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我喜歡你,所以你不用做任何事,就單純的受著就行,剩下的,都交給我。”
有那麽一刻,雲舒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當初她也是這樣肆無忌憚地向時繹之表達她的愛意,一次又一次,即便當事人拒絕,她也依舊沒心沒肺地說著她的喜歡,這樣的江少卿,居然讓她感覺到有些心酸。
這一刻,雲舒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拒絕江少卿了,她不是時繹之,做不到麵無表情地直接拒絕,也不能像他那樣,直接甩手就走,畢竟解藥還在他身上,思來想去,雲舒隻得耐著性子和江少卿講道理。
雲舒:“江少卿,或許現在我和你說什麽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 ,你也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這生要嫁便嫁我愛的,亦愛我的人,很抱歉,你不是我的有緣人,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她不相信日久生情這樣的話,即便是日久能生情,生的也不會是愛情,愛情這種東西從第一眼見麵的時候就注定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不來。
江少卿看著一臉嚴肅的雲舒,知道她不是在同他玩笑,但他也不是那種被拒絕就輕言放棄的人,所以他依舊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等著吧。”
說著,不給雲舒任何反駁的機會,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到她麵前,叮囑道:“這是解藥,一日一次,一次三粒,半月後,那毒素應當便能全解。”
再交代一些服藥的注意事項,待雲舒都牢記之後,轉身離開。
看著他落寂的背影,雲舒愣了會神,或許她前世被時繹之拒絕後,轉身離去的背影亦是如此吧。
前世的她向時繹之表達了多少次愛意,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唯獨記得的是,時繹之從來 沒有點頭答應過,甚至被她吵得煩了,躲在軍營不肯見她也是時常的事。
時間久了,軍中的士兵都暗地裏說她癡心妄想,誰會娶一個母老虎回家做妻子啊,每每聽到這話,雲舒總報以苦澀的微笑,若是在家中做一個大家閨秀便能引起時繹之的注意,那她願意在家中坐上一輩子,可就是因為她知道不能,所以她才想著到軍營,學權謀,學武功,學一切她曾經不愛的東西,隻為讓時繹之多看她一眼。
可最後呢?無論她學的多好,時繹之連一個讚賞的話都不曾給她。
雲舒走出旅館,才發現她出門的急,沒有帶傘,但想著這裏離慕容府並不遠,並婉拒了小廝的好意,將傘還了回去,其實這樣在雨中漫步也挺不錯,她前世最愛做的事便是一個人在雨中漫步,倒不是這樣有多麽的詩情畫意,隻是隻有在這個時候哭泣,才不會有人分得清她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也隻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說她懦弱。
“怎的不撐傘?”
熟悉的聲音,再抬頭,便看見自己腦袋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傘,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不是應該在蘇州嗎?怎的跑到這裏來了?”
對於黃驊突然出現在臨建,雲舒感到有些吃驚。
黃驊順手將雲舒往傘裏拉了幾分,答:“我有個鼓浪的朋友想加入我們的隊伍,我昨日當麵去和他談了一下,等談完發現鼓浪和臨建相離很近,就順路過來瞧瞧,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要不怎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雲舒正愁不知道如何擺脫時繹之,順利地離開臨建,結果黃驊就來了。
看著他大半個身子被雨水淋濕,雲舒往黃驊身邊靠近渴些,而後問道:“你可有朋友會易容?”
黃驊點了點頭,而後發現她低頭看路,並未注意到他的動作,補充道:“有是有,隻是你需要這個做什麽?”
雲舒看天色已晚,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便提議道:“你先去剛剛我離開的那家店開間上房,然後讓你會易容的朋友今日晚些時候在那裏等我,我到時候再和你詳談。”
黃驊點頭道:“好。”
“你先走吧,馬上就到慕容府了,一會兒讓他們看見你不好。”
時繹之現在智力已經恢複,若是讓他看見她和黃驊站在一起,一定會猜到她會離開,然後他一定會做好布防,到那時,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黃驊沒在說什麽,將手中的油紙傘交給雲舒後,轉身跑開了。
等雲舒回到慕容府,時繹之果然在門口候著,她才剛將傘放下,就被他劈頭蓋臉地問題問懵了:“江少卿有沒有為難你?他有沒有同你提無理的要求?還有……”
好在雲舒反應地快,及時的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想象,道:“時繹之,閉嘴,吵死了!”
說完,直接扔下有些泄氣的男人,直奔慕容清的房間,將解藥交給等候多時的兩兄弟。
或許是知道了他曾經對慕容雪做的事,雲舒看著這個老人,竟有種後悔救他的感覺,見兩兄弟忙著研究解藥,她轉身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等出門,便見欲言又止地時繹之,雲舒昨日沒睡好,這會兒正想睡覺,打了個哈欠,道:“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我困著呢。”
既然雲舒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攔著不是,便側身讓她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時繹之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她明明就在他身邊不是嗎?他心道,時繹之,你想太多了。
雲舒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可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今日慕容雪的事對她的影響著實大了些,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似慈祥可親的時梟雄會下毒害人,可想不到那樣精明的慕容清竟是個懦夫。
想著想著,她竟入了夢。
“娘親,抱抱。”
一個半大的奶娃子衝她跑了過去,紅色的小棉襖小棉褲,紅色的虎頭鞋,這樣一身大紅穿在他身上倒一點也不俗氣,反而像極了年畫裏的娃娃。
雲舒蹲下身,將孩子抱在懷裏,柔聲哄著:“宏兒,不哭,怎的了?”
宏兒不會說話,一旁的丫頭解釋道:“小少爺剛剛碰見了宋姨娘,姨娘身邊的丫頭竟喚少爺是野種,我們氣不過,便和她們扭打在一起,可不知怎的,小少爺就摔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