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在身邊,我不怕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慕容新安要是什麽時候做事會考慮後果的話,那就不是他做事的風格了。
雲舒沒有直接反對他的方案,隻冷聲問:“你將車賢家族唯一的少主殺了,還是以時繹之的名義殺的,我就問,你能確保以時家現在的實力能抵擋車賢家的攻擊嗎?還是你覺得車賢家的人會礙著“百年內不進犯華夏”的狗屁約定放過時繹之?”
雲舒問完,隻見慕容新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而後答:“時家目前是不足以抵抗車賢家,但你別忘了,華夏人與北冥人是生死相對,若是車賢家敢踏華夏一步,你覺得華夏的其他軍閥會坐視不理?”
他說的確實不錯,但他能有現在這樣的自信,卻是因為他還沒有經曆過後麵發生的事。
雲舒經曆過,自然知道現在的華夏軍閥早已不在像幾十年前那樣正義激昂,現在的這些個軍閥,為了自己的利益,早已出賣自己的國家,她清楚的記得,就在不久的將來,車賢家將以一個雞毛大的事情為導火索,從而發難於華夏,而這其中,就有華夏某軍閥的功勞。
她不能曆史的車輪前進,卻是想辦法不讓這樣的事情提前發現,所以她耐著性子和慕容新安解釋,“慕容公子,我知道您想的法子是為時繹之好,但您要知道,做一件事是要顧忌後果的,目前你殺車賢淑軒的後果就是車賢家兵臨淮南,甚至更可能禍及整個淮南三省,時繹之這樣的情況,你不可能讓他年邁的父親去麵對,這樣對老人家太殘忍了些;還有,請您記住,永遠不要將你的命運交給任何人,人心叵測,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他們的槍口會對向誰。”
說完,將最後一口飯喂進時繹之的肚子,用手固定住他亂動地腦袋,雲舒正色道:“宏兒,明日我帶你去軍營,但你要記住,你不能慌,也不能怕,你可以做到嗎?”
時繹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學著雲舒的樣子,用手托住她的臉,而後笑問:“那……娘親會陪著宏兒嗎?”
雲舒點點頭,柔聲道:“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聽到她這樣保證,時繹之重重地點點頭,答:“那我去,有娘親在身邊,宏兒不怕。”
“好,真乖。”
安撫好時繹之,便聽見慕容新安大喊不行,“你應該知道,他現在的智力不過是兩三歲的孩童,即便裝的再像,也還是會被慕家軍中那幫老狐狸識破,若是識破,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
雲舒冷笑出聲,“總不會比車賢家兵臨城下來的還要差。
你聽著,能打消車賢淑軒的方法隻有兩個,第一個慕容府掛白簾辦喪事,向外號稱時繹之已經死了,你知道這不可能,因為他的死隻會加快其他軍閥兵刃淮南的速度;第二個便是他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慕家軍的軍營中,這個辦法即便失敗,也不過是慕家軍的那些老家夥起疑造反,但這些都是家務事,很好解決。”
雲舒沒有逼迫慕容新安立刻做決定,留下一句“你想清楚”後帶著時繹之離開。
剛出門,便見衛駿領著一個身穿白色長紗裙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不是宋金枝又是誰,隻見她直接無視雲舒的存在,跑過來對著時繹之一頓抱怨:“繹之哥哥,你怎麽能丟下我來這裏?你說過不會丟下……”
雲舒眼皮一跳,將衛駿拉至一旁,小聲問道:“她怎麽來了?”
衛駿搖搖頭,答:“我也不知道,我今日接到老督軍的電話,說是宋小姐這兩日會來臨建,讓我注意著去接她,我今日去碼頭,不過才等半個時辰,她就出現了。”
雲舒冷笑,“哈哈~~來的真是湊巧地很啊,我.……”
她這邊還沒說完,便聽見宋金枝一聲慘叫,回頭一看,這人已經摔倒在地,在看將她推倒在地的時繹之,一臉嫌棄地看著倒下地上的可人,生氣地直叫喚:“大嬸,你吵死了!”
“噗~哈哈哈~~”雲舒沒忍住,直接大笑出聲,慢悠悠地走到時繹之麵前,柔聲道:“不可以這麽沒禮貌,快向大~嬸~道歉。”
她故意將“大嬸”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完全不在意宋金枝要噴火的表情,拉著時繹之就走,卻不想被爬起來的宋金枝攔住去路,雲舒抬眸,笑問:“宋小姐,您這是做什麽?”
宋金枝一把將擋在一旁的衛駿推開,咄咄逼人地看著雲舒,“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就將繹之哥哥變傻的事情告訴旁人,就說你趁著……啊!”
雲舒衝向前,一把揪住宋金枝的衣領,眯著眼,危險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地女人,冷聲道:“蠢女人,你如果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慕容府,哪裏都不要去,不然!”
宋金枝雖被雲舒的眼神嚇到,但還是不知死活地問道:“不……不然你會怎樣?你還敢殺我不成!”
“哼!”雲舒輕哼一聲,狠聲道:“你可以試試,你最好知道,我捏死你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分別,我殺你隻存在想與不想,沒有敢與不敢!”
說完,將嚇壞的宋金枝扔在一旁,拉著時繹之離開,就在她剛轉身不久,便聽見宋金枝地哭聲,而衛駿在一旁耐心地哄著,卻不想宋金枝根本不領情,不依不饒道:“她是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對我,我就說,我偏說!”
而這話恰巧被路過的慕容新安聽見,他可沒有雲舒好的耐心,掏出槍,對著宋金枝的腿就是一槍,沒有理會她的尖叫,冷聲道:“如果你在鬧,下一次這子彈射中的便是你的心髒!”
他沒有那些什麽不打女人的忌諱,在他眼中,從來隻有兩種人,弱者和強者。
弱者皆可淘汰,強者皆可尊重。
宋金枝在他眼中便是可以隨時淘汰的弱者,他從不憐香惜玉,所以,這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嘰歪,便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