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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局中之局

  “你,可有十分的把握,確定李端瑞,同前朝餘孽有聯係?這話不能隨便亂說,就算是猜測,也有十分的把握才能說出來,畢竟李端瑞現在乃朝廷一品大員,跺一跺腳,這朝堂都得震兩下,連阿扉都對她忌憚三分。又是輕易出手,沒有十分的把握,隻怕是後會跌入萬劫不複之地啊!”沈心蘭心裏漏了半截,這個消息太過勁爆,畢竟李端瑞現在是帝脈的領頭羊,朝中但凡帝脈,均是唯他馬首是瞻,他若是同前朝餘孽有聯係,這帝脈,可以說算是完了。


  大周朝同前朝一般,官僚主義盛行,炸朝中大權,更是被各大世家瓜分,皇帝雖說是九五之尊,但真的究其根本,也不過是個名義上的領袖,真的權利,大部分都在百年世家的手中,現下更是以蘇家虞家兩家為兩極,在朝中冷戰。先帝早知曉了這個局麵,便一直在幫忙太子培養自己的勢力,當初東宮人才輩出,便是先帝之心。


  隻可惜太子生的命不好,太過純孝。身為帝王,一定要冷心冷情,才能主宰眾生。若是一個帝王有情,那便是被抓住了軟肋。太子太重情,無論是父子之情,師生之情還是兄弟之情,他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若是他能安然繼位,那必然是一代明君仁君,隻可惜,不知是那一方勢力的算計,太子早夭,這東宮的勢力也就樹倒猢猻散。


  先帝又心存偏見,不願讓才思敏捷又文武雙全的蔣褚扉繼承大統,反倒是把一旁養廢了的庸才蔣煜梵送上了帝位。


  這就讓本就艱難的帝脈更加的萎靡不振。莫說是打壓世家,就是存活下來都艱難。


  李端瑞的出現,可以說扭轉了整個大局,此人城府極深,又胸有大才,為蔣煜梵所用雖說是浪費,但也讓一直萎靡不振的帝脈一躍走上了朝堂的權利頂峰,與蘇家,虞家成三足鼎立之勢。正因如此,李端瑞也很是得到重用。


  可這李端瑞若是同前朝餘孽有聯係,這大周朝就說不準,是大周皇族的大周朝,還是那前朝的張家,換了個旗子的大周朝。


  沈心蘭不敢悉心去想,害怕一個不好的結果讓她背後發涼。


  “娘娘,奴婢這也是猜測,雖是猜測,但奴婢,也是有些把握的,雖不說十分也有六分。桃花杏花那兩個丫頭,精明的很。李修儀那個人,本來就善妒,又怎麽可能讓兩個丫頭騎到她頭上去,她巴不得把那兩個丫頭呀一輩子讓她們沒有出頭之日,但這兩個丫頭,也是個有野心的,隻想著翻身做主之,可不想一輩子做奴才!自然也有逆反之心,她們是從李府出來的人,對禮服也是有些了解的,加上這事,李端瑞親自布的棋,這兩個丫頭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內幕,前幾天我同她們聊天的時候,她們透露過,李大瑞府上,曾經,來過兩個劍客。”雪茜緊張的攥了攥手心,那裏麵全是汗水。


  沈心蘭隻覺心頭一震,李家,這個一直籠罩在迷霧之中的世家,一瞬間變得更加的陌生了起來,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布的局?


  沈心蘭忍不住發抖,這是在觸碰到一個黑暗又為之事物的生理反應。


  李家,李端瑞,一方麵出自東宮,一方麵又效力與蔣煜梵,一方麵又同前朝餘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家族似乎和各方麵的勢力都有所關聯。


  若是一開始就布局,那這一盤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下的?

  沈心蘭揉了揉胸口,覺得李家肯定有問題,且必定有個可怕的秘密。李端瑞其人,也可怕的讓人顫抖,他走得每一步,都充滿了矛盾,可偏偏這些矛盾又以一種詭異的協調的狀態存活了下來。第一個矛盾就是蔣褚扉。


  若李端瑞真效力於帝脈,那蔣褚扉就不該留下來。蔣褚扉在漠北積威慎重,他就是一對活著的虎符,這大周朝漠北的駐軍基本都算是他的私兵,但凡帝王秘臣,都不會為自己的主子留下這麽一個可怕的禍患,可偏偏他還找了個正當理由讓蔣褚扉活了下來。


  這理由雖說是要估計兄弟情感,但前朝也有相似的例子,不同的是前朝的睿帝,是拔出了自己弟弟的所有羽翼,隻讓他當了個富貴閑人。可李端瑞沒有發聲,更沒有遞折子讓蔣煜梵削弱蔣褚扉手中的兵權,反倒是大大方方讓王府的人入主朝堂,甚至把手伸到了戶部之中,這個矛盾,任誰都覺得不合常理,可他卻有本事把這些話都壓了下去。


  這看上去是賣王府一個好,可理由何在?若說蔣煜梵是王府第一個要除掉的人,那李端瑞必定就是第二個,幫著自己的敵人鞏固地位,這是傻子都做不出來的事,偏偏他李端瑞就做了,這個矛盾讓沈心蘭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二個矛盾便是蘇皖晚了。按理來說,蘇家是李家崛起之路上第二大的絆腳石,第一大絆腳石則是皇後,蘇家 ,虞家,都是李家的敵人,李家也明確了,要自家中出一個皇後,將自己家的嫡女送到了皇宮之中。一個家族的嫡長女,就是這個家族最大的交易籌碼,一段聯姻背後是數不清的利益,李芸香一個女人,可以說能給李家換來三個高官之位。但李端瑞的圖謀更大,他把李芸香送到了皇宮之中,更是通過了蘇皖晚,去謀求皇後之位。若是成功,則鳥盡弓藏林,必定要除掉蘇皖晚,可若是不成,蘇皖晚也是李家的死仇。


  李端瑞在李芸香死後該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殺了蘇皖晚,好給蘇家以重創,也好趁機發展李家的勢力,但他卻沒有這麽做,反倒是讓蘇晚晚順利的懷上了孩子,要知道他可是失去了一個可以爭取太子之位的外孫,怎麽會對蘇家心軟?


  可這蘇皖晚的孩子,是自己除掉的,某種意義上算是幫了李家一個忙了。但李家也沒有別的表示,甚至沒有示意李修儀來同自己交涉,這道理上也說不通。


  第三個矛盾,則是自己了。


  沈心蘭輕輕的摸了摸手腕處,哪裏原本是有一塊在李家弄傷的疤痕,在王府之後,用了秘術消除了,可這個傷痕永遠的存在於沈心蘭的心裏。她本該是李家的一顆棋子,在李家的嫡女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替她在宮中鋪好道路。


  原本她該是做蘇皖晚做的那些事,隻不過半路殺出了個蔣褚扉,開啟了一段叛亂。這才不得已把自己這個棋子變成棄子。可李端瑞這樣心思縝密之人,怎麽可能留下自己的性命?


  當初在冷宮,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可現在不一樣,時間一賦閑,沈心蘭便開始了思考,這一思考,就想到了不少不合常理的地方。


  李端瑞竟是留下了自己的性命,沒有斬草除根,這是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沈心蘭越想心中越涼,她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是又進入了李端瑞的棋局,還是說,從太子夭亡後,這一盤棋就開始了,執掌棋盤的人,可能是李端瑞,但更可能,是他背後的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

  沈心蘭猛地想到了一個人,可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背後的吻痕。


  阿扉,這一場鬧劇,定然不會是你的自導自演,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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