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還你一點點
“姐——”
慕凱的出場時間早了那麽一點點。
不過，也在陸小恬的意料之中。甩開顧琛的羈絆，衝倒慕凱的身邊。
擁抱熱吻，隻為做給顧琛看。
“放開她……”
顧琛狠狠的瞪著慕凱，黑曜石般的眼底盡是狠色。
“放開她？你憑什麽？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多嗎？”
慕凱自己加的台詞嗎？顯然，慕小天並不想讓他們兩個互掐。一個漂亮的離場，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何必，要有這樣的插曲呐？可是，慕凱的情緒，顯然很激動。陸小恬怕他失去控製，顧琛的陰冷他並不知道有多恐怖。
“慕凱，走.……咱們一起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陸小恬拉著慕凱的手，雖然是在表演，可是誰說她不想那？
“姐，你等一下。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渣.……”
慕凱恨恨的說著，抖開陸小恬的手。一根一根的摘下，自己手上皮手套的手指。
“哼，和我爭女人？你配嗎？”
顧琛悠然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擺好了格鬥的姿勢。
“那咱們就看看，誰能帶她離開.……”
慕凱冷冷的把手套仍在一邊，弓著腰擺出了身經百戰的老練架勢。
陸小恬恨她拿自己當賭注，擔心他弱不禁風的身子抗不住顧琛的一拳。
可是，自己上去拉扯，好像會給他帶來展現自己男人本色的羈絆。
也許，這種場麵，自己並不適合看。
陸小恬，滿臉憂慮的閃到一邊。男人之間的決鬥，女人更適合做裁判。更何況，他們拿自己當賭注。
陸小恬的一生，都痛恨把自己當成物件或者工具的言辭表述。
他們願意爭，就讓他們打個頭破血流.……
“不知死活.……”
顧琛伶俐的一拳，已經掛著冷風打向慕凱。
慕凱機靈的抬手格擋，低頭躲閃。陸小恬在一邊看的滿眼驚恐，生怕慕凱被擊中。
“有兩下子啊……”
慕凱成功躲過顧琛的揮拳，臉上頃刻得意，陡然殺氣飆升。肩頭一沉，猛地一個擺腿，恨恨的踢向顧琛的麵門。
黑亮的皮鞋踢起的瞬間，陸小恬清晰的看到了，顧琛唇角的邪笑。一股不祥的預感，陡然盤踞在陸小恬的心頭。
果然，顧琛一個伶俐的後撤，抬手接住了慕凱踢來的腿。慕凱頃刻間驚慌失措，已經無法保持身體平衡。顧琛的大手，用力上台。
“褲筒！”
一聲悶響，慕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陸小恬看的驚心動魄，見慕凱摔倒更是撲上去不管不顧的去扶。
可是，伸出的手卻被顧琛捉住。灼痛感從他抓握的地方延伸，席卷全身。
熟悉的感覺，他想讓自己屈服。陸小恬倔強的咬著牙，不肯出聲哀求。
“跟我走吧，你隻屬於我這樣的強者。”
顧琛冷冷的開口，不屑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凱。
“嘭！”
一聲突如其來的悶響。
“跨差！”
顧琛的整個身子突派的趴在了地上。這一幕太突然，讓陸小恬來不及看清。
看到，顧琛捂著小腿痛苦的呻-吟。陸小恬才知道，慕凱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站到最後的才是勝者，記住了.……最後的失敗是會輸掉一切的。”
慕凱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顧琛，拉起陸小恬的手，徑直走向了路邊的汽車。
“恬恬——回來，我不能沒有你……”
顧琛痛苦的哀嚎，跌跌撞撞的起身。
不願放棄的追逐，直到跌倒在路邊。陸小恬覺得自己做到了，他給了自己那麽多的痛苦，而自己隻是還給他了一點點。
“姐，你想去那裏？我們明天就出發。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慕凱滿心的欣喜，激動不已的問陸小恬。
陸小恬此刻心中卻是一片空白，最後的目標也已經實現了。離開這裏，離開這個給自己生死考驗痛苦煎熬的地方。
“嘩啦啦，咯噔.……”
行李箱劃過登機口的地麵，不鏽鋼的欄杆映著自己扭曲的影子。
曾幾何時，陸小恬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一個扭曲的存在，一個不應該有的存在。
慕凱拽著陸小恬的手，輕快的腳步不想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客機轟鳴的引擎聲，已經近在眼前。
陸小恬的心裏，卻是空落落的感覺自己像個木偶一樣。
“恬恬——”
顧琛夢魘般的聲音傳來，嚇得陸小恬心頭一驚。
他怎麽可能在這裏出現？飛-機-場，登機口。
“恬恬——”
顧琛的聲音再次響起，陸小恬不敢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扭頭去看，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正拖著拽著顧琛瘋狂的揮手嘶吼。
“還真是陰魂不散……”
