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後的回憶
還記得那時候宮離川剛剛在皇宮結束一場戰鬥，太後聽聞了這件事情急匆匆去找宮離川問罪，沒想到罪沒問著，反倒是被宮離川給扣下了。
宮離川逼問她一些關於當年的事情，還有皇帝中毒的事情，太後肯定不不會交代的啊，於是宮離川就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還是那種疼痛難耐的毒，將她關在房間裏麵，什麽時候願意交代了什麽時候解毒。
這個太後也是一個狠角色，硬是咬著牙什麽都不肯說，宮離川反正有的是時間等她開口，所以一直就沒有管她。
現在弈九要她，宮離川就得快點問到消息出來了。
“今天有什麽想說的嘛？”宮離川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問，隻不過她能不能領情也就不知道了。
“離川，我是你祖母，你個不孝之子！”
果然，還是沒有領情。
宮離川以往給人的形象太好了，讓太後到了現在這種場景了都還不願意看清楚現實，真是——
宮離川被笑到，站起身來，“你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啊，你是我祖母嘛？不就是一個用醃臢手段上位的女人嗎？也真是好意思說。”
“你——”太後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這個時候身體裏的毒又發作了，太後疼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種毒實在是太磨人了，並不會要人的命，但就是渾身疼，疼痛難忍，實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宮離川就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太後這痛苦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場表演，主角是當朝太後而已。
“什麽時候想說了就拍拍門，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後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那麽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尊敬你這個老人了！”說著在太後那仿佛淬了毒一樣的眼神裏離開了。
太後這個女人很能人忍，硬是挺了過來，但是接下來她要接受的就不僅僅是中毒的疼痛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宮離川命人將她的四肢都釘住，釘在了一個木樁之上，來自四肢的巨大疼痛讓太後昏厥了好幾次，但每次都會清醒的感受到這種入骨的痛。
等太後這一次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眼前擺了一些工具，有各種大小的刀具，繃帶，還有金絲網等。
這是要做什麽？太後一臉的疑惑，隻不過看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現在我告訴你，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對你，要麽自己主動說，要麽承受不住說出來，你自己選擇吧！”宮離川見到她醒了過來，跟她解釋的說。要是能夠什麽都不用做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回應宮離川的是太後倔強的眼神，“宮離川，你不得好死！”
知道宮離川是怎麽對付太後的嗎？那些刀具是淩遲用的，他要對太後實行的就是淩遲，他就不相信能夠有人可以經受得住淩遲這個酷刑，更何況還是一直養尊處優的太後！
果然，太後即便是能夠忍住一陣一陣的中毒疼痛，但是對於淩遲的痛，她還是很難接受，更何況宮離川並不僅僅是對她使用了淩遲，還有穿琵琶骨等刑法，果然很快，太後就招架不住了。
經過一番折騰，太後已經是有氣無力了，宮離川真是夠狠，太後奄奄一息的說：“你想知道什麽？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
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宮離川看看太後狼狽的樣子，心中不屑一顧，要真實追究起來，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幹淨的主，所以她這樣一點兒都不會讓宮離川覺得心中有愧疚。
“說，你知道的一切關於不死族的事情！”
太後獰笑著看宮離川，說到底還是為了長生的秘密，宮離川，狠毒如你，最終也逃不過死亡的宿命！
這笑刺激了宮離川，宮離川上前一腳踢倒了太後，“你在笑什麽！”
“我笑你也終究是俗人一個，我會死，你也會死，所有人都會死！”
聽著這話像是太後有了什麽感悟，莫非她已經看破了不再追求什麽長生了？
“但是曾經我看不破，現在你也看不破，追逐幾十年，到最後不過是一場空，宮離川，如果你能找到答案，恭喜你！”
