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知道真相後恨不得把那個傭人大卸八塊,馮玲昏迷了三天他大開殺戒,將家裏的傭人血洗了幹淨,重新換了一批從老宅來的傭人。
他那幾天方寸打亂,要不是有老爺子給他收場,那麽多條人命怕是兜不住的,老爺子也不禁指責他,太衝動了,氣的他將孩子帶回了老宅,留他一個人在這裏鬧騰,臨走時他放下話來,以後再出什麽事就讓他自己一力承擔吧。
曹飛不怕什麽後果,他隻是怕會連累了馮玲,自從馮玲醒來以後他做事的分寸回來了,家中有了牽掛,在外麵自然會更小心謹慎的。
等曹飛回過神來,馮玲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他看著馮玲的睡顏看了很久,呆呆的,好像要入了馮玲的夢中。
一覺醒來,自己好像又睡過了,身側的位置已經冰涼了,馮玲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最後的畫麵,好像安慰著曹飛自己就突然睡著了,真是不應該,馮玲氣惱地拍了拍額頭。隻是,馮玲看著身上的睡衣,三秒鍾的疑惑,誰給她換的衣服,而且身上清清爽爽的,昨晚肯定洗了澡。
隨後馮玲的臉蛋爆紅,昨天說著話就睡著了,她才不會想到自己去夢遊洗的澡,最大的可能就是曹飛了。想到自己赤身裸體的被曹飛看光光了,內心的那股羞澀冒了上來,身體的溫度升高像隻煮熟的蝦子。
反反複複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將溫度降下來,馮玲磨蹭著起了床,用完早餐,馮玲靠在沙發上無所事事。
又打開了電視,看昨天沒有看完的婆媳大戰,覺得索然無味,她有些想如初了,也不知到她被蕭祁帶到哪裏去了,這麽久也沒個音信。饅頭好歹是蕭祁的孩子,想來不會對如初又多差的。
馮玲料想的沒有錯,那天晚上莫如初被蕭祁帶走了,本來她以為蕭祁會找個路邊把他們母子兩扔下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蕭祁將他們帶到了他的私人別墅,過上了被囚禁的生活。
“你既然那麽不待見我們,幹嘛不放了我們呢,這次是個意外,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的。”如初不同馮玲,盡管和馮玲混了這五年她都學不會囂張的說話,永遠都是那麽溫文爾雅,大家閨秀。
“你想帶走我的孩子,門都沒有。”蕭祁說,心裏暗暗興奮著,眼前這個小人可是他的兒子,如初給他生的兒子,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當初曹飛知道馮玲給他生了兩個孩子的時候那種心情,他現在就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他蕭祁有兒子了。
“我,孩子真的隻是個意外,我離開後才發現的,那時候月份已經大了,又不能打掉,隻好擅自做主將孩子留下來,你放心我沒有什麽企圖的,你以後有孩子的時候我和孩子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如初真誠的解釋道,她這樣說應該能消除他的顧慮吧。
蕭祁聽後滿頭的黑線,還臉上還夾雜著怒意,她竟然想要把孩子打掉,還企圖和我沒什麽關係,什麽叫沒關係,孩子身上有我的基因,那是說沒關係就能沒關係的嘛,說什麽有孩子以後不會打擾的,你以為孩子那麽容易就用的嗎,當初我和和你經過了多少次的耕耘才讓你懷上的,阿呸,怎麽越想越遠了,總之,想帶著我的孩子走是不可能的。當然這些都是蕭祁心裏的那個小人在說話,臉上沒什麽表情,看的如初直發毛。
如初氣結,著番話明顯是哄她的,現在又不是戰爭時期哪來的不太平,蹭的一下站起來,氣呼呼的說:“不讓就不讓,找這麽多借口幹嘛。”如初真的是被氣到了,晚飯都沒有吃自顧自的進了房間生悶氣。
蕭祁歎了口氣,他也是在害怕,經過馮玲的那件事情以後,他私下對傭人進行了排查,沒想到有人用了和迫害馮玲一樣的手段,這不得不讓他引起警惕了,都羨慕他富貴無雙,可是旁人不知他這樣的大家族裏陰私的事多的不得了,他不想有一天回到家裏看到的不是如初的笑臉。
砰砰,砰砰,響起的敲門聲,如初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知道她還在和他慪氣呢,可是這個特殊時刻蕭祁分不出心來保護她,隻能委屈她繼續待在家裏了。
“我最近很忙,等過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和孩子出去走走好嘛,你再堅持一段時間好不好。”蕭祁說道,用他難得的正經臉。
