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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艱難抉擇

  再說這頭,銀海喜滋滋的去了裏間,隻見沈心蘭穿了一身淡白色錦緞煙霞紅提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淺啡緞子風毛薄煙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藕荷色色花紋,烏黑濃密的長發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藕荷色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正躺在一邊翻著書,一旁的李子正幫她捏著腿,見她來了,抬了頭,問了句好道:“銀海姐姐好。”


  沈心蘭這才從書海中起來了,對著銀海笑道:“外頭的下人們最近有些急了吧,倒是難為你們一個個的替我辛苦斡旋了,日後我是要好好賞你們的。”


  銀海忙擺了擺手:“給主子辦事兒是銀海的福分,哪裏敢談什麽獎賞,給銀海一口飯吃讓銀海跟在身邊便是對銀海最好的獎賞了。”


  “你瞧瞧。”看著門外雪茜趕了進來,沈心蘭便趁著這個機會打趣道:“你看看,這樣的一個老師孩子,硬是被你調教的油嘴滑舌的。”


  “娘娘這是說的什麽話,反倒是怪氣我來了,我又有什麽不是的,娘娘真是傷了我的心了。”


  “我說呢,你竟是這麽不規矩了,依我看啊,不對,可不能依我看了,若是我這麽說了沒你這小蹄子又要說我接著主子的勢頭去害你,真真是叫我傷心。”


  李子因笑道:“娘娘,您同幾個姐姐玩笑,可千萬別把小奴才給牽扯進來了,小奴一個小小的個子,經不起你們的折騰。”


  眾人聽了,便都笑成了一團,半天後,大家也累了,李子被外麵的桃子帶著去睡覺去了,等屋裏隻剩三人後,這衣櫃裏動了動,鑽出來一個人來。


  這來人他身穿一件蒼紫色素軟緞襖子,腰間綁著一根白色祥雲紋錦帶,一頭如風般的長發,有著一雙漠然的俊目,體型挺直,當真是清新俊逸貌似潘安。


  正是那蔣褚扉。


  他出來了後邊玩笑的說道:“誒呀,我這麽藏著,倒像是那偷香竊玉的人,真是叫我吃了個虧呀。”


  幾人因笑道:“快些免了吧,別說這麽玩笑的話,現在是商議怎麽辦才是。”


  蔣褚扉因道:“要我說啊,我找個人給她下藥便是了。”


  他話音未落,沈心蘭卻搖了搖頭,直說:“這樣不好,不好,找人下藥雖是一了百了,可總歸會留下什麽,被查出來就不好了。阿扉,你雖說是王爺可難保沒有小人去中傷你,我可不能冒這個陷,可是在想想的好。”


  雪茜因道:“我想著還有個辦法,我瞧著這懷了孕的人,脾氣最是不穩當,隻要氣氣她,叫她脈象不穩,動了胎氣便是了,這樣孩子丟了也混賴不到咱們的頭上。”


  沈心蘭卻還是搖了搖頭道:“哪裏有那麽好的事兒,先不說你氣不氣的到她,他那個人,別先把咱們給惡心到了就阿彌陀佛了,卻還是再想想法子吧。”


  這也不可,那也不行,眾人一時間都反了渾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沈心蘭下了個狠心,因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倒是有個主意。”


  她看了一眼蔣褚扉,終究還是繼續道:“我是這麽想的,既然蘇皖晚有了孩子,把這孩子當做了自己的寶,那咱們就在這孩子身上做做文章,她能有孩子,我雲何不能有孩子?再說,孩子能有多大的事兒,又不是沒生過,且不說生不生,這孩子我是肯定不會為那個人生的,自然是要流掉,就用這個孩子,撞了那蘇皖晚的孩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她還沒繼續說,蔣褚扉卻一拍桌子道:“不可,我不同意,我怎麽能把你往火坑裏推?”


