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挺而走險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身上汗水漸幹,心跳也漸漸恢複正常,她這才又舉手輕輕地推了推他,柔聲說道:“歐辰,手機一直在響。我想會不會是你請的私家偵探打來的電話?他打得這麽急,是不是查到什麽特別嚴重的情況了?你要不要先接下電話?沒事的。你去接。我在這裏等你,不起身不穿衣服地等你。你接完電話後,我們繼續。”
說完這話,阮溪的臉脹得通紅,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
她苦澀地發現,無論她多麽想忽略自己的尊嚴,卻總是很難辦到……
歐辰在咬她,語氣裏滿是鬱悶,“阮溪,為什麽你總喜歡在這種時候掃興?你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一多,很容易讓男人陽、痿?我要是陽、痿了,你拿什麽來賠?”
阮溪努力忍住他給她帶來的一陣陣痛楚,雙手深深地插、入他那一頭濃密的黑發裏,溫柔低語,“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情況?你這根本就是在以另一種方式驕傲地標榜自己這方麵有多厲害嘛!再說了,就算你真的那啥了,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我用我的一輩子來賠行不行?”
“誰稀罕你的一輩子?”歐辰冷哼一聲,鬆開了她的鎖骨起身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上,再去把幾丈開外的手機拾了起來,摁下了接聽鍵,語氣很不好地‘喂’了一聲。
阮溪暗暗鬆了口氣,眼睛瞟向被他扔在地上皺成一團的衣物遲疑著到底要不要穿上。
若是立即穿上,她怕他不高興,覺得她方才所說的話都在敷衍他,從而會對她來一輪新的激烈得可怕的懲罰。
可不穿上,她又覺得很窘迫,自尊心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就在她煎熬之時,歐辰轉過身來,彎腰拾起她身上的衣服遞到她手上,“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們現在立即趕回L市。”
“怎麽了?是誰打電話?為什麽這麽急著回去?”阮溪不安地問。
“是秦宛請的那個私人醫生。他果然有問題。三年前,在對一名孕婦實行流產術之時,性、侵了女病人,致使女病人大出血差點一命嗚呼。”歐辰一邊給她拉上裙子的拉鏈一邊匆匆解釋。
阮溪臉色有些蒼白,“這消息確切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應該涉及到犯罪了,為什麽有著這麽一樁汙曆史的他卻沒有被剝奪行醫資格,更沒坐牢,還繼續好好地活在這陽光下行醫呢?還有,秦宛說她也請私家偵探細細調查過了,為什麽她什麽都沒查到?”
“這人沒坐牢,沒被調查行醫執照,是因為他家族背景很厲害。當時用很多錢封了病人的口,致使這件事瞞了下來。知道這件事的沒幾個。這一點,秦宛的私家偵探有可能沒有能力查到。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私家偵探查出來了,秦宛心知肚明了,卻仍然不得不選擇冒險。因為她找不到更適合的人為她做這種畢竟嚴格保密的手術!”歐辰的臉色十分凝重。
阮溪聽了,心更是慌得不行,急忙拿起手機打給秦宛,誰知秦宛竟然關機了。
正要再留言,歐辰奪過了她的手機,“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打電話留言,不如早點登機回去阻止這一切。”
阮溪的眼睛濕潤了,“我當然知道。可是她突然關機,我怕她臨時決定將手術提前。那流氓醫生說不定早就對她有所圖,一接到她的電話,便推掉其它的事情趕過去和她見麵也不一定啊!”
“別怕。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江磊現在就在S市,離L市不過兩三個小時的飛機,我讓他現在立即過去看看,一定來得及阻止一切的。他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而且說句實話吧,他也有權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而且還對秦宛有著那麽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歐辰一邊將她帶上船一邊撥通了江磊的電話,簡單地把秦宛的情況跟他說了幾句。
江磊聽了,隻說了句‘謝謝’便掛斷了電話,快得讓歐辰來不及多叮囑幾句。
歐辰皺眉。
這家夥果然是動真情了。
可既然動了真情,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卻沒有一點表示,就這樣任由事態失控地發展下去?
看來在情場上也是個懦夫,完全沒有平日裏一丁點風采!
跟了他這麽多年,怎麽就不知道在這方麵向他多學習一下?
“怎麽樣?江磊怎麽說?他有說要過去嗎?”阮溪見歐辰沒有及時地跟自己反饋情況,不由急得直拽他的胳膊。
“放心。江磊已經動身趕去了。秦宛這手術一定做不成。”歐辰抓住了她的手,“現在有江磊去了,要不我們就不趕過去了。有些事情,旁人插太多手也不好。更何況,我還沒享受夠我們的二人時光呢!你怎麽說?”
阮溪急促地搖頭,“對不起。在這種特殊時候,我沒有心情留在這裏自得其樂。江磊的確來得及阻止她做傻事,可是她的性格,江磊並不能駕馭得了。我怕她轉身又去胡亂找人。”
“簡單。那就讓江磊把她綁了關個幾個月,徹底讓她沒辦法流產沒辦法結婚,最後隻能乖乖地生下孩子,乖乖地嫁給江磊!這女人嘛,有時候就得使用一點鐵腕手段,要不然她永遠不會把真正愛她的男人看在眼裏。尤其是秦宛這種從小到大就嬌生慣養目空一切的女孩,更是得狠狠挫挫她的銳氣。”歐辰滿不在乎地說。
阮溪聽得莫名懊惱,“我不同意!她現在已經夠慘了,失去了所有她在乎的人,我能想像到她現在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甚至或許在很多孤寂無人的夜晚,她不止一次想過自殺。可她的驕傲又不允許她就這樣放棄,所以她不得不逼著自己承受著命運的摧殘,艱難地活下去。說是苟延殘喘一點都不為過。她已經這般辛苦了,你不顧惜她也就算了,怎麽可以向江磊提出這麽殘忍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