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算計淑妃
因為沈心蘭昨日的威脅,蘇皖晚一大早就來到了皇後的宮裏,她的到來讓本還算其樂融融聊天的眾人都一驚,一瞬間竟是忘記了自己還愛聊天。
隻因,這蘇皖晚來皇後的宮中請安的日子,可謂是少之又少,甚至對皇後還沒有最基本的尊敬,不過是麵子上稍微還算過得去罷了,今日她一大早就到了皇後的宮中來請安,著實是瞎掉了一群人的眼睛珠子。
沈心蘭想到了蘇皖晚該是忌憚自己昨日的威脅,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淑妃娘娘,今日這麽早就來了皇後娘娘的宮中,可真是少見呀。”
“妹妹少見多怪了。”
蘇皖晚白了她一眼,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像是蟲子一般的吞噬著自己的五髒六腑。
她堂堂一個貴妃,竟會收到區區一個美人的威脅。
沈心蘭十分喜歡蘇皖晚臉上有苦說不出,眼神深處是扭曲的表情,蘇皖晚表現的越氣憤,她反而愈加覺得賞心悅目。
看著蘇皖晚越來越扭曲的臉龐,沈心蘭笑著說道:“可是淑妃娘娘擔心妹妹說了什麽不成?”他說話的時候還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眼神像是在說:我就知道你是怕了,你本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不害怕的道理呢?“
蘇皖晚被她這個輕蔑又諷刺的眼神氣的不行,可礙於自己如今地位不算穩固,甚至已經開罪了一幫人,家族也並不像從前那般權利的支持自己,她也隻能收起了自己往日態度上的囂張。
不過她雖是收斂起了自己的囂張,可並不打算手裏拿自己身為貴妃的驕傲。
既然沈心蘭有心同她對上,她也不怕正麵同她對抗。
沈心蘭不過是宮中的一位美人,她是貴婦,沈心蘭對她的態度,足以治沈心蘭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本宮擔心你一張嘴瞎說嗎?你也把本宮看得太輕了些。 ”終於想通了其中關竅的蘇皖晚突然轉變了天上的表情,一張不甘和委屈混雜的臉瞬間變得高不可攀。
沈心蘭對她這個變化有些意外,可卻並沒有覺得她在這個時候開竅能夠扭轉大局。
“淑妃娘娘怎麽想?隻不過今日妹妹是有要事向皇後娘娘稟告。”
沈心蘭要做的 ,就是一步一步的蠶食蘇皖晚在宮中的勢力,這勢力包含了金錢,威嚴,人脈等等關係,人脈已經被蘇晚晚自己敗得不行了,如今沈心蘭要對蘇皖晚的威嚴下手。
既然她老是保持著高高在上的貴妃的模樣,沈心蘭也不吝惜於用最惡毒的話,用最為惡毒的招式去對付她。
蘇皖晚在一旁看著沈心蘭胸有成竹的臉,表情漸漸的發生了一些列的扭曲,她沒想到沈心蘭真的就這樣做出了破釜沉舟的事。
但此刻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她能做的,也隻有強撐著放出狠話:“那你可好好等著吧。”
二熱之間的矛盾,眾人都看在心裏,隻是一個站出來勸和的都沒有,這就是在後宮之中生存的鐵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是自己的能力不到,就絕對不要去做那些多管閑事的事。
眼看著戰火越燒越烈,沈心蘭和蘇皖晚之間的戰鬥也陷入了僵局之中,青青卻從內室中慢慢的走了出來。她身後,便是打扮意外濃烈的皇後。
隻見今日皇後穿著一身藏青緙絲百花穿蝶楊花姑蘇緞馬麵,身上穿著一件赤紅的繡九尾金鳳的大奧,領口處別上了一顆祖母綠做的寶石花口子,端的是雍容華貴。
蘇皖晚和沈心蘭對她這樣的盛裝出席有些意外,卻沒有過多的心思去看她。
但她們不去看,不代表皇後就會就此不管。
“喲,這一大早的都聚在本宮,這做什麽難得呀。”皇後臉上含笑在,隻是這說話的語氣,卻是帶著些嘲諷的味道。
“給皇後娘娘請安是咱們的本分。”眾妃均是低下了頭。
“什麽本分不本分的都是服侍皇上的人。”皇後嘴裏雖是這樣在說,可卻沒有在眾妃給她跪下行禮的第一時間就讓他們免禮。
“皇後娘娘賢明。”
沈心蘭等眾人的氣氛都在皇後的家常話中變得溫和了不少之後,這才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皇後的麵前,盈盈行禮後道:“王後娘娘,臣妾今日有要事相告。”
皇後裝作一愣:“是嗎?沈妹妹平日裏寡言少語的,竟然猛的來說一句話,本宮心裏也歡喜,身邊沒你,若是有什麽想說的,隻管說出來。”
“那皇後娘娘見笑了,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過是臣妾心裏一口氣憋不過罷了”
“這是怎麽回事?”
沈心蘭一笑,突然放大了自己的音量,自己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穿透了所有人的耳朵:“皇後娘娘可知這些時日,宮裏四處起了紛爭。”
“你說的什麽紛爭?本宮倒是不知本宮,隻知道這後宮還算和諧。”皇後看沈心蘭敢在眾人的麵前提起這件事,大概也知道了沈心蘭打的是什麽主意。
她雖恨宮中之人找宮外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進來固寵,但法不責眾,這人數實在是太多,她沒有辦法處理所有的人,可今日沈心蘭提出了這個話題,便是送給了她一個責難眾人的機會。
“和諧?皇後娘娘可真覺得這後宮還算和諧。”
“自然了,在本宮的管製之下,這後宮風平浪靜,沒出什麽岔子。”
“可是皇後娘娘有心管製,卻不知道有些人專鑽那些空子,自知自己年老色衰,服侍不了皇上,也得不了聖心,這就從宮外找了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出來幫自己固寵,可關鍵是丫,這些進來的女人,身份不詳,家教不佳,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裏撈出來的人,這樣的人都能進攻,怕是連宮女都不如啊。”沈心蘭說著,眼睛朝著蘇皖晚一瞟,明裏暗裏的都在吧自己這畫中之人指向蘇皖晚,看的蘇皖晚七竅生煙,可蘇皖晚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同她理論,就是自己做賊心虛。
“哦,還有這樣的事?”皇後看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卻不戳穿,她要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可不是才且發生的,這事情也不止一件兩件了,臣妾就不幸遇上了一次,真真是傷心難過呀。”沈心蘭說的聲情並茂,好像真有此事一般。
皇後抓住這個機會,猛地拍了桌子:“什麽時候的事兒?本宮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