  沈心蘭卻辯駁道:“什麽火坑水坑的的,你這卻是說的什麽話,我自己是不珍惜這條命的,我本是要來索命的,那麽珍惜做個什麽,我隻巴不得能把那兩個人呢碎屍萬段了,那才是好,現在不過是懷個孩子罷了,能有多大的事兒,你也莫要大驚小怪了。”


  蔣褚扉還要勸,沈心蘭卻是心意已決。


  他見勸不動,隻好軟和的說道:“我也不逼迫你了,你隻自己小心些,別被人抓住了把柄,我,盡量的幫你便是。”


  他說完,便一個翻身走了。


  等他走遠了,兩個丫頭就像是瘋了一樣,圍著沈心蘭道:“誒喲。阿扉——”


  “誒喲——心蘭——”


  兩人這麽叫了,又合在一起到:“真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喲——”


  “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舍得疊被鋪床?誒喲喲,可酸死我了呀,好一出西廂喲。”


  見兩個丫頭越發的沒了正形,沈心蘭便佯怒道:“越發的沒得規矩了。”


  兩人隻塗了個舌頭,笑鬧著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沈心蘭思索了再三,卻還是下不了決心,她今日說的卻雖是堅決,說的不相幹,可若論真的,她也不想再與蔣煜梵有什麽肌膚之親了,想到這個惡心的男人。


  想到這個惡心的男人啊。


  沈心蘭忍不住想到了她同他的初遇。


  四年前——


  花隱掖垣暮,啾啾棲鳥過,正是個陽春三月好時節。沈心蘭如今才入了宮裏,乃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采女,因在大理寺少卿府沒受過什麽好的教育,便總是鬧出了些笑話,就是這認字,也是後來那位舞姬的娘教的。


  現下眾人都在忙著踏青采花,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沒個陪伴。卻再看那蘇皖晚,因不俗的家世,被眾人圍攻著,非要拉著去采花,一刻也不得空兒。


  同她一比,自己倒是個萬人嫌了。


  罷罷罷,不理我,我自己去尋個樂子好了。


  想罷,沈心蘭偷偷的溜到了一處花廊,這兒景致很是平常,卻有一個極好的秋千,這是剛紮好的,看上去好玩的很。


  這秋千,她隻在少卿府見幾個小姐們玩過,她身份低微,甚至可以鎖是低賤,沒有幾個人願意帶著她一起玩,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見了這秋千,她忍不住玩心大起,也不管有沒有丫鬟陪著,隻一跳就上了秋千,自己蕩悠了起來。


  秋千忽高忽低,幾次上下翻跳著,叫她心裏好不快活,連日來被人鄙視嫌棄的怨氣,在這前來後去的蕩悠中漸漸的一絲絲散去。  這翻來覆去的,也甚是有趣的很。


  便是連著蕩了好久好,忽的前頭來了個人。聽那腳步像是個男人,如今在宮裏,皇上是不常見的,且這個時間,皇上正在朝堂上處理政務呢。想到自己身為采女,不能見外男,便是急的慌了頭。隻六神無主的大喊了一聲:“站著!不許往前走。”


  果然,她這麽一吼,那男人的腳步便停了,半晌,那男人才問道:“為何不能往前走?”


  沈心蘭急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隻能是大喊道:“不許就是不許,哪裏來的那麽多話,反正……反正不……不許你過來,就……就是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宮裏這麽大聲的說話,沒震懾到別人,倒是把自己嚇了一大跳,白叫外頭的人看了笑話。


  那人卻沒有笑話他,雖是有笑聲,可沈心蘭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裏沒有尖酸刻薄的嘲諷,隻是發自內心的善意的笑。


  這無疑讓沈心蘭好受了很多,便又問道:“你……你是什麽人,怎門敢。怎麽敢隨意在後宮走動。”


  那人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默,和長久的靜默。


  沈心蘭以為他走了,便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跳下了秋千,悄不摸兒的跑到了一邊去玩,可又忍不住心裏的好奇,便偷偷的躲到了花廊的縫隙中。


  果然,不多時,那裏邊走來了一個人,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幅畫兒一般。


  沈心蘭看的入了迷,險些叫出了聲來。


  這便是那一次的初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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