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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靳慕白眼疾手快的接住幾乎要暈過去的慕夏,隻是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已經滲出血來,堅持著沒有讓男人扶著。


  “醫生你說什麽……”


  夏叔的雙眼已經通紅,對於慕長遠的感情,他不比慕家的任何一個人要差,聲音帶著幾分的哽咽,讓慕夏的眼睛也慢慢的加重了幾分通紅。


  “對不起,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話讓夏叔幾步後退,一雙飽含風雨的眸子就這樣流出淚來,沒有了楚晶晶的聲音,急救室邊已經重新安靜下來。


  醫生看看周圍的幾個人,含著幾分的不忍,看著麵色蒼白的慕夏。


  “慕……靳太太,慕老先生有遺言要交代。”


  因為慕長遠的心髒已經到了極點,如今也不過是靠著要見她最後一麵才死撐著,連醫生看了都不忍心。


  “夏……叔……”


  慕夏的聲音一直在顫抖,聽到醫生的話,極力想要從長椅上站起身來,但是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隻能叫夏叔幫忙,因為離得遠,夏叔不能立刻到她的身邊,而靳慕白直接抓住了她的手,那手掌如今更是沒有一點點的溫度,而慕夏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沒有看男人的臉色一眼,甩開他的手幾乎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想再次上前,但是夏叔已經快步到了她的身邊,時間不等人,急救室裏已經準備了所有的器具,慕長遠的身上到處都是管子還有沒有卸下來的急救設施。


  慢慢的走進幾步,慕夏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到了慕長遠的病床前,還硬生生的扯出一抹微笑。


  一雙手抓住同樣沒有什麽溫度的慕長遠。


  “爸爸,七七來了,你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我了。”


  慕長遠的身上還帶著呼吸機,可是連那最後的呼吸都變得艱難,他的大手撫上慕夏的臉頰,雖然眼睛通紅,但是她的嘴角卻仍舊在上揚。


  “爸爸,我們說過等哥哥回來,要帶我去參加我最向往的大賽的,你跟哥哥都不能失約的。”


  她淡淡的說著,知道她的話慕長遠能夠聽到,但是換來的卻是寥寥無幾的回應,抬手撫著她長發的動作都極其艱難。


  “我的七七……”


  虛弱的聲音就這樣撞進慕夏的耳朵裏,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就這樣奪眶而出。


  “爸爸你是個大壞蛋,如果沒有你,以後的日子我被人欺負怎麽辦?如果有人欺負我都沒有人能夠給我做主了,沒有你七七應該怎麽辦?”


  她無助的哭著,一旁的夏叔也已經忍不住的淚流滿麵,一雙滄桑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忍。


  “七七,去認回他吧……就算他……再狠再無情,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幾乎是一字一頓,慕夏已經知道慕長遠在說著誰,卻仍就是咬著牙在搖頭,在她的意識裏,自己隻有一個父親,而這個父親幫她遮風擋雨,護她一直平安。


  “我沒有,七七隻有一個爸爸……”


  慕夏的情緒已經崩潰,口中的話也都已經不夠清楚,一雙眸子裏滿是紅血絲,抓著慕長遠的手不肯放開。


  “他至少能……護你……護你過得平安……”


  慕長遠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到,但是仍舊堅持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在慕夏的心髒上重重的一刀,她隻能哭,卻做不到拒絕。


  “小姐……”


  實在哭得太過傷心,而夏叔也隻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不等她繼續說話,一聲機器的聲音讓慕夏臉上的血色全無,慕長遠的大手緩緩的脫離了她的,重重的摔在病床上,生命線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爸爸……”


  聲嘶力竭的聲音讓慕夏的嗓子都湧上一股甜腥。


  外邊的男人再也等不下去,進門就將慕夏直接抱起來,大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不讓她看著靳慕白被蒙上百布的樣子。


  懷裏的慕夏幾乎已經哭得不能自己,一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指甲幾乎陷進自己的肉裏,卻怎麽都不能壓下自己心裏的痛苦。


  過了許久慕夏看著慕長遠的遺體被推出去,臉上已經不能再出來一滴淚,她的嗓子幾乎已經全部都啞了,夏叔看著她的樣子,臉上也更是痛苦。


  “夏叔……”


  慕夏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似乎是含了一把沙子在嘴裏,夏叔抑製住自己的傷心上前。


  “去通知幾位叔叔伯伯,請叔伯替哥哥主持爸爸的葬禮,就說我慕夏會記叔叔伯伯的大恩一輩子。”


  她的聲音很淡,幾乎隻有他們能夠聽到的聲音,抑製住自己的情緒,她才緩緩的能夠完整的說出來一句話,情緒已經冷靜到了極點。


  “你哥哥不在,我會替你主持葬禮,恩?”


