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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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一會兒,沉聲說:“看來,一直以來,是我太小看你了。”
“也罷,你畢竟是大蕭公認的天才,雖然素來行事低調,善裝糊塗,但一直深得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賞識、信任,輸給其他人,我不會認,輸給你,我認!”
“隻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我來這裏,隻有陛下與我,才知道,同時,我還留了一個傀儡,代替我,呆在京中,你是通過誰,得知了我來這裏的情況?”
“你這麽想知道,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你。”蕭正真目光中的興味,更濃了。
夢回還被氣得臉色鐵青。
這時,突然從百寶湖裏,跳出一隻黑鯽魚,躍上他的額頭。
他顧不得理會蕭正真了,試圖舉起右手,去抓那隻黑鯽魚。
然而,等他舉手時,他才發現,他的手居然被水下的什麽東西給粘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嚇一跳,試圖轉頭看一下,是怎麽回事。
結果,他又發現,他的頭和他的身子,也居然被水下的什麽東西給粘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隻好瞪大眼睛,看向蕭正真,沉聲質問:“蕭正真,你是不是在水下,做了什麽手腳?”
蕭正真卻根本沒有興趣再理他,正帶著蕭瓊枝,一起忙著低頭看他身下、那讓他無法動彈的東西:太歲。
不過,蕭瓊枝明明記得,她上回看到的太歲,一部分看起來、像是豬頭骨裏麵的豬腦子,一部分像刮了毛的豬皮,這次,出現在夢回還身體下麵的太歲,竟然有些不大一樣。
這隻太歲的身體,露出水麵的部分,全部像刮了毛的豬皮。
而且,從塊頭來看,它比上回蕭瓊枝看到的太歲,要大不少。
它應該,不是原來的那隻太歲,而是另一隻。
也許,它是上回那隻太歲的父母或者兄弟?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在這百寶湖裏,極可能生活著一個太歲家族呢。
這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蕭瓊枝心情大好,收回看向太歲的目光,轉而去看夢回還。
這時,剛才從水裏跳出來,躍上夢回還額頭的那隻黑鯽魚,恰好正張開嘴,往夢回還額頭上,迅速咬下一小塊肉,然後,重新跳回水裏。
而夢回還在被咬後,低低悶哼一聲,神色變得有些憤然。
他沉聲對蕭正真說:“士可殺,不可辱,蕭正真,我這些年,為了投陛下所好,雖然曾經幹過一些,對你們這些皇族後輩不利的事,卻從來沒有羞辱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你現在使手段,讓我的身體無法動彈,任由湖裏的魚來攻擊我,你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魏豐,你想多了,這件事與真公子無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突然,從另一座木橋上,傳來了另一個夢回還的聲音。
蕭瓊枝好奇地看過去,發現說話的,其實是那個新出來的魏豐。
而那個新出來的魏豐覺察到蕭瓊枝朝他看過去,馬上伸手往他自己臉上一抹,露出來屬於夢回還的真容。
蕭瓊枝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笑著問他:“回還君,你剛才扮成魏豐,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夢回還微笑著點頭:“是的。枝兒小公主。我曾是魏豐的座上賓,對他略有幾分了解,扮成他,有妙用。”
“你們快看,又一隻黑鯽魚,跳到魏豐的額頭上,咬下他一塊肉了。”忽然,站在蕭瓊枝旁邊一座木橋上的琨太子,興致勃勃地大聲提醒大家。
這可是極有趣的事情。
蕭瓊枝連忙低下頭,繼續看夢回還的假扮者-魏豐的熱鬧。
這時,魏豐額頭上,那一隻黑鯽魚,已經跟上一隻黑鯽魚一樣,在咬下魏豐額頭上的一塊肉後,重新跳回水裏。
隻是,緊接著,又有一隻新的黑鯽魚,從水裏跳出來,躍上夢回還額頭,繼續前麵兩隻黑鯽魚一樣的動作。
魏豐接連悶哼幾聲後,似乎有些忍無可忍了。
他大聲對蕭正真說:“真公子,如果不是太子殿下,這兩年執意先要與我為敵,我根本就不會對你們家出手。”
“所謂識英雄,重英雄。我魏豐雖不才,但絕對當得起英雄這個稱呼。”
“如果你現在願意拋棄前嫌,救我一命,我願意認你為主,並把陛下托付我保管的、所有寶藏,都交到你的手裏!”
蕭正真目光冷冷地掃他一眼,嚴肅地說:“大蕭江山萬裏,就是最好的寶藏,包括你保管的所有寶藏,必然也在萬裏江山之中。”
“我若有份繼承皇位,不論你是否把寶藏交給我,都是我的,丟不了。”
“更何況,自古以來,隻有守成的帝王,才需要依靠先祖們的寶藏,來支撐門麵,如果是有為明君,必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創造無盡財富!”
“說得好!真公子,你是陛下嫡長房裏的唯一嫡重孫,且是陛下所有子孫中,最睿智賢德之人,大蕭江山,一定非你莫屬!”夢回還聽到這裏,無比欽佩地看蕭正真一眼,朗聲說。
蕭正真卻搖了搖頭:“回還君謬讚。皇位爭奪的血腥,曆朝曆代,都時有發生,一切還是未知數,還須從長計議。”
“確實如此,不過,我相信真公子深謀遠慮,必不會有差池的。以後,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夢回還微微一笑,向蕭正真主動伸出橄欖枝。
“好。”蕭正真目光溫和地看他一眼,輕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倆,關係挺好的。
蕭瓊枝暗暗高興,放心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夢回還的假扮者-魏豐。
這時,魏豐整個額頭上的肉,都已經被黑鯽魚給咬光了,看起來,顯得有些嚇人。
琨太子指著魏豐,擠眉弄眼地問蕭瓊枝:“枝兒,你猜,黑鯽魚接下來、會不會把蕭豐的眼睛,也給咬下來?”
“不知道,不過,我很期待這一刻。”蕭瓊枝笑眯眯地說。
鄭邦的慘死,是她記憶裏,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