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上次是負氣說的話,相信我,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我真的懷孕了。”馮玲解釋到,此刻她感覺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就差一點跪在他麵前解釋了。
曹飛的心底有些不耐煩了,隨口說到,“懷了又怎麽樣,就能證明是我的嘛。”
這些話像是將馮玲打入了地獄,坐在床沿上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你,你,你,你怎麽能這樣說。”
啪,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打在了曹飛的臉上,紅暈立馬就浮現在臉上,可見馮玲的力道有多大。
曹飛不在意的摸了摸臉頰,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是不是很想離婚,那就離吧。”馮玲忍住身體的劇烈顫抖,負起的說道。既然他不要她了,為什麽她還要挽留呢,“曹飛,你是不是沒有一點點的相信我呢。”
“不信,我隻信事實。”曹飛的薄唇殘忍的吐出了這句話,馮玲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打開門。
“那好啊,既然不信那就離婚吧。”
書房的兩個人又再次出現在馮玲的麵前,擋在馮玲的麵前,一動不動的。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嘛。”馮玲轉過頭大聲的對曹飛吼著,話裏眼裏都有掩蓋不了的怒氣。她已經表現的那麽明顯了,他難道還不明白嘛。
迫不及待嘛,他也不想離婚,可是他明白長痛不如短痛,這樣拖著兩個人對兩個人都是傷害,他明明想兩個人都同時解脫,馮玲她又什麽資格來質問他。
“簽吧,不要總裝作那副受害的樣子,我都不計較了,你還想怎麽樣,是不是離婚協議上的淨身出戶你不滿意呢。”曹飛淡漠的說道,好像是在說我今天喝了一杯水這麽簡單。
“我沒有,你,你。”馮玲突然覺得十分無力,好像所有的解釋都那麽蒼白,膝蓋一軟直直的朝曹飛跪了下去。
“曹飛,我求你了,我不想離婚,我也沒有別的情人,我至始至終愛的都是你一個人,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做過,所以我求你了,別跟我離婚好嘛。”馮玲淚流滿麵,她已經將自己卑微到塵埃裏了,但是也沒有開出花了。
曹飛也在那一瞬間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商場的爾虞我詐他都能一一分辨,但是唯獨馮玲他分不來,也不敢猜。可是心在她跪下的那一刻開始動搖,嘴唇微張,喉嚨一動,可發覺自己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曹飛。”糯糯的聲音帶著哭腔叫出來,粘到了曹飛的心裏。
曹飛還是沒有回應,馮玲的心裏一片蒼涼,他真的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了。
“哈哈。”隨後馮玲像是瘋魔一般的笑出來,跪到茶幾麵前,快速的翻到最後一頁,將自己的名字簽上,快速合上,不敢再多看一眼,她怕她會忍不住毀了這份協議。“你滿意了嘛。”馮玲此刻的聲音恢複了平靜,“曹飛,你要是真心想要離婚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曹飛完全不知道她已經將協議簽好了,他剛剛隻是發了一會呆,她就已經簽好的,老死不相往來嘛,好啊,那就不好往來了。
“阿大,阿二,帶她出去。”曹飛總算開口說話了,隻是這句話在馮玲心裏是多麽殘忍無情。
“不用了,這裏的路我還是找的到的。”馮玲站起來,腰杆挺的筆直的。
院子裏的花還是開的那麽好看,前一段時間他們還在裏花前月下,今夕已是物是人非了。
馮玲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他還真是無情呀,無論是出軌還是其他事情他都不聽自己的解釋,也不去查清楚就匆匆定了自己的罪名,還當真果斷。
出了別墅,馮玲在這條幽靜的路上走著,馮玲一眼這天都已經這麽黑了,原來不知不覺的他們兩都已經耗了這麽長時間啦。也不知道曹飛現在的心情怎麽樣是不是格外的輕鬆,慶祝擺脫了自己呢。
馮玲在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心裏頓時無悲無喜了,麵無表情的走在這條路上,心裏還在吐槽,早知道就早點簽字了,這樣還能叫的到車,這個點,路上連個人都沒有,走著都覺得瘮得慌。怕是今天要在馬路上過夜了。
“阿玲。”後方的一輛車在馮玲身邊停下來。
“穆叔叔,怎麽每次在我需要車的時候你都能及時出現呀。”馮玲衝著穆沉深笑著說。
“這次不是巧合,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穆沉深認真的說。
