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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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周有求可能是怕院子門真被光腚村強盜給砸了,很快從屋子裏出來。
他拖著一條瘸腿,小跑著,過去打開院子門。
為首的光腚村強盜,就是那個獐頭鼠目的麵相陰損男。
他似乎已經有了搶劫周家村村民的經驗,並沒有急著帶人進周有求屋子裏搜財物。
是直接拿著一把大鐵鉤,架到周有求脖子上,鉤尖對準周有求的喉嚨,厲聲問:“你家的糧食,都被你藏在哪裏了?”
周有求戰戰兢兢地回答:“我家沒有糧食,我婆娘長年臥病在床,多餘的糧食,全部被我換成藥,給她治病了。我女兒身體一向不好,也有病,我這陣子都暫時沒法顧得上給她治病,總之,好漢,我的情況,村裏人都知道,你找人一問就清楚,求你放過我吧!”
“少來這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帶人打劫了你們村,幾十戶像你這樣謊稱沒有糧食的家夥,我還打聽到,你們周家村,因為一個叫周大智的提醒,今年秋天的稻子,基本上都及時收割了,家裏都剩有一些糧食。”
“就在前幾天,這個叫周大智的又要你們族長提醒你們,附近村很多村民,有可能落草為寇,打劫你們,讓你們把家裏的糧食,都妥善藏好,謹防變故。”
“所以,我很清楚,你家裏不是沒有糧食,而是都藏起來了。你最好趕快把你藏糧食的地方,老實告訴我,不然,我弄死你!”為首的光腚村強盜根本不相信他,惡狠狠地說。
“好漢,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我家真沒藏糧食,不信你就搜,我真沒騙你呀!”周有求嚇壞了,抱住為首的光腚村強盜大腿,哀哀求饒。
他是真把糧食換成藥,給他婆娘治病了。
因為他婆娘,原本隻是半身癱瘓,口裏還能正常說話。
但經過上個月持續一個月下雨,感染濕寒,由半身癱瘓,變成了全身癱瘓,口裏也再說不出任何話來,整個跟活死人差不多,不得不治。
為首的光腚村強盜卻仍然不信。
他拿起手裏的大鐵鉤,對著周有求的後背,就是一頓沒頭沒腦的狠打。
周有求怕激怒他,傷害自己的婆娘和繼女,不敢反抗,在連挨了十來下,才疼得忍不住下意識滾地上掙紮。
他卻嫌周有求這個樣子,打起來不癮,索性高抬起大鐵鉤鉤尖,狠紮周有求的前胸和後心。
可憐的周有求,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淩虐?
才被鐵鉤紮了三四下,就無法動彈了,很快喋血而亡。
蕭瓊枝在香樟樹上看著,不由得握緊小拳頭。
這些光腚村強盜太壞了!
為首的草菅人命,其他的麻木不仁,都屬幫凶,都該死!
有機會,一定要弄死他們!
“我去!村長,你又鬧出人命了!這已經是今天第五個了!”這時,周有求家院子裏,為首的光腚村強盜身邊六人中,那個麵相凶惡男,突然抱怨。
“娘自耕,你連你爹都殺了,這些年你殺的人還少麽?在我麵前,裝什麽善良!”為首的光腚村強盜,根本不以為然,扭頭白了麵相凶惡男一眼。
麵相凶惡男娘自耕似乎有點犯怵了,垂下頭,沒再作聲。
這時,從裏麵屋子裏,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嬌嬌怯怯的聲音:“壯士,如果奴家告訴你們,周大智家在哪裏,家裏有些什麽好東西,你們能不能放過奴家?”
“不能,我反正是挨家挨戶打劫打殺的,早晚會輪到周大智家,不差這一時半刻!”為首的光腚村強盜不假思索地回答。
“村長,等一等!我們剛剛打劫的那幾十戶人家,不管怎麽打罵打殺,也隻有幾戶人家願意告訴我們,是周大智要他們族長,提醒他們藏糧食,卻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們,周大智家在哪裏。”
“現在,這個女的,願意告訴我們,是對我們的信任和愛戴,你就這樣一口拒絕了,豈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為首的光腚村強盜身邊六個人中,兩個麵相猥瑣男的其中之一說。
“黃金蓮,你口裏說得好聽,其實是聽聲音,喜歡上裏麵屋子那女的,騷癮又犯了吧?”為首的光腚村強盜轉過頭,衝剛剛說話的麵相猥瑣男-黃金蓮翻了個白眼。
“村長,我喜歡女人嬌嬌怯怯的聲音有什麽不對?你在我麵前裝什麽君子?你就不騷了?我告訴你,你跟闊姐,瞞著闊姐男人幹的那檔子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還有那個東北老娘們鄔姝,你不僅跟她那個了,還連她媽也一起那個了!我再騷,起碼我從來不騷母女的,好吧!”黃金蓮很不服氣地反駁。
為首的光腚村強盜,可能是被他說得有些下不了台,撇撇嘴,不理他了,轉頭看向身邊六人中的麵相漠然男:“海闊家空,你說兩句吧,我們到底要不要聽裏麵那女的說的,舍了她家,讓她帶我們去周大智家打劫?”
“李絕代,你們出來打個劫,還老是不忘找女人,為了女人的事吵來吵去的,教我說什麽好?我什麽也不想說!如果一定要我說,我就說:有漂亮女人時,你們記得叫上我就行。”海闊家空一本正經地說。
“嘖嘖,你這個偽君子,比我還不要臉!”為首的光腚村強盜李絕代,忍不住又衝海闊家空翻了個白眼。
然後,他突然轉頭朝屋子裏喊:“剛剛說話的娘們,滾出來給我看看,長什麽樣兒!”
裏麵屋子裏破布簾後麵,馬上有人影晃了晃。
卻隔了一會兒,才出來一個身材矮小纖巧的女子。
她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紀,腰身長,腿短,梳著小姑娘的發型,化著濃濃的豔妝。
臉盤很小,麵上沒什麽肌肉。
眉比較細,眼睛還算大。
鼻子像削過一樣,鼻頭很尖。
兩邊顴骨雖然不高,但是非常突出,使得原本沒什麽肌肉的臉上,顯得更加無肉,仔細看,像蒙著一張人皮似的。
李絕代帶著明顯的失望神色,轉過臉,拿白眼去看身邊的黃金蓮。
黃金蓮隻好代替他,開口問屋子裏出來的女的:“你叫什麽名字,是這家裏什麽人?”
“奴家叫碧籬朱,未婚,是他的繼女。”碧籬朱邊說,邊伸了根尖尖食指,指向血泊中的周有求。
“好香,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食指含香?”這時,李絕代身旁六人中的另一猥瑣男,似乎嗅覺奇好,突然上前一步,連續深呼吸數下,開口誇碧籬朱的手指。
碧籬朱羞澀托腮一笑:“這位壯士,你猜對了!奴家原本姓史名珍香,多年前,有幸得師傅木丁丁栽培,學唱過兩年大戲,先後用過好些藝名,第一個就是碧籬朱,第二個是食指含香,另外還有素”
“那你師傅是男的女的?”李絕代身旁六人中,那兩個麵相刻薄女的間,較矮胖的那個,突然打斷碧籬朱的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