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命懸一線
辦公室裏,空調的冷風吹的陸小恬渾身不自在。正在審閱的稿件,在眼前重影不時出現。
陸小恬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眺望窗外似乎還是沒有好轉。
今天是第十天,例假整整晚了十天。
心存忌憚的陸小恬,決定請假去醫院做下檢查。
去請假時,卻發現董明馨並不在辦公室裏。留下了請假條,陸小恬匆匆趕往醫院。
出租車上的味道,讓她隱隱作嘔,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最近總是這麽敏感。
到了醫院門口,陸小恬又開始莫名的焦慮起來,會不會……
陸小恬不敢多想,雖然顧琛對自己嬌寵有加,但是他對董明馨的存在已經毫不掩飾。
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恐怕自己很難說服自己,把身心完全托付給他。
“叮鈴鈴,叮鈴鈴……”
包包中的手機鈴聲響起。
陸小恬發現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接聽鍵卻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喂?“
“陸小恬,你要的東西不是給你了嗎?你怎麽還是陰魂不散的讓人跟著我?“
“你是誰呀?真是莫名其妙!“
“少裝蒜了,我是薄宏新!你敢說我家門外的人不是你派來的?“
“薄宏新?那些視頻.……“
“沒錯,那些視頻就是罪證,這些連顧琛都不知道,我叫給你是因為你給我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可是你……“
"你是說,顧琛和你早就有聯係嗎?"
陸小恬從薄宏新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他說出顧琛的名字時很自然,像是非常熟識的那種口吻。
薄弘新不再開口,想必是在情急之下說嘍了什麽一樣。
“你如果想知道更多,我等下發個坐標給你,你過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嘟——,嘟——“
薄宏新已經掛斷了電話。
陸小恬頓時陷入了迷茫中,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情況?
顧琛如果真的和薄宏新有聯係,那麽前段時間的那一幕又如何解釋那?他們在演戲給自己看嗎?還是……
陸小恬覺得好像一層濃重的陰霾,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自己。
“叮咚——“
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一個地址映入了她的眼簾。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陸小恬不顧一切的去尋找答案。
把那個地址交給了出租車司機,司機把她帶到了一個偏遠市郊的廢棄工廠。
眼前的滿目淒涼,讓久居安逸的陸小恬難以想象。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在風中吱吱丫丫的響個不停。
破舊不堪的廠房,雜草叢生的院落。一個仍舊依稀可見的招牌,上麵寫著薄氏工廠。
陸小恬恍然大悟,這裏曾經是薄弘新的家族資產。如今,卻是如此的荒蕪淒涼。
“叮鈴鈴,叮玲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喂?“
“沿著圍牆走,前麵有個破洞,走進來就能看到我了。“
陸小恬按照薄宏新的指引一路摸索,找到了圍牆上的破洞。彎腰鑽進去,眼前同樣的雜草叢生滿目荒涼。
“哎——,這裏……”
不遠處的薄弘新已經在向她招手。
陸小恬邁開步子向他走過去,卻看到旁邊的鐵皮棚下,有人影閃動。陸小恬嚇得心頭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
薄弘新顯然同樣察覺到了異樣,慌忙逃走,卻迎麵被黑洞洞的槍口堵了回來。
陸小恬嚇壞了,慌不及時的回頭往那破洞跑去,卻發現破洞處已然站著一個身影。
“顧邵鈞?你……”
陸小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幾次想要對自己施暴的家夥,居然再次在這裏出現。難道這一開始就是個陷阱嗎?還是,隻是個巧合?
顧邵鈞滿臉猙獰的笑容,讓陸小恬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不自覺的連連後退,卻撞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顧浩博?你……”
陸小恬回頭一看,頓時覺得自己徹底陷入了絕境。
她清晰的記得薄弘新發給自己的視頻中的人物形象,雖然模糊但是樣貌基本能夠估斷,就是顧浩博和顧邵鈞兩個人。
他們的冷血惡毒,簡直令人發指。
猛然間,陸小恬覺得後腦一陣冷風襲來。頭猛地一震,眼前發黑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醒來,撕心裂肺的頭痛感首當其衝。好像自己的頭,被大鐵錘砸過一般。
“說!你把東西放哪兒了?說——”
顧邵鈞近乎瘋狂的聲音傳入耳中。
陸小恬頓時覺得自己已經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索捆綁著,吊在頭頂的鋼架上,整個身體被吊起了十多公分高。
懊惱悔恨,陸小恬不能炎涼自己的行為把自己陷入絕境中。
“啪!啪啪——”
皮帶抽打的聲響。
“啊——啊,啊——”
薄弘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陸小恬聽得觸目驚心。
“說——”
顧邵鈞猙獰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呐!自己該如何應對?萬一薄弘新說出他把資料給了自己,那自己馬上就會成為被拷問的目標。而自己又指望什麽去承受那樣無情冷酷的折磨。
“真是想不到,這麽快,我們又見麵了!”