慕凱冷冷的出聲，拽著陸小恬走上了飛機。陸小恬沒有再回頭，她知道結束了。
留給他痛苦和煎熬，就像他給自己的東西一樣。不會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和借口。
異國的海島上，燦爛的陽光，幽幽的海風。飄落風中的長發，偶爾掛在陸小恬泛著薄光的臉上。
海水衝刷著她的腳踝，帶走了她身後的足跡。遠處的遮陽傘下，盡欲滿足的慕凱酣睡如癡。
陸小恬站在風裏，聞著濕潤的空氣，輕垂眼簾感受著睫毛顫抖的節奏。
思緒漸漸飄遠，一個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像是一個純潔的天使一樣，有一雙寬闊的翅膀。可以帶自己翱翔，看盡這片蔚藍大片的美景。
“轟隆隆……”
雷聲陣陣，遠處的烏雲翻滾，閃點激蕩。
“姐——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慕凱的聲音傳來，他的稱呼是陸小恬心裏隱隱的痛楚。
自己無論怎麽要求，他總是當時應允，不久就恢複。陸小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狂風猙獰的略過窗外，熱帶風暴的嘶吼讓深處別墅中的陸小恬，隱隱有些不安。
“哎！這驟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訂好的船票，又要取消了。”
慕凱喃喃的抱怨著，恨恨的把手中的船票扔在了桌麵上。
他總是喜歡新鮮的環境，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環境，各種各樣的嚐試。
陸小恬對他的順從，似乎從來沒有過條件。讓他滿足，讓他盡興，似乎是陸小恬現在唯一能給他的東西。
想起西域旅館的那個晚上，陸小恬不覺得唇角掛上了笑容。他稚嫩的動作，無知懵懂的探索，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姐，想什麽呐？”
慕凱幽幽的渡步陸小恬的身後，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身，一隻手毫無忌憚的伸進了她裹著浴袍的領口。
陸小恬知道，那是他索要的信號。他貪戀的地方，好像永遠都無法滿足他的幻想。
“有煙嗎？”
陸小恬，側臉磨裟著他挺拔的鼻翼。這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拒絕借口，她不想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敷衍。
“你等一下。”
不舍得從陸小恬的領口抽出自己的手，慕凱闊步走到床頭櫃的旁邊。
抽屜裏放著，陸小恬喜歡的口味。那種細長的女式香煙，她抽煙的時候，總是帶著那種靜怡的美讓人窒息。
“啪！”
清脆的打火機響聲，耀眼的火苗跳出。
“滋滋.……”
煙草燃燒的聲音，似乎那麽的讓人沉醉。
“嘶——噗——”
陸小恬輕吐煙霧在慕凱的臉上，他祈求的眼神讓陸小恬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給他了一個破壞自己，片刻安逸的借口。
“喂，喂喂.……現在不行……等我抽.……”
陸小恬想告訴慕凱，這個時候不要打擾自己。可是慕凱已經不管不顧的把她的身體翻轉，滑落膝蓋的羈絆和熾熱如火的侵染，像是窗外的狂風暴雨一般無可阻攔。
“姐……姐.……叫啊……”
慕凱的催促，讓陸小恬不得不佯裝敷衍。
他越來越迫不及待，懶得挑-逗調情。陸小恬覺得自己的敷衍越來越多。
快樂越來越少，她懷念他的從前，執拗的非要讓自己痙攣抽搐。現在的他，更像是宣泄，而且是不管不顧的那種存在。
“你，是不是厭倦了？”
陸小恬委屈的看著慕凱，滿足沾染自己臉龐的得意神色。
“怎麽會？永遠都不會.……”
慕凱的語氣更像是安慰，眸光更是毫不掩飾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陸小恬知道那種目光，它曾經出現在幾個男人的眼中。那是對占有的滿足，對沾汙的快-感。
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是個戰利品。是個泄欲的工具，是炫耀的資本。
可是，現在卻是慕凱。自己最在乎的男人，他也是這樣看自己的嗎？
陸小恬的心裏，傾刻間蒙上了一層陰霾。恨意不覺席卷而來，自己明明討厭這個味道，可是卻從來沒有告訴他。
本以為滿足他的癖好，會換來他的感情依戀。看來是自己錯了，那隻會換來他更強的沾染欲-望。
“吻我.……現在……你跑什麽呀？你不是喜歡嗎？”
看著慕凱的驚慌失措，陸小恬心中湧過報複的快-感。
“姐……”
慕凱的哀求乞憐讓陸小恬看清了他的意願，他對自己沒有感情基礎。更不存在任何的犧牲意願，他要的隻是對自己滿足他癖好存在的條件。
美貌，順從，依靠。
怪不得孟非姍會選擇拋棄他，他的心裏隻有欲-望和侵染。孟非姍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衰老。精致的容顏不複存在的那一天，恐怕隻會是是難掩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