此時此刻，太後心中已經不再執著於長生一事，即便是活的再久又有什麽用呢？
這麽多年，為了長生的事情，她久居後宮，不見人，隻是一心撲在長生之上。直到現在，瀕臨死亡了，她才感覺到慢慢的後悔，才發現自己的一生是那麽的短暫，那麽的空無，竟然沒有什麽值得留戀回憶的事情，她忽視身邊的人、事太久太久了。
如果沒有自己珍惜的、喜歡的東西存在，活的再久不也空是寂寥嗎？
但是此時的宮離川事不會懂的，他隻想知道長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滿足你！
“我第一次聽說不死族的存在是還沒有進宮之時，那時候我爹結實了一位江湖中人-——後來我將這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上，直到，宮裏來了一個女人，我發現她的怪異之處——沒想到她就是不死族的人，本以為是傳言，沒想到不死族真的存在，那是不是長生之術也存在呢？-——再後來，她死了，我拿到了她的遺物，其中還有她隨身日記本，還有幾瓶毒藥，根據日記本做了很多研究，隻是一直沒有結果，再後來羽妃進宮，不久之後她身邊出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殷琅，她身邊的侍女暮雲是我的人，我派她出去執行任務，但是她卻是意外結識了殷琅，還發現了殷琅的小秘密，不死族的地址是我散播出去的，我以為暮雲去過哪裏，趁著江湖中人在不死族搗亂，讓暮雲去找真正的線索，但是讓我意外的是，他們集體了，隻為了不受到世人的糾纏。”
說到這裏，太後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癡迷瘋狂，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啊！為什麽以前就沒有意識到呢？或者是意識到了，但是並不在乎。
“不死族成了一片廢墟，唯一僅存的就是殷琅，我想保護她，在皇帝麵前故意引導，讓皇帝知道了殷琅的真實身份，她是先皇的孩子，身上流淌的是皇家的血脈，是皇帝的親妹妹！我以為皇帝可以阻止她，保護她，但是並沒有，在孩子和安慰生活與男人和仇恨之間，她選擇了後者，死在了白一州的麵前！”
回憶完畢，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她自已為自己是最接近不死秘密的人，到頭來也隻是夢一場。
“日記本呢？”
宮離川最在乎的是剛剛太後提到的日記本，裏麵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不能娶衛風塵！”太後說，“她是你姑姑的女兒，是你妹妹！”
“妹妹？”宮離川笑了起來，太後感覺事情好像並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您到現在還不知道吧！其實-——”
聽到宮離川的解釋，太後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怎麽會、是這樣？
“你說的 是真的？”
“您說呢？”
太後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算是認命了，今天她的性命也許就會交代在這裏了。
但是她並沒有死，反而是被宮離川好好招待了一天，第二天夜裏，宮離川將她帶了出去，她見到了那個傳言中的蒙麵九姑娘。
“你是-——”
太後盯著眼前的女子，衛風塵的眼睛像殷琅，但是弈九的眼睛更像如妃，她的姥姥。
“是你！”太後突然尖叫一聲，身體向後退，有種逃命的感覺。
弈九一步步逼近太後，用那雙眼睛緊緊盯住狼狽不堪的太後。
等太後心理都崩塌以後，弈九轉而看向宮離川，“看來這三天你對她很‘友好’呢！”
“人給你，我先走了！”宮離川不想和弈九多做口舌之爭，他現在很想衛風塵，因為太後的事情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衛風塵了。
宮離川走了，毒月出來了。
毒月和弈九四隻眼睛都在看著太後，直到太後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弈九摘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那張和衛風塵很相似的臉。
“你是-——”太後有些驚訝，但是也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衛風塵，因為眼睛。
“我是弈九，或者說，我也是衛風塵的姐姐！”
“怎麽會！”
太後很震驚，衛風塵的姐姐，可是，原來是這樣。
那時候殷琅生下孩子後和葉羽交換了孩子，葉羽就出宮了，同時殷琅身邊的侍女也離開了皇宮，太湖還以為這侍女時跟著殷琅一起的，沒想到她抱著另一個孩子離開了。
所以她這是在複仇嗎？
“你想做什麽？”太後不知道她找自己是不是為了殷琅的事情，或者是不死族的事情。
“我想你並沒有將星宇的事情告訴宮離川吧！”
什麽！！太後睜大眼睛看著弈九，她怎麽會知道？
“你在說什麽？”太後急忙掩飾自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弈九已經很確定了，她這是在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