如初已經一門心思認為他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煩的打發他道:“隨便了,我無所謂。”一聳肩,將門關上,蕭祁被華麗麗的關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好像他們兩兄弟都栽在女人身上了,就靠這顧老二爭氣一點,不要步他們的後塵呐。蕭祁心裏暗想著,殊不知,顧子然也早就載了,隻是那隻狐狸藏的好好的沒被他們發現而已。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該放一下了,馮玲現在正處於生死邊緣,整個唐門的人都被他派出去找解藥了,蕭祁自然有他要辦的事,眷戀的看著如初的房門,然後轉身離去,心裏在說,“媳婦,這件事件結束後我們就重新開始吧,我不想像老大那樣等真真失去你的時候才後悔。”
蕭祁去了T國,顧子然需要一種藥國內沒有隻有在T國才有,隻是在T國這種藥也很難的,蕭祁此行注定了坎坷不已。
馮玲這次又是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見了如初,夢見她們還沒有回來還在江城的日子,雖然清貧但是不得不說那時候的她們很開心,沒有愛人她們就是彼此的愛人,沒有家人她們就是彼此的家人,早出晚歸,沒有過多的猜忌,偶爾小打小鬧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夢裏馮玲問自己,你後悔回來了嘛。
馮玲突然微笑,不後悔,因為回來了她才能再見到他,回來了,他們的一切才變得有可能。
等馮玲醒過來,曹飛守在她的身邊,馮玲看著曹飛臉上的胡渣子,顯老了好多歲,笑著說:“你也不打扮打扮自己,好歹我比你小了九歲,你這樣走出去不怕別人說你老牛吃嫩草呀。”一句話,馮玲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久,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回馮玲不會傻到自己真的隻是普通的生病了。
“好好,我等會就去打扮打扮自己。”曹飛見馮玲醒過來,臉上帶著笑眼裏卻含著淚,一張臉上露出了苦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馮玲。
“我這次睡了幾天。”馮玲問。
“七天。”曹飛知道這件事瞞不下去了,馮玲不是傻子,自己身體那麽明顯的變化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麽久,你答應我要和大米小飯視頻的,都這麽長時間了,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去看孩子,我想他們了。”馮玲將一句話慢慢的說出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曹飛。
“你還是乖乖待在醫院吧,看孩子有的是時間。”曹飛不放心,她現在的身體羸弱絲毫的顛簸都能讓她沉睡好幾天。
“你是不是,想我,死前都見不到孩子呀。”馮玲眼中含淚,看著曹飛。
“你。”曹飛的心像是被利器割了一刀,緩緩的吐出了接下來的話,“誰說你會.……,我們還要白頭偕老呢,怎麽會輕易的……。”曹飛的話語哽咽,最後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怔怔地看著馮玲,通紅了眼眶,馮玲看著好不心疼。
馮玲細的如同火柴的手指撫摸著曹飛的臉龐,這麽會這麽粗糙,眼中也沒什麽神采,是不是這七天他也沒有睡好,就這麽趴在病床上守著自己呢。嘴唇輕輕的動了動:“你個傻瓜。”然後,笑著哭了。
“馮玲,你相信我,我一定用辦法救你的,子然已經開始研究解藥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以後都不要說死不死的話好嘛,你還要陪我呢,你不許離開我的。”曹飛擔心害怕了七天,緊緊抱著馮玲,不斷的說,眼淚控製不住的湧出來,將馮玲單薄的病號服浸濕,馮玲身後一僵,他哭了嘛,他哭了,他怎麽能哭呢,他一直是無堅不摧的,怎麽可以輕易哭呢。馮玲想著想著,淚也湧了出來,埋在曹飛的脖子處,小聲的抽泣著,她也不想死,她還沒有活夠呢,孩子還沒有長大,她和曹飛也沒有攜手白頭呢,她怎麽可以死呢。
病房內,最後隻聽見馮玲抽泣聲,曹飛拍著她的背部給她順氣,將自己的眼淚擦幹,這個時候他不能軟弱,他的馮馮還要靠他想辦法去救呢。
“馮馮,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不哭了好不好。”曹飛柔聲在馮玲耳邊說道。
“我也不想哭,都怪你,害我這麽難過,現在停都停不下來了。”馮玲小聲的抽泣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臉通紅。
“想想開心的事情就不哭了,乖哈。”看著曹飛這哄小孩的模樣,馮玲終於破涕為笑了。
“嗯,知道了顧嫂,我會好好養病的,你放心。”
“那你先把這麽雞湯喝了吧,我熬了一早上的,現在正香著呢,我問過醫生他說可以喝的。”顧嫂從身後拿出一個保溫瓶來,馮玲傻眼了,敢情前麵說這麽多話都在這裏等她呢,不過聞到這麽香味濃鬱的雞湯,馮玲肚子也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