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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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去看看那個人,枝兒,等收拾了碧籬朱,我帶你去看吧。”周大勇提議。
“好!”蕭瓊枝完全沒意見。
倒是狗子、石頭,因為周大勇是村裏唯一一個秀才,而且還會武功,內心裏一直都很崇拜他,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去石山家,還跟著他一起去找碧籬朱了。
周有求家。
院子門緊閉,院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沒住人似的。
劉五秀站門口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舉起手,把門拍得遍響,邊拍邊喊:“李嫂子,開門!有事找你!”
然而,她拍了好一會兒,手都拍紅了,院子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大勇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他從附近找來根竹竿,後退六七米遠,奔跑到院門邊的牆根附近時,直接一個撐竿跳,跳進了周遠求家院子裏。
下一刻,院子裏就傳來碧籬朱“啊”的一聲尖叫。
再下一刻,院子門被打開。
映入大家眼裏的,是周大勇雙手開門,還沒收回來的姿勢,以及碧籬朱從背後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周大勇腰部的姿勢。
劉五秀二話不說,當先衝進門,去扯碧籬朱那雙手,邊扯邊罵:“臭娼婆,光天化日,你也敢纏著我大勇兄弟不放,真是不要臉!”
碧籬朱不放手,邊掙紮,邊撕心裂肺般大喊:“來人啦!來人啦!周大勇又要對我不負責任啦!”
這嘴臉,跟昨天在李絕代他們麵前,那副嬌嬌怯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蕭瓊枝看著惡心,轉頭對狗子、石頭說:“快去幫你們的娘,咬碧籬朱的手臂,咬完就哭,說她打你們!”
石頭馬上照做,狗子愣了一下,也照做。
碧籬朱原本還能掙紮下,被狗子、石頭輪番咬手臂後,疼得受不了了,下意識鬆開手,破口大罵:“你們大大小小合起夥來欺負人,都是瘋狗!”
“臭娼婆,你才是瘋狗呢!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你前天帶著光腚村強盜,放火燒了我的屋子,我要打斷你的腿,把你賣到妓院去,換錢來修新屋!”劉五秀說完,就撲到碧籬朱身上,一頓死打。
碧籬朱前天才被李絕代死打一頓,身上有傷,又好吃懶做,沒什麽力氣,根本不是劉五娘的對手。
沒一會兒,她就被劉五秀打得像隻死老鼠一樣,歪癱倒在地。
這時,院子門口,已經有不少村民,因為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看熱鬧。
其他人都沒做聲,隻有剛趕來的王春花,一臉義憤填膺地斥責劉五秀:“劉五秀,你真是越來越潑了,居然跑到碧籬朱家裏來欺負人,趕快住手,不然,我們大夥兒都饒不了你!”
“得了,王春花,誰是你的‘大夥兒’呀?碧籬朱前天帶光腚村強盜,放火燒劉五秀家屋子,我趴在我家院子樹上,親眼所見,這種活該千刀萬剮的女的,你都要偏幫,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就是!王春花,我前晚看到碧籬朱去你家了,你跟她其實是一夥的吧?”
“我聽說,這個王春花,前幾天,非逼著周大智媳婦,把他女兒的家傳玉佩當掉,換錢給周有錢看病呢,依我看,她跟這碧籬朱,就是一路貨,都覺得別人的東西,隻要不給她們,就是欠她們的,還真保不準是一夥的!”
……
看熱鬧的村民們都看不慣王春花的嘴臉,紛紛七嘴八舌斥責她。
王春花並不知道,碧籬朱帶光腚村強盜,燒劉五秀家屋子的事。
現在看到大家,因為她護著碧籬朱,都牽怒她了,嚇一跳,連忙為自己分辯:“我不知道碧籬朱,帶光腚村強盜燒劉五秀家屋子的事,都是誤會,我走了!”
說完,就準備開溜。
碧籬朱卻把她當成救命稻草,掙紮著衝她大喊:“王嫂子,你不可以見死不救呀!回來!”
“我已經救過了,可禍是你自己惹的,我總不能幫你背禍吧?”王春花悻悻說完,掉頭就走,根本不給碧籬朱再求她的機會。
碧籬朱隻好又轉過頭,嬌嬌怯怯地哀求周大勇:“大勇,你上回就看光奴家的身子了,一直沒對奴家負責,現在,你行行好,勸劉五娘放過奴家吧!”
“臭娼婆,又在說什麽亂話?你當大夥兒都是傻的呢?你每逢天氣好,就沒臉沒皮跑到河邊,假裝洗澡,脫衣給路過男人看的事,這村裏哪個人不知道啊?”
“有幾個男的,沒被你那幹癟身子汙過眼?你還有臉拿這個扯事?”劉五秀越說越生氣,揮手重重一耳光抽過去。
上回碧籬朱故意讓狗子、石頭,看到她身子的事的,狗子、石頭回家跟她說起過。
她還為這事特地跑去找碧籬朱算過賬的。
“你、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村裏哪個人家裏,你沒去偷過?我起碼不會偷人東西。”碧籬朱不在乎其它地方,就在乎臉,挨打後,破天荒異常激動起來,目光充滿仇恨地瞪著劉五秀。
劉五秀臉紅了下,梗著脖子說:“我順的又不多,害不了人,而且我有了多的東西,還會送人,你這個臭娼婆,幹的全部都是害人的勾當,能跟我一樣?”
“就是!劉五秀雖然偶爾會順點東西,但是不管哪一年,她都會送她自己家裏種的絲瓜、苦瓜、葡萄、梨子什麽的給大夥兒吃,比起這些來,她順的那點東西,根本不算什麽。”一個看熱鬧的大娘,非常認可劉五秀的話。
這令劉五秀覺得倍有麵子。
她得意地對碧籬朱說:“臭娼婆,瞧瞧,你想掇禍,沒人上當呢。”
碧籬朱很鬱悶,有些不甘心地說:“你們都不是好東西,看我爹不在了,一個個欺負我,我爹要是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得了吧,臭娼婆!你還有臉提有求大哥?這麽多年,我們誰不知道,有求大哥長年自己吃苦受累,養你和你娘,和養瘋子、傻子似的,你卻從來沒叫過他一聲爹?”
“前晚他被光腚村強盜打時,我在樹上看得清清楚楚,你一開始躲在屋子裏看熱鬧,等他被打死了,才為了保命,出來出賣大智哥一家人。哼,現在,你倒是好意思說他是你爹了?”劉五秀冷笑。
“就是!我也看到了,有求哥被光腚村強盜打死後,碧籬朱從始至終,沒一點難過的樣子,倒是帶著光腚村強盜,去大智弟家和你家打劫,顯得特別積極。”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人附和。
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人,估計那晚也都看到了發生的一切,緊跟著給劉五秀作證,斥責碧籬朱的無恥。
蕭碧枝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問碧籬朱:“有求伯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