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你看來我也欺負你了
終於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慕夏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次一樣,渾身上下的疼讓她緊緊的蹙著眉頭。
撐起身子還有一陣一陣的眩暈,抬眼看看四周。
昨晚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但是唯獨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勾起唇角,慕夏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到底不是真心想要娶的女人,結婚證都可以作假,上過之後就這樣被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好不容易從床上下來,慕夏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黏膩感是來源於什麽,到底是不舒服。
靳慕白進門的時候,大床上已經空了,眉骨一挑他就聽到了浴室裏傳來的一陣水聲。
她半夜才退了燒,現在腳腕還傷著。
“慕夏。”
低沉的聲音讓裏邊的水聲有短暫的停頓,但是很快就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外邊的男人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直跳。
“你不舒服不能洗澡。”
盡量用最正常的聲音去說話,但是裏邊的小女人像是跟他作對一樣,根本就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如果不舒服叫我。”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昨天慕夏緊緊閉著眼睛的樣子,靳慕白一肚子的氣就這麽消了。
她會生氣很正常。
想要轉身去端早餐,還沒有離開裏邊就傳來劈裏啪啦的一陣響聲。
靳慕白砸門的聲音更大了,“慕夏你來開門?有沒有受傷?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進去了!”
發燒過後本來就虛弱,她還堅持洗澡。
想想她昨天晚上腫著的腳腕,靳慕白的大腳已經踹上了門。
“靳慕白!”
裏邊的慕夏還沒有從地上起來,腳腕的疼讓她眼睛紅紅的,尤其是她現在一絲不掛,看到男人進來幾乎是尖叫著。
“你的每一個角落我都看過也吻過了,現在害羞不覺得晚嗎?”
拿過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男人的眸子落在她的腳上,沒有拖鞋,明明天氣已經很涼了,但是她還赤腳站在地上。
“慕夏你有沒有輕重,你現在什麽情況?發著高燒還不穿鞋?”
男人的聲音壓低,像是低吼在她的耳邊炸響,看著她渾身濕透的樣子就想到她昨天就那樣暈在了自己的懷裏。
“很重要嗎?好像更壞的事情我也經曆了。”
她隻是沒有看到拖鞋,拖著那樣的身子也不願意出去。
長發掩著她的臉,靳慕白看不到她得神情,隻是這樣懶懶的口氣明顯是不高興的。
隻是他分不清慕夏說的是昨天下午還是晚上的事,亦或兩者都有。
將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已經被打濕的浴巾,轉身就去給她拿衣服,他剛剛離開慕夏就把自己埋進了被子。
男人轉身回來的時候,微微挑了眉就要掀開被子。
“我自己來。”
慕夏蹙著眉,看著他的大手,不知道為什麽還沒有接觸到她就下意識的開口,明顯男人感受到了她的排斥。
“你確定自己穿衣服不會暈倒?”
昨天陸正南說過她的情況不是很好,本來那藥就有副作用,加上昨天晚上被他虐了半夜,隻怕燒退了之後還會病上幾天。
不顧她的反對,靳慕白還是執意將她從被子裏撥出來,看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點點痕跡,呼吸不由得開始加重。
“靳慕白你欲求不滿的話我現在很難滿足你。”
慕夏覺得自己的渾身像是被什麽東西碾過一樣,酸疼遍布了整個身子,甚至連最難以言語的位置都有一陣一陣的疼。
在男人的大手之下,隻要他的手碰到慕夏的皮膚,她都會抖上一抖。
“我是你丈夫,不是禽獸,恩?”
靳慕白知道她在為昨天的事情心情不好,自己的感覺也被強壓下去。
“我知道有人欺負你了,在你看來我也欺負你了,但是慕夏你準備就這麽跟我過日子嗎?”
