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東方朔口中的怪哉蟲
這個時間段時一天之中陽氣鼎盛的時候,鬼物已經很淡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在好無人煙的鬼鎮裏,搜尋著考古小隊的七位成員,整個鬼鎮就跟死了一樣,就是沒有一個人,安靜的可怕。
雪天綾他們不經覺得有些奇怪,開口問道:\"真是邪門,這裏怎麽還是一個人都沒有。\"\t
\"這裏確實很邪門。\"不僅是雪天綾和陸元他們,就連我們這些玄門中人也感到非常的詭異。
怎麽說那?如果在一個怨氣深重的地方發現遮天怨氣,那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我之前分明在離魂記憶裏感受到這個鬼鎮的遮天怨氣,可是為什麽在現實世界裏卻感受不到任何怨氣。
\"我們來探路。\"陸元他們已經拉開了保險,端著的槍裏應該裝滿了子彈。
陸元他們剛走到隊伍前麵,我就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迷彩服背後都出現了一個黑色手印,\"陸元,你們等一下。\"
聽到我叫他們等一下,陸元一行人迷彩服包裹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緊張的問:\"怎麽了?\"
\"你們背後有東西,你們全都站成一排不要動。\"我走到他們身後,燃了一張符在他們背後劃過,黑色的手印在符紙燃過之後在我們的注視下就像冰塊一樣漸漸融化,像粘稠的黑色水滴從陸元他們背後掉了下來。
黑色的水滴剛接觸到地麵就像人參果似的從地麵上消失了,頓時讓膛目結舌。
郝帥看著從自己衣服上滴落的黑水就這麽消失在了地麵上,感到奇怪,當看著隊友身上的黑手印開始滴落的時候,竟然伸手去接黑水,措不及防之下我大叫一聲:\"住手!\"
郝帥被我這一叫驚到了,伸過去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這時候我們已無力阻止,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水卻在迅速的滴落。
陸元反應最為迅速,一把伸過手擋在郝帥的手上,為他擋住黑色的水滴。
黑色的水滴落在陸元手上,黑色的水滴開始侵蝕他的整隻手,不過片刻的功夫他的整隻手布滿了像蜘蛛網一般的黑色絲線,陸元突然撕心竭底的大叫,鑽緊了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滾。
\"隊長!\"在看到陸元突發狀況的時候,郝帥瞬間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反應也相當的快,當即雙手掐住陸元的手腕防止黑色的絲線繼續蔓延。
\"郝帥,抓緊陸元。\"我走過去從陸元的靴子裏拔出匕首,郝帥緊張的看著我拿著匕首在陸元手上比劃。
看著黑色的物體在陸元手背上遊動,我一刀在黑色物體上切出一個十字切口,陸元吃痛大叫一聲,險些兩三個隊友都沒能拉得住他。
我看了一眼陸元將他的手抬高,剛才滴落在他手上的黑色水滴順著切口滴落下來,接觸到地麵之後消失。
\"黑色的線怎麽還在裏麵?怎麽辦?\"郝帥看著黑水流了出來,黑色的絲線卻還留在陸元的手裏著急萬分。
我拿出一顆藥丸放進水壺裏直到全部溶解,整壺水都變成了淡青色,囑咐這次一定抓好。
水從水壺裏倒了出來,接觸到陸元手上的黑色絲線,陸元全身一個機靈驚聲怒吼之下,瞬間掙脫了兩個隊員的束縛,隻剩下扣住他手腕的郝帥還奮力的拉著他。
陸元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郝帥,單手握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衣服拉開,露出潔白的脖子和鎖骨,嗜血般的張嘴就對著郝帥的鎖骨和脖子咬了下去。
血順著他堪比絲綢的肌膚上畫出一條紅色的血線,郝帥一吃痛,皺眉叫著陸元,\"隊長,我是郝帥。\"
聽到好帥的名字陸元仿佛找到了一絲理智不再掙紮,眼神恍了恍緊咬著郝帥的嘴微微的鬆了鬆,我抓緊機會繼續將水壺裏的水順著他的手倒下去。
陸元被藥水一刺激,額頭頓時布滿了怒張的青筋,這時郝帥卻驚喜的發現黑色的絲線在這個時候開始變成一陣白煙,在陸元的手上逐漸消失,\"隊長,你要是疼就咬我。\"
郝帥的話顯然對陸元起了作用,陸元嘴裏雖然還是含著郝帥的脖子卻在盡力的克製自己,並沒有用力的咬。
