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老朋友的問候
陸小恬緩緩地轉身，慕凱滿臉驚訝的站在身後不遠處。
“姐，真的是你！這一年，你都去哪兒了呀？”
慕凱的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眼底滿滿的都是期待。
不管不顧的衝過來，抱住陸小恬。
陸小恬的心裏沒有拒絕他的意願，但是顧琛眼底的戒備，讓她知道他很在意。
不管這麽說，已經成承諾了身體的關係。相互之間的信任來的脆弱無比。
陸小恬不想失去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同樣也不想讓慕凱傷心。
他對自己那麽的信任，而且是真正能讓自己毫無負擔，享受快樂的存在。
曾經和顧琛在一起，那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他對顧琛的背叛，恐怕一時間是無法解開的。
“慕凱，好久不見了。我以為，你偷了我的錢，會過的更好些。沒想到，你還是窺視著我的女人……”
顧琛冷冷出聲，黑曜石的眼底，透著對慕凱的鄙夷。
“我不後悔，姐讓我做什麽，我都不後悔！”
慕凱依舊摟著陸小恬的腰身，癡癡的看著陸小恬的眼睛。
他根本不屑於回應顧琛，鄙夷的質問。
“慕凱……都是姐不好。”
陸小恬潸然淚下，她悔恨自己把他扯進來。
他隻想要自己，可是自己身上綁了太多的附加。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有能力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係。”
陸小恬抬眼看著顧琛，和他隻不過是一夜溫存。
她本不需要照顧他的感受，可是現在她們之間多了一層關係。作為同一戰線的盟友，她怕失去他怕他離開。
那會讓陸小恬，星火般地希望，再次成灰。
顧琛並沒有回應陸小恬的訴求，隻是沉默不語。陸小恬知道他在意，很在意。
陸小恬的住處，碩大的別墅，院落裏卻是雜草叢生。房間裏也是多處布滿了灰塵，陸小恬不想讓這裏恢複成從前的樣子，那樣會讓她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困難。
臥室中，是維係陸小恬，簡單生活要求的所在地。
灰色的木質地板，斑駁開裂。發黴的梳妝台櫃角，甚至有白蟻在爬。
陸小恬沒有什麽招待慕凱的東西，她幾乎沒有在家裏進食過。
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慕凱，你這段時間過的怎麽樣啊？又為什麽來到這座城市呐？”
陸小恬幽幽的問著，深邃的眼底滿是期待。
期待他的回答，他應該還和孟非姍保持著關係，否則麵對自己他不該這麽冷淡。
“姐，我現在在這邊打工。有了新的女朋友，你不會生氣吧？”
慕凱臉上滿是爽朗的笑容，眼底漫溢的幸福感由然而生。
陸小恬猛地一怔，她早該想到，他那麽年輕那麽爽朗。怎麽可能堅守，自己有的沒的恩澤賞賜一樣的給予。
心中酸楚滿滿，甚至有些嫉恨。她想知道是誰，可以奪走他對自己的癡戀。
她應該很懂他，可以忍受他的癖好和無窮無盡的索要。
“姐，你沒事兒吧？”
慕凱似乎，覺察到了陸小恬表情的變化。
“沒事兒，姐這地方，好長時間沒有修繕。你看，動不動就落灰迷眼。”
陸小恬覺得，她似乎是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盡管有些酸澀，有些不甘。
“姐，明天我帶她來幫你打掃一下吧？”
慕凱眸中，有著陸小恬不願去讀的內涵。
毫無無疑問，他想讓自己看看他的新伴侶和他是多麽般配。
要走的，終究是要走，況且現在自己好像沒有理由挽留。
“姐困了，你想多呆一會兒嗎？”
陸小恬生怕他在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音來。
“姐……”
陸小恬把慕凱留在客廳裏，自己走進了浴室。退去衣衫，打開淋雨花灑的開關。
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她抽泣的聲音。溫熱的水流，衝散了她的淚眼朦朧。
陸小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傷心，這麽心痛。
“呼啦啦……”
浴室的門悠然而開。
慕凱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抱住陸小恬。
陸小恬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慕凱，你這是……”
陸小恬心疼的撫-摸著他，被水淋濕的額頭，任由他依偎在自己懷裏。
“姐，握在說謊，我在騙你。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不想再這樣煎熬自己了。我累了……“
慕凱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陸小恬知道，她明白那種煎熬。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多少次人群中認錯了他的背影。
淚水奪眶而出，心痛的渾身都在顫抖。
“都是姐不好，難為你了.……也許你是對的，為什麽不堅持呐？“