給她穿好最後一件衣服,看著她防備的重新爬進被子裏,隻留著一雙眼睛在外邊。
靳慕白沒有逼迫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情緒不會短時間內變好,這麽想著已經對昨天的事情幾乎要瘋狂了。
他的情緒起伏不大,但是慕夏聽著他清晰的每一個字眼,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昨天的一幕一幕慢慢重新湧上來。
“靳慕白我昨天差點被人強女幹,我覺得感謝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什麽可被懷疑的地方。”
輕輕的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慕夏不想看著他深邃的眼神。
“而且昨天晚上……”
那段回憶對她來說並不算好,尤其是男人強硬的動作,還有最後她一陣又一陣的求饒。
女人的第一次就遇到這些,以後對這件事總不會有好的印象。
她的臉有些木,說話的時候分不清喜怒,但是她緊緊的將自己蜷縮起來的樣子讓靳慕白感受到她想要自我保護。
“欺負你的人交給我,你說過要好好過日子,昨天的事情我道歉,以後不會了。”
大手想要摸摸她的臉,還沒有靠近已經被慕夏一把打掉。
她沒有多少力氣,但是這種反感還是讓靳慕白蹙緊了眉頭,仍舊把手伸過去,抬起她的下巴。
“既然給了你這個位子,那麽你就是我認定的靳太太,你要的信任我給你,我做了早餐讓林媽給你端上來,胃口不好也要吃。”
昨天的事情很耗費體力,她又病了一夜。
輕輕的在她的唇角一吻,靳慕白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頓,然後便抽身離開。
閉了眼睛,慕夏覺得自己很累,根本沒有想過男人是要去做什麽,隻想自己安靜的在屋子裏待著。
離開主臥,靳慕白掐掐自己的眉間,一夜未睡讓他的精神有一些不好。
“先生去吃早餐吧,我去照顧慕小姐……”
林媽看看靳慕白的臉色,他們昨天不知道到底鬧了什麽不愉快,尤其慕夏還病了,她早早的就來了,卻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病著胃口不好,就算是盯著也要讓她吃。”
靳慕白打著領帶,眉頭之間的褶皺才微微平坦,眼神沒有落在林媽的身上,但是離開的時候聲音清晰的傳到林媽的耳朵裏。
“以後叫太太。”
林媽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還在他給的震驚之中,這麽快兩個人就結婚了?
她記得靳慕白也不過是帶慕夏回來幾天而已。
到底是生病了,慕夏的胃口很差,尤其是盡管有人收拾過了屋子,但是慕夏總覺得自己還能聞到那種旖旎的味道。
而且她的眼神一直被床單上的血跡吸引。
“林媽打開窗戶,順便幫我把床單還有被子換了。”
慕夏的聲音不大,林媽看看突然提要求的她,半天才反應過來。
換好了東西,屋子裏的新鮮空氣讓慕夏感覺舒服了不少,看著林媽抱著床單要出去的樣子。
“拿去扔了。”
林媽不敢猶豫,點點頭就出去,慕夏坐在床上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疲憊感襲來,最終還是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
距離別墅不遠的北城別墅區,陳逸北坐在椅子上看著身前的男人。
“說,昨天是誰讓你去那個地方的?”
他的聲音滿是不耐煩,冰冷的語調讓麵前的男人身子不斷的開始抖,尤其是對上陳逸北的眼神,男人的臉都白了。
他不過是貪財,又是這麽好的差事,所以就去了。
沒有想過自己會碰上這麽大的麻煩。
昨天被人打得已經夠重,再看看四周圍著的保鏢,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隻是路過,然後色心起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接收了男人的眼神,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口,身後就一涼。
“色心?”
低沉的聲音不似陳逸北的冰冷,但是卻像是透著一種淬在骨子裏的涼薄。
“要我提醒你那是怎麽被人帶進去,怎麽動手,怎麽被打得嗎?”
一字一頓,,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樣,靳慕白的動作儒雅溫柔,但是落在別人眼裏就像是要淩遲了這個男人一樣。
“你大可以看看自己麵前站的人是誰,想好到底是出賣你的雇主難過,還是得罪我更難過。”
靳慕白的眼神讓他的身子開始不斷的顫抖。
如果說陳逸北的冷是一眼可以感受到的,那麽靳慕白的狠就是那種藏在骨子裏的。
一個眼神都足夠讓人瘋狂。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男人開始不斷的後退,但是身後的位置一個又一個的保鏢,根本就推不開。
“是嗎?”
看似沒有用力,修長的腿將他踹的老遠,疼還沒有緩解,就感覺一雙皮鞋已經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踩在他的骨頭上,靳慕白的全身像是散發著一種深入骨頭的冷。
“不……不要啊……”
幾乎能夠聽到骨頭崩裂的聲音,幾乎能夠感受到男人的每一分力氣都全部壓在他的骨頭上,那種疼痛徹心扉。
“我真的不知道,是一個服務生跟我接觸的,錢也是她給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隻怕男人會再次用力,這聲音急促而又確定,靳慕白的眼神微沉,將自己的腳收回來,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著自己的雙手。
“幫我處理好,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