來,像刀子刺到臉上一般。石逸緊了緊單薄的睡衣,瑟縮著,真應該披一件大衣出來。
如此寒冷的空氣把什麽都心情都給凍掉了,什麽鬱悶,什麽感傷,被寒冷這麽一凍,全然結了冰一般。石逸糟糕的心情蕩然無存。
看看眼前美景,縮了縮身子,他決定回去,剛轉過身來,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後。
是覃可兒,她穿著一身白底紫紅碎花的蕾絲睡裙,外麵披著一件米黃色呢子大衣,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後。
“出來也不披件衣服,這麽冷的天。”
說著把懷裏的黑色棉衣遞到石逸眼前。
“真是及時雨啊。石逸邊說著便把衣服披起來,身上暖和之後,身邊美女相伴,剛才的陰霾瞬間便煙消雲散了,石逸覺得空氣瞬間快樂起來。
“可兒,你答應過我做我的女朋友,可是你很不稱職噢。”石逸一把摟過覃可兒的肩膀,她未作反抗。
“什麽意思呢。”覃可兒偏著頭問。
“你既然是我的女朋友,那麽我至少要了解你最簡單的情況吧,比如家庭了,學曆了,籍貫了什麽的。”石逸說。
“哦,你查戶口啊?”覃可兒撅起小嘴調皮的樣子。
“你說說,我連這些都不知道,還男女朋友呢。”石逸用力捏了一下覃可兒的肩膀。
“那好吧,你想知道什麽。”覃可兒露出一個純美天真的笑容。
“比如你是哪裏人呢”
“綠城的。”
“家在哪裏,家中還有些什麽人。”石逸問道。
“這個,現在搬到泰國,養父過時就沒有親人了。”覃可兒回答。
“什麽時候去的泰國。”石逸又問。
“五年前,之前在綠城讀書呢。”覃可兒回答。
“在那所學校。”石逸又問。
“在民族大學。哈,石逸,你在錄口供呢。”覃可兒笑道。
“可兒,我的家世你都知道,你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了解,這不是很不公平嗎。”石逸說道。
“你家那點事情早被媒體寫得天花亂墜的,這個城市誰不知道你啊,我們這些小小老百姓的故事有什麽好聽的。”覃可兒扁了扁嘴。
“我很想了解你的過去,比如說小時候的故事,成長的經曆,談過戀愛沒有什麽的。”石逸的眼睛熠熠有神。
“那好吧,跟你說說小時候的故事吧。”覃可兒舔舔嘴唇,露出美麗的微笑。
“我怎麽覺得你入錯行了,你真不應該做生意。”覃可兒笑得更美了。
“那你說我該幹些什麽。”石逸愜意的問。
“那麽八卦,當娛樂新聞記者,新聞敏感度很好哦。”覃可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狗崽隊,你在變著法的罵我,可兒,你的心腸太壞了吧。”石逸說著,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看我怎樣治你,哈哈。”說著,冷不丁把手伸進到覃可兒肋下撓了起來。
一串脆生生的笑聲在柔軟的海灘上蔓延開來。
“哈哈哈,石逸,饒命啊,我說還不行嗎。哈哈哈。”被撓癢癢的覃可兒笑得花枝亂顫,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好,你問你什麽你就要說什麽,不能岔題。”石逸笑道。
“哈哈,哈哈,好,你想知道什麽,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