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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萬事俱備

  “真是個鐵桶一樣的嘴巴呢,皇後身邊竟還有這樣的人,是本宮平時沒注意了呀。竟然小瞧了她”蘇皖晚倚在貴妃榻上,半張臉隱藏在窗欞下的黑影之中,明明滅滅,看不分明。


  旁邊一個平日裏給蘇皖晚捶腿的宮女見蘇皖晚心情不佳,討好的上前替她捏了捏腿,諂媚的低聲說道,“娘娘,再能耐的人又能如何?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哪裏能同娘娘爭鋒。”


  這棲梧宮裏,奴才的出身也都不差,甚至好些都是些五品大臣家的庶出子女,亦或是哪位貴族的私生女,甚至還有落選的秀女,一個個從小也是精心培養過,就是外放出宮,也是一些殷實的小虎之家搶著求親的女孩。


  但這個丫頭,是個例外。


  她是個佃戶的女兒,不過仰仗天恩,家鄉又查處了貪官汙吏,家中分到了不少良田。她在一幹鄉野之民中,樣貌算是拔尖,因而也不甘一輩子當一個農家婦,借著一次選秀的機會,跟著一家秀女進了宮,又憑著金銀上下打點,好歹還是在宮中掛了個宮女的名頭。


  可她在家鄉雖說是個拔尖的人物,可到了這群英薈萃的宮裏,她甚至連一個普通的宮女都不如。


  這次在棲梧宮當差,她也花了不少的心思,想著若是跟著受寵的蘇皖晚,日後定是風光無限。


  可蘇皖晚從不說主動的重用誰,她熬油似的熬了許久,這才得了這麽一個機會,能給蘇皖晚捶腿捏肩。


  想著能跟著蘇皖晚,她越發的想靠著蘇皖晚的風光,給自己鋪鋪路。


  可她終究是小門小戶的女兒,眼光有限,哪裏聽得出來蘇皖晚話裏有話,這一下就得罪了蘇皖晚

  蘇皖晚聽完低笑了一聲,那宮女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可她那笑容中,卻生生的聽出了一股寒意。


  “不會說話就閉嘴,不然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知道了嗎?”蘇皖晚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隻是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嘴裏吐出了一串的冰渣子。


  “奴……奴婢。”她本是想討好一番,可哪裏知道這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去了,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茹戚在一旁白了那宮女一眼,不聲不響的踹了一腳在她膝蓋彎上,不屑道,“還在這兒待著幹什麽,還不快滾。”


  說罷,她又走了兩步,跪在了蘇皖晚腳邊,一下接著一下的幫著蘇皖晚捏著腿。


  “娘娘怎麽發了這麽大的火呀?”


  蘇皖晚看了她一眼,悠悠說道“你應該知道本宮的意思。”


  “奴婢想,她是不知好歹,這才讓娘娘這般動怒。她竟然拿一個奴才和娘娘相比較,這是把娘娘當什麽人?是她自己蠢笨不堪,死了也怪不得別人,娘娘莫要為了這樣一個蠢笨之人而生氣,身體最要緊。”


  她這一番奉承過後,蘇皖晚冰冷的一張臉也緩和了許多,搭著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勁兒的捏了一把,隻捏的茹戚眼眶中的眼淚幾乎要掉在地上。


  “還是你懂事呀,這合宮上下也就你,最合本宮的脾氣。”蘇皖晚雖是笑,可笑的讓茹戚心裏恨得牙根癢癢。


  她不服啊,憑什麽,憑什麽在這個宮裏,她得一輩子當人的奴才?

  茹戚隻覺得胸口有一股火焰,幾乎要噴薄出來,她渾身都在顫抖,可想著不能忍下這一次,後麵她定然無法獲得蘇皖晚的信任,離那榮華富貴之路就更遠了些。


  這麽想著,她低眉垂眼,奉承的笑道,“這是奴婢的福分。”


  “好了好了,不同,你講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倒是幫本分析分析,皇後,這擺的可是不是一道鴻門宴呀?”蘇皖晚見她這般的恭順,挑了挑眉。


  蘇皖晚是不相信宮中的女人能有多忠心的。這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戰場,每個人都等著踩一腳別人,然後墊著別人的屍骨往上爬,可沒有什麽溫情可言。


  但茹戚,卻讓她有些驚喜。


  她看得出來茹戚心中有野心,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放心大膽的用茹戚——若是一個人在宮中,連野心都沒有,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這樣沒有野心的人,甚至連事都會辦不好,反倒是個禍害。


  像茹戚這樣,聰明又有野心的人,最是難得。


  而聰明有野心,又懂得避其鋒芒的人,才是真正可以利用的人。


  蘇皖晚自信駕馭的住茹,若是她連一個奴才都沒辦法好好把握住,那她也太過庸碌了。她並不是頂尖的聰明,甚至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莽撞,衝動,自視甚高,但她非常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因而,她也知道該用什麽樣的人來彌補缺陷。


  當初的趙充媛是,現在的茹戚也是。


  既然你想往上爬,我倒是不介意給你一個機會。


  蘇皖晚笑了笑,輕輕的抬了抬茹戚的手。


  “起來吧。”


  茹戚‘受寵若驚’的爬了起來,“請恕奴婢多嘴了,照如今的形勢來看,不大可能,一則,現在娘娘,地位穩固,腹中又有皇子作保,上,又有皇上的喜歡。娘娘,這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她可不敢現在得罪娘娘。二則,皇後看上去穩重大方,對人敦厚。實則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這宮裏恨她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她正是薇,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把所有人都得罪遍了,她現在拉攏娘娘還來不及呢,怎麽又會大擺鴻門宴,叫娘娘生氣呢?說到底,她這個正妻的位置不過也是擺上去好看而已,真正在皇上心尖兒上的人,還是娘娘,您呀,得罪了娘娘您,可不就是得罪皇上?她可不敢呢?”


  “可本宮總歸是有些不放心呀。”見她分析的有道理,蘇皖晚眯了眯眼睛。


  “娘娘不用擔心,娘娘隻管大大方方的去,讓所有人看看,誰才是後宮真正的主子。”茹戚轉了轉眼睛珠子,又說道“也讓那些人瞧瞧,您現在可是未來的儲君之母呢。”


  這一番話,正好說道了蘇皖晚的心窩裏,她做夢,都想著把虞可人從皇後的位子上拉下來,就算是能壓她一頭,也能叫她無比的快活,在她心裏,這個皇後的位置,不過是她借給虞可人的而已。


  因而這奉承,正好奉承到了點子上。


  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是嗎?那本宮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麽豔壓群芳呢。”


  “ 娘娘隻管盛裝出席,讓所有人都看看,什麽才叫天生麗質什麽才叫注定是做主子的人。”


  “哎喲喲你這,說話說的真好聽。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蘇皖晚拍了拍茹戚的臉,可這說是拍,更像是打。


  “能為娘娘辦事,是奴婢的福分,況且,娘娘,若是成了那位娘娘呀,奴婢也跟著臉上沾光啊。”茹戚忍著臉上的痛,還是綻放出了一個笑臉。


  “是嗎?”


  “正是呢?奴婢,現在就叫兩聲,也好,叫奴婢也過過癮。”


  “奴婢恭請皇後娘娘金安。”


  蘇皖晚聽得,放肆的發出了一陣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話好聽,本宮喜歡,喜歡的很。


  能得到娘娘的喜歡,奴婢,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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