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仍處於劣勢
局勢現在對我相當不利,瑾莒連金符的創傷她都能自我修複,隻怕我用一般的法術對付她不會起什麽作用,我幾乎都動了引雷的念頭了。
現在我手腳能動了,雙手在背後掐決而成,我對引雷僅僅是上次對付僵屍的一次經驗,還是依靠祖爺爺才完成的,所以我並沒有多大把握,但我卻有地利。
小幻的房間位於喜來登酒店二十七層高入青雲,而外牆全是金屬玻璃,比起在地麵上引雷,要容易許多,占著這樣的地利,我才敢全力一試。
瑾莒自然不會幹等著讓我引雷來來轟了她。
一個黑色的身影正麵朝我撲來了過來,雙手成勾形成尖銳的爪子,幾乎就是貼著我的臉擦過,被瑾莒利抓帶來的陰氣讓我的臉上都起了一竄兒雞皮疙瘩,險險的避開用手一模,被她的手擦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霜。
這麽重的陰氣,讓我打了個寒戰。
一個新鬼怎能變態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引雷,那麽就隻有三個辦法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第一、要麽你道法了得,有絕對碾軋她的實力,很明顯我不屬於這一類;
第二、要麽你武功了得,有全麵壓倒性的實力,跟著祖爺爺我也當玩學了一些,對付一般人有壓倒性的實力,但對她我也不屬於這一類;
第三、要麽你腿法了得,有完全逃得掉的實力,我要逃tm的幹嘛還來這裏!
看著眼神毫無聚焦的小幻,我陷入了掙紮,我沒有絕對碾軋她的道法,也沒有全麵壓倒她的武功,要是跑了雖然法律上不能拿我怎麽樣,道德上來說我已經盡力了,也不會產生任何因果。
可是,如果我就這麽走了,我自己真的就能安心?
雪澄雨為了救小幻冒著散魂的危險也要支撐著等我來,從認識小幻之後他對我完全的信任,我真的能就這麽懦弱的逃走?
想通之後我反而感到輕鬆,既然無法逃走,那就勇敢麵對。
麵對著瑾莒這個強大的對手,我身邊卻沒有任何幫手,獨自掐動著手訣,咒語聲越念越大,腳下踏著罡步每走一步就感覺全身壓上一分重量,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我已經連抬腿都不斷的打顫。
難怪我上次引雷山風就一吹就直接把烏雲吹散了,之前就隻是依樣畫葫蘆毫無內涵的照搬根本不能引雷,當自己單抗引雷這才是真正的引雷之責,完全超乎常人所能承受之重。
仿佛就像是感應到了危險,瑾莒轉過身和我對持著,在我落下最後一步罡步的時候,酒店窗外烏雲壓下,剛才還晚霞似火的火燒雲頓時被烏雲覆蓋。
瑾莒看著窗外的變化,瞬間明白我想幹什麽直直的朝我撲來,如果這次不能一擊及中,我絲毫不懷疑下一秒瑾莒那雙利爪把我撕成碎片的可能性。
“敕令雷罰!”
隨著我一聲令下,窗外大雨應聲而至,於此同時,轟隆一聲一道細絲銀光的雷電從天空劈下,隨著我手指之處轟擊在瑾莒身上。
雖然這次引來的雷不如上次來的壯觀,但也別小看它,雷罰屬世間司正之刑,屬天地之間至剛、至強、至陽的力量,毀滅一切意誌,誅世間一切陰邪,沒有例外。
啪!
瑾莒朝我撲過來的的身體被雷罰迎麵擊中,落在了我的麵前,聞著一股及其難聞的焦糊味,我難耐的皺眉屏住了呼吸,看來這個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強大的瑾莒也害怕雷罰,至少麵對世間司正之刑的時候她也依舊全無毫無反抗之力。
被雷罰擊中的瑾莒已經不能維持她美麗的模樣,死前是什麽樣子,現在就是什麽樣子,美麗的幻想在雷罰麵前回歸現實的殘酷。
五雷訣成,我指揮著第二道雷又朝瑾莒劈去,同樣是一道細雷,可是瑾莒不是普通的鬼,要不然我之前也不會任由他在我麵前晃蕩這麽久,也沒看出來她是鬼體。
瑾莒想也不想的退後數步,努力的想跑出雷罰範圍,她知道以我的功裏根本沒有單靠自己召喚雷罰的本事,我是依靠著喜來登的地利引天雷,所以我無法在室內引雷。
第二擊沒有擊中瑾莒,反而直接把這間客房炸了個稀巴爛。
轟、轟、轟、
雷罰被壓在烏雲裏照亮了整片天空,今天的這場雷罰在外人眼裏,就以為這隻是a市夏天裏最普通的一場雷雨,沒什麽好奇怪,但此刻的我卻陷入了焦躁。
隻要在擊中瑾莒一次,一定可以讓她魂飛魄散,可是自己能力有限無法室內引雷,她又一直躲在角落,現在我依靠地利引來的天雷對她根本不起作用了,而繼續維持五雷陣隻會繼續消耗自己。
權衡利弊之下,我最終選擇扯了五雷陣,放棄了用雷罰消滅瑾莒的想法。
在我鬆手的瞬間,剛才還雷聲滾滾的天空,分秒之間放晴太陽再次出現,在a市一直難得一見的彩虹高高的掛在喜來登雙子大廈之間。
東邊落雨西邊晴,雷陣雨隻不過是各地夏天經常出現的自然景象,誰又知道我在這裏急需支援!
扯了雷罰我雖然有些體力不支,但被擊中一次的瑾莒自然也好不到哪裏裏,甚至看著比我不知道狼狽到哪裏去了。
就在我以為至少我引來的雷罰,將我的劣勢有所扭轉的時候,瑾莒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對著我咧在殘破的嘴唇,從衣服裏拿出一顆白色植物。
這棵白色植物我見過,但這一小顆白色植物比之前在林若玉嘴裏摘下來的小了許多,這麽一顆也不比得上我摘下來的一片葉子大,但瑾莒手裏這棵的品質卻是截然不同的。
瑾莒恐怖的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當著我的麵,把這棵白色植物吞了下去。
接下來讓我倍受打擊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拚盡全力引來的雷罰為我扭轉的劣勢,在瑾莒吞了這棵白色植物隻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被雷罰所重創的瑾莒就和之前她被灼傷的雙手一樣,在我眼前恢複如初!
盡管我非常想知道那棵白色植物是什麽,但現在的局勢卻不容我多想。
在瑾莒恢複之後,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認真的神色,完全的肅殺之意。
我已經拚盡全力,可是對方現在才認真對待這場局勢優劣顯而易見的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