一壺水全部澆完之後,陸元手上的黑色絲線總算全部消失。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看著黑色絲線消失了大家都鬆了口氣。
楚道長說:\"怪哉。\"
隊伍裏的晚輩們又說:\"確實很奇怪,但這是個什麽東西?\"
覺元大師說:\"怪哉。\"
\"額,,,,,,\"依舊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的眾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兩位前輩。
我在一邊看的憋笑,實在忍不住了,\"兩位大師已經說了,這東西就叫怪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一百四十,《鑒戒錄》條下曾雲: '蜀何光遠撰.東方朔辨怪哉蟲事,'漢武帝出巡遇上一怪蟲詢問東方朔,東方朔答曰'怪哉'說這蟲子是秦朝枉死的冤氣怨氣所聚,我們遇上的這黑色手印也是怨氣和冤氣聚集而成。\"
\"我突然覺得好像我小學課本好像就學過。\"
\"小說還真是源於生活。\"
\"突然覺得有空看看古代誌怪小說也蠻有用的。\"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裏有怨氣聚集的怪哉蟲,這裏卻沒有怨氣厲鬼,這簡直詭異至極。
陸元也被汗水侵濕了全身,虛脫的趴在郝帥身上,陸元看著郝帥脖子和鎖骨上兩處自己咬出來的痕跡,眼裏竟然出現了莫名情緒,,,,,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都這種時候了我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心思?
沒救了的腐眼看人基。
不過這也給了腐女最大的刺激,看著郝帥抱著陸元,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靈機一動,水到渠成了。
這裏一直有怨氣,而且是非常強大的怨氣和冤氣,而問題就是出在怨氣太強大,我麽所做的防備在保護我們的同時也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我將怨氣比成冬天的冷空氣,我們佩戴的符就像屋內的熱空氣兩者各自強大,分開卻看不見,可是一旦中間有了介質,就會出現水珠,而著水珠可以看成我們剛才遇上的怪哉蟲,這樣看來在這個地方帶著符篆反而危險。
\"大家把符都收進錦囊,我們準備好好看看這個鬼鎮。\"
所有人聽完我的解釋,紛紛將符篆放進錦囊收起來,就在失去符篆保護之後,我們終於看清了這個鬼鎮。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我們一時間有些沒適應過來,剛才還了無人煙的鬼鎮此刻出現了各色人群,就如來過這裏的人所說的一樣,男子素衣風華,女子雲髻金釵,在處處亭台樓閣的古鎮裏美的猶如世外桃源。
同時出現的還有這遮天怨氣,身處其中壓抑的我們踹不過氣。
兵哥們擅長偵查,當我們看這些華美表象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分析了,用讀心蠱傳遞消息,\"好像這裏的人並沒有特別注意我們。\"
\"估計是當我們也是來這裏的驢友,淘金者了,我們已經不是他們看到的第一批現代人了,在這幾百年裏天知道有多少人進到過這個鬼鎮。\"被他們這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這些人似乎對我們根本就不感興。
雪天綾看著我,\"可是他們為什麽殺一些人,又招待一批人之後放了他們。\"
\"誘餌,沒有人傳遞出去深山古鎮的消息如何吸引更多的獵物前來,消失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死在了這裏。\"
我們繼續在人頭串動的街道上走著,兩邊林立的商鋪,笑臉相迎的店家如果不是我們事先知道這隻是一場畫皮,任誰也會以為自己誤入桃源。
這樣無頭蒼蠅的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旦鬼鎮裏的厲鬼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個個都要吃不了都著走,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