陸小恬知道，這話自己說的違心，沒有一點底氣。
“姐，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原因付諸一切。姐，答應我好嗎？“
慕凱含淚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陸小恬需要他，需要他的陪伴，跟需要他對自己的忠心和依賴。
也許，這是自私的一種表現。但是，現在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安置他的存在。
“慕凱，姐懂你。正如你同樣懂姐一樣，我們之間不需要虛偽的掩飾。姐要告訴你，和姐在一起，你會很累而且容易被傷害。“
陸小恬不想太過直接的告訴他，自己的目的。那樣會讓他不加思索的回答，毫無顧慮的卷進來。
那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
“姐，我知道……我不需要你承諾什麽.……更知道有些時候你沒有更好的選擇.……“
慕凱的眸眼中，透著對陸小恬無盡的依賴。
“你要知道，姐喜歡你，但是姐不能給你任何的承諾。更不會為你去堅守什麽，你如果能夠接受這些不確定的存在，那麽.……吻我，現在.……“
陸小恬希望他能有充分的時間去思考，但是自己燥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允許等待。
慕凱身上散發的青春活力，時刻挑動著她的心癢難耐。
陸小恬知道，和慕凱在一起時，她才會有這樣主動的需求。所以，掩飾什麽的都不存在。
慕凱不加思索的，迎上了她的溫唇。
陸小恬被驚訝到了，自己的條件就算是簡單的異性伴侶之間。都是一種極難維護的存在。
而他，這麽的不加斟酌。陸小恬感動的，不知怎麽才能安慰他對自己的癡戀。滿足他，似乎成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
朝霞漫天的清晨，陸小恬睜開雙眼。慕凱已經不在了，她不能這麽貪婪的占有他的所有時間。
他想來的時候，總會再來。讓他扮演角色的時機，還沒有到來。
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停的閃爍著新消息的提醒。
陸小恬，劃開手機屏鎖。
一行紮眼的信息，映入眼簾。
“薄氏工廠舊址，我等你來。”
完全陌生的號碼，讓陸小恬隱隱的覺得不安。
應該是薄弘新沒有錯，但是他的突然出現似乎不合情理。尤其是現在，自己對他還有什麽意義呐？
陸小恬斟酌許久，決定叫上顧琛一起去。
撥通了顧琛的電話，很意外的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傳來。
陸小恬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又在奢望什麽呐？還是，自己的心底仍然對他有幻想？他的溫柔體貼，怎麽可能是偶然。
“我找顧琛。”
陸小恬懶得和這女人浪費口舌，開門見山強勢淩人的語氣，更適合對付這樣善於爬上男人床榻的女人。
“不在！”
生硬的回答，毫不示弱的回擊。
是啊，她拿著他的手機，自己是不是傻。
陸小恬把那條短信轉發給了顧琛，自己收拾停當驅車前往。
顧氏工廠的舊址，自己曾經來過。除了更加濃重的荒涼以外，並沒有其它的異樣。
那個在風中搖曳的招牌，生鏽的大鐵門。甚至是牆上的破洞，一如既往的存在。
進入工廠舊址，曾經讓自己墮入夢魘的地方，一下子讓她緊張起來。
“陸小恬，好久不見了。”
薄弘新的聲音清晰入耳。
回頭間，他就在身後的不遠處。
“真的是你？你這麽……？”
陸小恬欲言又止，因為她看到了薄弘新臉上駭人的傷疤，和他拄著拐杖的瘸腿。
天呐，這幾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別那麽驚訝，我隻是讓自己從地獄裏徹底爬了出來。現在，我想和你談談……”
薄弘新犀利的眸中透著叵測的光芒。
臉上深深的傷疤，讓他看上去如魔神臨世般的戾氣環身。
“關於什麽？”
陸小恬沒有一點頭緒，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甚至在他出現之前，從來沒有預想過能夠和他再見麵。
“關於顧氏，關於我們的合作。我想，現在你應該能和我站在同一天戰線了。”
薄弘新臉上的表情，讓陸小恬膽寒。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處境，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
滿腦子的疑惑，困擾著陸小恬。讓她無法從紛亂中，理出頭緒來。
“不要那麽奇怪，終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真相是什麽。”
薄弘新的話，讓陸小恬頓時心中一層陰霾。
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陰謀的台階上，往下走深不見底，往上走又是遙不可及。
“好吧，說說你的計劃。”
陸小恬意識到，他的突然出現絕非偶然。讓他告訴自己，他想讓自己知道的，會是解開疑惑的一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