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兩條路,自己選
鴻安城牆上的守衛聽到這樣一句話,“噗”地一聲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守衛長,問:“這.……這怎麽辦?”
隻見那守衛長滿色如常,很無所謂地說:“督軍說了,不論他們說什麽,都當他們是放屁!”
那守衛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木鋼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此時義憤填膺的很,“可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明顯是在侮辱我們督軍的名聲。”
守衛長拍了拍守衛的肩膀,道:“不算誹謗,這都是事實,站好你的崗,守好你的門,其餘的不要管。”
他在木家軍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木鋼的那些風流往事早已在軍營傳了個遍,大家都是男人,早已見怪不怪。
城牆上的守衛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城牆下的雲家軍士兵也是一臉無奈,嘴上雖然不停,但心裏早已將木鋼罵了個遍,這都是什麽事,搶自己的兒媳婦,睡兄弟的老婆,還在府上舉辦選美大賽,他家是青樓嗎?
喊了足足一個時辰,來來回回就那幾件事,見城中的木家軍絲毫沒有反應,打頭陣的士兵便帶著隊伍回了營。
回到營中就看見雲舒在門口等自己,便跳下馬,走到她麵前,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她攔下,隻聽她問:“可有反應?”
士兵搖搖頭,答:“卑職喊了整整一個時辰,那城牆上的守衛不曾有一絲反應,即便是回應都不曾有。”
雲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情後,道:“你先下去休息,現在有反應才不正常。”
士兵雖然不懂,但也未多問,衝著雲舒行了個軍禮,牽著馬走進了軍營。
黃驊看著若有所思的雲舒,問:“你為何會猜到他不會有所反應?”
雲舒答:“很簡單,因為他從來不覺得他做的那一切是錯的,在他看來,兒子的便是他的,他不覺得侮辱自己兒子的未婚妻有何不對,反倒覺得那女子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自殺赴死,反倒有些大驚小怪。
他是個沒什麽學問的人,他很霸道,或許他這一生都不知道什麽是愛,但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注重一樣感情。”
黃驊不解,“什麽?”
“她母親對他的愛。”
說完,見黃驊一臉不解,雲舒解釋道:“從這兩天我們情報機構發回來的情報來看,木鋼的母親原是木府的洗腳丫鬟,後來被木鋼的父親看上,最後不顧家人的反對,收她做妾,即便那是木府的家母再不同意,木鋼母親還是因為剩下他,而母憑子貴。
但好景不長,木鋼的父親也不是個多情的人,很快他就厭煩了這個低眉順眼的女人,重新納了美妾,而木鋼和他的母親被當時的家母百般折磨,最後他母親在他十五歲那年過世,而木鋼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麻木不仁,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和他的正妻,坐上了木家家主的位置。
在坐上家主的第一天,他便將他母親的名字記入族譜,將他母親的墳墓移回木家陵,這一切,都隻是想表明他對她的愛。”
“你想利用他母親的身世誘他開門?”
“沒錯,他那樣在乎他的母親,隻要我們有一絲不尊重,他一定會惱羞成怒,親自帶兵出城。”
黃驊:“隻要他出城,我們穩贏。”
雲舒點點頭,“沒錯。”
接下來的幾天,雲舒每日都派出一千人的小隊伍到鴻安城下喊話,喊得內容也同前幾日的大同小異,無非是這些年木鋼的風流史,然後再添油加醋一番,有時連城牆上的木家軍守衛都聽不下去,有種想衝下樓揍人的衝動,但當事人——木鋼卻絲毫沒有反應,每日坐在城牆上,就像聽別人的故事,有時聽到精彩的地方,還會鼓掌叫好。
每當這個時候,城下的雲家軍就有種自己在茶樓說書的感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麽厚的男人,仿佛油鹽不進。
每日,雲家軍出戰的士兵都頹敗而歸。
黃驊每日看著自家的士兵興致盎然地出去,垂頭喪氣地回來,心裏很不好受,這樣下去,會嚴重打擊到士兵的積極性,但好在雲舒沒有讓他擔憂很久,就在第二天一早,雲舒親自帶著三千精兵出了軍營,這個時候,黃驊知道,她要開始行動了。
他沒有猜錯,雲舒帶著三千精兵來到城牆下,示意一旁喊話的士兵開始他的“演講”,離他不遠的士兵摸了摸頭,按照之前紙頭上的內容開始背,聲情並茂,不虧是被她鍛煉了三天的人,就連雲舒都快被他感動了,就在所有士兵都會以為今天也要掃興而歸的時候,鴻安城的城門突然大開,一個身穿白色軍裝,怒氣衝衝的男人,騎著一匹棕馬衝在最前麵。
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雲舒嘴角微翹,這人終是沒忍住,就差那麽一點,她都以為自己要改變作戰計劃了。
那男人正是木鋼,滿眼的怒火,恨不得燒死離他不遠,還衝著他笑的女孩,沒有過多言語,直接一句“開火”,這場戰爭便算是開始。
頃刻間,炮火紛飛,雲舒一槍打死木鋼身邊的副官,冷眼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男人,輕哼出聲,估計他不善馬術,一匹馬被他騎得東倒西歪,長時間沒有舉槍的手此時正瑟瑟發抖,“砰”的一槍,卻隻打中雲舒身邊士兵的馬上,或許是沒想到自己的槍法如此差,“砰砰砰”連開幾槍,但都被雲舒輕巧躲過,正打算開第四槍,雲舒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抬手,“砰”,就這一槍,正中眉心。
無論是鴻安城城牆上的木家軍,還是正在城外拚命地士兵,皆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督軍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打下馬,而且還是一槍致命,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便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道:“所有的木家軍聽著,你們的督軍已經被我射殺於此,若是你們此刻投降,我可由你們離開,但若是你們還要進行無畏地抵抗,那他!”
雲舒指了指地上已經死透的木鋼,狠聲道:“那他,便是你們反抗的下場!
是死是活,兩條路,由你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