顧浩博冷冷的站在門口,手中拎著一把黝黑發亮的手槍。
“你,你想幹什麽?”
陸小恬頓時眼中充滿了恐懼,身體扭動著,掙紮著想要擺脫這種困境。
“沒用的,你逃不掉!”
顧浩博麵無表情的走到陸小恬的身旁,冷冷的顫動嘴唇。
“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況且,你們想要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
陸小恬極力為自己辯解,雖然她知道這並沒有什麽用。
“不知道?那待會兒就讓顧邵鈞來問問你好了,他可不會像我對你這樣溫柔。”
顧浩博說著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陸小恬頓時被一股徹骨的淒寒爬滿了全身,顧邵鈞曾經不止一次想要侵犯自己。更何況現在自己就像展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不不不,求你了……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別讓他過來。”
陸小恬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獲取曾經對自己有過情愫的顧浩博的支持。
“你是在求我嗎?哈哈哈.……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顧浩博仰麵狂笑,仿佛一頭出籠的野獸一般。
“你如果還記得我們的從前,求你了,放了我好嗎?”
陸小恬嚐試著喚醒顧浩博的良知。
“從前?從前我們的顧大小姐可是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現在,你卻想依靠我對你的那點情愫像我乞憐嗎?真是可笑!”
顧浩博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可能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前程,更不可能對陸小恬有任何的憐憫。
陸小恬絕望了,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可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嗎?
陸小恬不再掙紮,也不在祈求什麽。她知道那樣,會讓野獸更想吃掉她。
“那家夥昏死過去了!怎麽辦?他死都不肯說!”
顧邵鈞氣喘籲籲的走進房間,無奈的衝著顧浩博搖了搖頭。
“那就問問這個吧,看看她身上都藏著什麽秘密!”
顧浩博冷冷的瞥了一眼陸小恬,眼中的陰冷讓人看一眼都一生忌憚。
“嗯——我真需要泄泄火氣,這小丫頭終究還是落在我手裏了!哈哈哈……”
顧邵鈞淫-笑著走到陸小恬的身邊,伸手用手中沾著血漬的皮帶托起陸小恬的臉龐,貪婪的吞了吞口水。
“呸!”
陸小恬恨恨的衝他吐了一口唾沫,把臉扭向了一邊。
“哎呦!還挺橫的是吧?老子馬上讓你哭著喊著求饒。”
顧邵鈞一抹臉上的唾沫,把皮帶往地上一扔,伸手抓住了陸小恬的已領。
陸小恬緊閉眼簾,絕望的淚水劃過臉頰。她知道,一切都不可避免。
“嗤——”
一陣冷風灌入胸前,陸小恬的衣服被生生的撕開
“啪,嗒噠——”
紐扣顆顆崩落,掉在布滿塵埃的水泥地麵,清晰的聲音連它旋轉的摩擦都聽得間。
除了泉湧的淚水,和急促的呼吸,陸小恬什麽都做不了。
“嘭!”
一把鋒利無比的彈簧刀,從顧邵鈞緊握的手中彈出鋒利的刀刃。
冰涼的金屬冷感貼上陸小恬嬌嫩的肌-膚,疼痛頃刻間傳入心間。死了,反而更好!免受痛苦的煎熬,她緊閉雙眼,咬著嘴唇等待那致命的穿刺到來。
然而並沒有,她清晰的感覺到,鋒利的刀口劃過自己的胸口。冰涼入骨卻沒有傷自己一分一毫,她明白了野獸要玩夠了才肯下口。
果然,胸口一緊,胸-衣被挑斷。陸小恬頓時感覺,自己的尊嚴瞬間坍塌一片。
“嗷嗚——嗷嗚——”
陡然響起的警笛聲,讓陸小恬頓時心中狂喜。
睜開雙眼,顧浩博和顧邵鈞已經驚慌失措的慌忙逃竄。
警察的身影出現,溫暖的外套遮擋住了她的胸前。天呐!剛才是噩夢嗎?陸小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自己被抬上了救護車。側臉間,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薄弘新同樣被抬上了救護車。
陸小恬知道,自己距離事實的真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