“嗯?你知道我在這裏呀。”
“知道,手下的人查到的,你沒事吧。”穆沉深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看我有沒有事。”馮玲站在原地給穆沉深轉了個圈,“當當當,是不是活蹦亂跳的。”
“沒事就好。”穆沉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愧疚,僅僅隻有一絲絲。
馮玲笑嘻嘻的說,“就是有點餓,穆叔叔你可能要多收留我一陣子了。”馮玲厚臉皮的要求到,她現在可以算是走投無路吧。
“怎麽了,和你丈夫的矛盾還沒有解決好。”穆沉深明知故問道。
馮玲一聳肩,“不用解決了,我們離婚了。”
穆沉深一時啞然,他沒有想到馮玲會是這樣的反應,看起來那麽的無所謂,“你還可以找到更好的。”
“對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穆叔叔你那裏有什麽青年才俊嘛,介紹一個唄。”馮玲調笑道。
穆沉深聽了這話果然在深思,腦中搜索著認識的可靠的人,“不多,你讓我回家理理,應該有那麽幾個靠譜的。”
“哈哈。”馮玲倚在車門上捧著肚子大笑,“穆叔叔你還真當真呢,我還多享受幾年單身生活呢。”
穆沉深怎麽看她,她都在正常不過了,從以前聽馮玲談起曹飛的時候,話裏話外都帶著小情愫,不可能不喜歡,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穆沉深又不好猜測了,心裏有些不悅,難道和她媽一樣,都是容易見異思遷的人嘛,嗬嗬。
本來心裏的那點小愧疚現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裏有些更殘忍的想法成型了。
“上車吧,我帶你回去,家裏應該準備好晚餐了。”穆沉深開口說,總不能陪她在這裏說一個晚上吧。
“嗯,穆叔叔你開快點吧,我快餓死了。”馮玲坐到副駕駛說道。
“好,你係好安全帶。”
“知道。”
穆沉深的車技不錯,將車開的又快又穩,不過從這裏到他的別墅也開了近一個小時。
就在馮玲快要睡著了,穆沉深出聲提醒,“到了,下車吧。”
“不去,困死了。”馮玲為了證明她很困眼睛都是眯著的,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對逛一逛充滿了拒絕。
穆沉深看馮玲好像隨時都能睡著似的,點點頭,放馮玲上樓睡覺啦。
馮玲腳步飛快回了房間,洗臉刷牙,躺在寬大的床上,大概是懷孕的緣故不過一分鍾馮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世界都靜了下來,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縈繞在四周。
早睡晚起,馮玲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多,嗯,真是舒服呀。
“穆叔叔,早上好。”馮玲臉上洋溢著笑容。
穆沉深正在沙發上翻閱報紙,聽到馮玲的聲音抬頭說道,“不早了,都快吃午飯了。”
馮玲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稍微多睡了一會。”話裏加重了稍微兩個字。
“的確是稍微多睡了一會。”穆沉深將多字咬的特別重。
“哈哈。”饒是馮玲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轉移話題,“穆叔叔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沒什麽,一些無聊的新聞周刊。”穆沉深將手上的報紙翻了個麵,假裝不經意的說道,“曹氏集團的掌舵人曹飛和慕容家的小姐訂婚了。”
馮玲正在倒水的手一抖,滾燙的熱水全部灑在了手上,馮玲好似渾然不知,眼神越發的空洞,水壺的水潺潺的流出來,全部澆在馮玲的手上。
“阿玲,阿玲……。”穆沉深叫著
“嗯?怎麽了。”
“水不燙嘛。”穆沉深疑問。
“啊。”馮玲尖叫一聲,此時的手已經被燙在通紅。
“我去給你拿些燙傷的膏藥過來。”穆沉深將馮玲的手拉過來一看,白皙的手背上那片紅顯的特別明顯。
“不用了,孕婦好像不能亂用藥的,這燙的也不是很嚴重,連泡的沒有起,不礙事。”馮玲果斷拒絕了。
穆沉深沒有說話,放下馮玲的手,兩人恢複了原位,馮玲說,“剛才的什麽新聞你再和我講講唄。”
“沒什麽,就是兩個公司聯姻,很常見的事情,沒什麽好關注的。”
“是嘛,我看電視上都是一個公司有財政危機的時候才會和另一家公司聯姻的,是曹氏集團出事了嘛。”馮玲問道,話裏不知不覺的帶著點焦急。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對京城的商業圈也不是很了解。”穆沉深麵不改色的說了假話。
“哦。”馮玲若有所思,“那個慕容家的小姐是不是叫慕容周雲呀。”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