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生門
八門雖然聚齊,然而我們卻依舊不知道這座古墓的墓靈是如何在運轉古墓的,這就像分明拿著鑰匙,卻不知道這把困住我們的鎖要如何打開,讓我們才剛嚐到的喜悅又變成了焦躁。
難耐的抓了抓頭發,我才發現在古墓裏摸爬滾打之後,頭發早就沾了泥打了結,我身上還帶著傷,剛才一用力扯頭發,疼得我幾乎在瞬間縮成了一團,把薑潮和夜斐幾嚇的臉色白了幾分,薑潮忙將我扶著坐下,手覆上後背給我順氣,問我身上哪裏受傷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剛才一激動扯疼了頭發,導致本就被傀稻侵襲的身體一時之間氣血翻滾,這倒確實要休息一會平複氣血。
安靜的休息了約莫二十分鍾的樣子,當我感覺已經緩過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剛動了一隻腳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能感受到這座古墓的活動,這是之前所沒有的進展。
“我能感覺到它在動!”人在焦躁的情緒下無法定心,自然感受不到古墓輕而至微的運轉,而我恰巧誤打誤撞之下,讓自己不得不靜下心,反而感受到了古墓的運轉,這對我們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
我們之所以沒有辦法根據八卦推算出古墓八門之中的生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古墓的活動軌跡。
墓靈每時每刻都在活動著這座古墓,如果單純的按照八卦推算,運氣好我們遇見一堵石牆,一旦稍有不慎,就會命喪古墓,但現在我們既有了打鎖的鑰匙,又知道了開鎖的辦法,墓靈已經無法困住我們了。
“跟我走。”我蹭手蹭腳的在前麵帶路,盡量放鬆自己感受古墓的運轉,八卦推演已經開始,隻能一氣嗬成尋出生門,如果中斷我們四人就萬劫不複了。
休傷移位,景杜驚亂,生死交替,乾坤艮變。
“坤門為開,艮門死卦,乾門藏生,走,乾門。”推算出乾門此刻在這裏主生門的時候,我心涼了半截,夜斐和薑潮都呆若木雞了,誰也沒想到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觸發墓靈之後唯一的生門居然是乾門。
我們才燒光了乾門裏會殺人的傀稻,陰風陣陣的人皮,才離開沒多久就又要進去,就是我們為你膽子大也經不起這麽折騰,心裏暗罵這座唐墓的設計者變態!
就算我們再不樂意生門也不可能換一個位置,隻能硬著頭皮進乾門。
這一次進來乾門已經一片狼藉去,和被我們火燒之前完全是兩個樣,殘餘的熱浪隨著我們的走動一陣一陣的撲過來,焦糊的味道哪怕重新帶上防毒麵具,也依舊不住的鑽進了鼻子裏,攪得胃裏一陣的噁心,誰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在沒有傀稻和人皮的阻撓,我們沒用到半分鍾就穿過了乾門石室。
走出石室的時候我已經憋的上氣不接下氣,拚命的呼吸,一條全新的墓道的出現在了我們麵前,那是一道人工開鑿的階梯,一直向下延伸。
這裏不是生門嗎?墓道怎麽會往下?左生右死,上生下死哪怕我不是土夫子也知道。
我拿著手電筒對著漆黑的階梯照了一下,就手電的光根本不足以讓我們看到這段階梯的盡頭。
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條件反射的開始懷疑自己的推算是否出現了錯誤,甚至於和薑潮兩人共同推算了一次,結果都是同樣的,隻有乾門藏生,其餘七門均為死門。
“會不會是墓靈搞出來的?”夜斐問道。
薑潮搖頭說:“沒有可能。”
薑潮說的是對了,墓靈屬靈體,他哪怕移動墓道也有章法,就像一個人你就可以彎腰,蹲下,但是你不能把腦袋安在屁股上,這麽做還能是個人嗎?同理也可以套用到這座古墓上。
我看著這一直往下通往未知黑暗的階梯,說道:“那麽我們現在必須做決定了。”
向階梯走了下去,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既然八卦演算告訴我乾門死裏藏生,那麽這裏就一定是唯一的出路。
至於為什麽生門是往下的,我暫時還無法解開。
我剛走進階梯,薑潮和夜斐就跟著了上來,對於為什麽生門是往下的,大家雖然都有著共同的疑惑,卻不妨礙做出的決定。
從踏上這段階梯第一步開始,我就在心裏默默的數數,階梯的位數一直在增加已經達到了三位數,當我數到九百的時候一個微弱而熟悉的聲音,在依舊漆黑的階梯下斷斷續續的飄了過來。
在這微弱的鈴聲下,我們在一次麵麵相懼,這聲音就是之前在墓道裏召喚雪域狼蛛的鈴聲,夜斐疑惑的說:“難道我們又回來了,乾門也是一個死循環?”
薑潮拿出之前被打下來的黃酮鈴鐺,說:“沒有可能,墓道裏的鈴鐺已經被打下來了,就算墓靈讓我們重新陷入死循環,但鈴鐺絕不可能也循環出來。”
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讓他們仔細聽,過了一會才說:“聽出來了嗎?這鈴聲雖然相似,但它不是我們之前遇見的鈴聲,這說明我們並沒有被困在死循環,這是一條全新的墓道,至於為什麽這裏也會有鈴聲,我們會遇到什麽,我也不知道,但這鈴聲能招來雪域狼蛛說不準還能招來什麽別的,既然出現了大家接下來小心一些,我們繼續。”
鈴聲出現之後我們的情緒開始警惕,鈴聲也越發的清晰,階梯的盡頭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幾十步的台階我們隻用了平常一半的時間就走完了,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發生路。
當我們走完階梯,走出墓道之後,在我們眼前景象卻讓我們感到了震撼!
階梯一直是向下的,按常理說我們是一直在向下走,可是此刻走出台階的我們卻發現這裏被盤根錯節的樹根交錯貫穿,不時還有水滴低落,這些說明我們現在離地麵很近,可是問題在於一個一直向下的階梯是如何將我們送到這裏的,實在匪夷所思。
在錯綜複雜的樹根裏穿行著,我們終於找到了生門的標誌—門神鬱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