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去死吧!
阮溪心一驚,急忙回撥,“怎麽回事?”
“秦伯父是昨天上午去工地視察出了意外,被一根從天而降的鋼筋直插頭顱,送到醫院時人就不行了。秦伯母昨天趕到看了一眼秦伯父就暈倒了,現在人還躺在病房裏打點滴。她的周圍全是她娘家和秦家的人,亂糟糟的說什麽遺囑的事。我昨天就聯係秦宛了,不過怎麽都聯係不上。隻好找到你。秦宛是你至交好友,我想你們再怎麽彼此傷害,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會毅然決然地站在對方這一邊的。所以你最好盡快聯係上她,別讓她吃了虧受了罪。”遲澤簡單有力地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謝謝你。”阮溪心慌意亂地掛斷了電話,立即打給了江磊。
江磊聽到阮溪的話,瞬間就從病床上跳了起來,“你放心,我今天無論如何都給你找到秦宛,然後親自把她帶回去!”
阮溪一驚,“你什麽意思?你是說秦宛現在並不在你身邊?而且你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不在我身邊不錯,不過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不說了。我去找她!”江磊一把拔掉手上的針匆匆往外走。
幸虧他一向做事謹慎,雖然決定不去招惹秦宛,可還是令人盯住了她的動向,以防她跑回去找阮溪的麻煩。
很快,他推開了一個私人診所的門闖了進去。
護士攔住了他,“先生,你要看病請坐下等候!”
他也懶得回答,一把推開護士,快步走到手術室前一腳用力踹開了門。
正準備在手術台前坐下的醫生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地喝道:“你是誰?出去!”
江磊二話不說,一掌將他劈暈了,走到手術台前,一把將眼睛半開半闔正要陷入昏迷中的秦宛一把抓了起來。
“你幹什麽?你……你放開我!”秦宛的手有氣無力地一下一下地捶打著江磊。
江磊將她扛在肩頭就走。
秦宛氣得想殺人,奈何藥力上來的麻醉劑毫不留情地將她徹底拖入了黑暗中。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架私人飛機上,而旁邊半躺著閉目養神的正是那個壞了她大事的江磊。
她猛地欠身跳起,舉拳衝著江磊的臉砸了下去。
江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睛緩緩睜開,“不要衝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不管什麽事都沒有揍你來得重要!”她咬牙切齒地叫道,“江磊!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坨翔!你連打我主意的念頭都不配有,更不配當我孩子的爸爸!如果你覺得阻止了我做流產手術就能得到我,那就太可笑了!”
江磊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鬆開了她的手,“我阻止你,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你!”
秦宛的拳頭一拳狠擊在了他的胸口,“去死吧!”
江磊悶哼一聲,捂胸低頭咳嗽,臉色蒼白得厲害。
秦宛還不解恨,又踢了他一腳,“江磊,我告訴你這是你自作自受!你最好趕緊將我送回去,不然我今天就在這裏把你打死!”
江磊抬頭,低聲說:“下麵就是L市了。我把你安全送回來了。”
秦宛一愣,隨即大怒,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你有毛病吧?紐約警察說了在調查期間不準我離境,你現在偷偷地把我送回來,這是想對我栽贓陷害嗎?江磊,你太TM惡毒了!”
“你家出事了!”江磊及時的一句話阻止了她正準備再砸下的一拳。
“你說什麽?”秦宛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你爸出事了,你媽,還有你家所有親戚都幾乎聚集在醫院了。”
“你騙我!”秦宛紅著眼吼道。
“這是阮溪親自打電話說的。我當然不希望這是真的,但我想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管這消息是否真實,你自己都想親自前去確認的。”江磊平靜地說。
秦宛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痛苦地抱住了頭,好一會兒,她抬頭問他,“我爸是心髒病突發進院的嗎?”
江磊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不清楚。阮溪說得太簡單了。”
秦宛心慌意亂地說:“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爸現在的情況一定很糟糕,要不然不會驚動所有親戚都趕來守在那裏的。”
“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秦宛瞬間又怒了,“做好什麽心理準備?!你這是在咒我爸爸嗎?”
江磊急忙舉手作投降狀,“我真沒這個意思。你別激動。”
秦宛咬咬牙,抬頭看下麵,“還有多久才能到?”
“很快。還有一刻鍾的樣子。”
“好。我等。”秦宛閉上眼,深深地吸氣呼氣,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亂!絕不能亂!
她家就她一個女兒,爸爸生病了,一向毫無主見的媽媽現在精神狀況一定很糟糕,她要再亂,那她家就失了主心骨了,這對爸爸的治療毫無好處。
她現在隻恨不得立即飛到爸爸的身邊,好好地跟主治醫生好好談談治療方案,無論情況有多可怕,無論要花多少錢,她都要將爸爸的命保住。
爸爸在,家就在!
秦宛下飛機的時候,遠遠看到了在那裏等候已久的阮溪。
她一臉悲憫的神情深深地刺激著秦宛的心髒。
以前,從來站在至高點無私地伸出雙手去幫助的人是她秦宛,什麽時候輪到阮溪了?
更何況,她爸爸還沒有死,她秦家沒有四分五裂,阮溪有什麽資格憐憫她?
秦宛深吸一口氣,高揚著頭向前走去。
阮溪緊走幾步迎上前,“秦宛!”
然而秦宛卻像沒看到她一般與她擦肩而過。
阮溪呆了呆,轉身想追,江磊攔住了她,“別去管她的閑事了,別讓她有機會把怨氣發泄在你身上。”
阮溪用力掙開他的手,“不!我必須去!在這種時候,我必須站在她身邊,要不然我不配做她的朋友!”
她說完轉身追秦宛。
江磊無奈地歎了口氣。
阮溪太天真了,竟然一直以為秦宛從始至終都把她當朋友,卻不曾想過其實秦宛幫助她,隻怕更大程度上是喜歡享受當上帝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