  男人的大手加重了幾分力氣,在她耳邊低聲的說著,但是慕夏卻沒有看他一眼,仍舊是看著夏叔,臉上都沒有一絲的波動。


  “所有的手續請夏叔你親自去辦,明天的葬禮我會出席。”


  她的臉上仍舊是沒有血色,嘴唇上還有被她咬出的血幹涸的樣子,一張臉幾乎是虛弱到了極點。


  可是慕夏仍舊是在用自己最克製的聲音跟夏叔說話。


  靳慕白的臉色沉了又沉,似乎現在的他對於慕夏就是透明人一樣。


  “夏叔是外人,讓夏叔陪你回去休息,一切都有我,我來辦。”


  不容拒絕,也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夏叔想要開口反駁,但是慕夏冷冷的看了一眼靳慕白的臉色,然後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夏叔直接說要她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他去辦就好,但是靳慕白直接將慕夏抱著離開了醫院,一路上幾個電話出去已經吩咐好了一切。


  而慕夏就在角落裏,盡量的拉開了跟男人的距離,靜默的閉著眼睛,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再見她臉上有一絲的情緒。


  到了別墅直接被男人抱到了樓上,沒有任何的交流,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冷淡的閉上眼睛才起身離開。


  一整夜男人再沒有回來,慕夏也沒有再出過臥室一分鍾,即便是夏叔勸了許久讓她吃飯,也不見她從臥室裏出來。


  直到第二天的殯儀館裏,慕長遠的生前名聲赫赫,這葬禮也自然是辦得隆重而又肅穆,慕夏是在夏叔的陪同下到殯儀館。


  她一身的黑衣,一夜未睡臉上依舊是蒼白,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是憔悴,夏叔小心的扶著她的身子,她精致的臉上隻有冷漠還有悲傷。


  這樣的葬禮無疑給了慕長遠足夠的麵子,但是隻換來了慕夏冷冷的一眼。


  生前過得不痛快,死後如何又怎麽會重要呢?


  慕夏站在靈堂前,跟來往吊唁的人們鞠躬,夏叔陪在她的身邊,而靳慕白忙著應付賓客,完全沒有時間來看她。


  很多熟悉的叔叔伯伯都來了,無一不是上前安慰,如今的慕夏沒有了父親,而哥哥仍舊是下落不明,而她隻是一一的回禮,卻沒有表現出多麽的難過。


  她知道慕長遠最不喜她流淚,所以她不哭。


  她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身子微微彎下就能夠看到她纖細的身體,她瘦了太多,但是卻仍舊堅持著站著不肯坐下。


  “小姐你休息會吧,老爺他看到,他看到會……”


  夏叔的聲音帶著哽咽,但是仍舊讓慕夏堅持搖搖頭。


  “夏叔這是禮節。”


  知道她堅持,夏叔也隻能跟她站著,靳慕白上前來了幾次,讓人端茶遞吃的,而慕夏卻沒有喝一口。


  直到厲展的出現,慕夏的臉上才出現了一絲的波動,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到她麵前的厲展,同樣五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歲月似乎沒有過多的在他的身上停留。


  隻是他一身的黑色西裝,上前上香鞠躬,每一個步驟都做的到位。


  來到慕夏麵前,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一雙眉毛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你應該去休息。”


  厲展的聲音不大,但是慕夏隻當做沒有聽到,畢恭畢敬的鞠躬,然後眼睛變再沒有意識的看著靈堂上慕長遠的照片。


  深邃的幾乎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慕夏,他死後你仍舊想要他擔心嗎?”


  話音落下,夏叔的臉色已經一變,慕夏纖細的手指攔住夏叔的身子,臉上冷冷的看著厲展的臉。


  “厲先生,這是我爸爸的葬禮,他生前還是死後是不是為我擔心都跟你無關,感謝您抽出寶貴時間過來,但是我相信這裏並不歡迎你,請回吧。”


  她的聲音很淡,甚至沒有一絲的情緒,落在厲展的耳朵裏卻顯得刺耳。


  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麽,但是看著周圍的環境也不好再開口,隻能咬牙轉身離開。


  夏叔看看慕夏淡漠的臉色,想要開口,卻見她輕輕的搖頭沒有說話。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慕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鞠了多少躬,腦子已經開始變得發木,隻能依靠著機械的動作。


  直到終於外邊的人變得少了,她才能夠緩緩的喘了口氣,在夏叔的堅持下喝了杯水。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邊開始飄起了雪花,慕夏的眼神看著外邊的雪,一張臉也已經幾乎跟雪融為了一個顏色,緩緩的歎了口氣。


  她想要轉身看看熟悉的叔伯的位置,但是肚子一陣抽痛,讓她緩緩的彎下了腰,雙手緊緊的捂著肚子,一張臉上更是五官都要擰在了一起。


  “小姐……”


  夏叔的聲音讓不遠處的男人眼神跟著看過來,等他快步過來,慕夏的身子已經支撐不住,緩緩的下滑,靳慕白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裏,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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