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愛她嗎？

  阮溪一驚，快步走了過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肘，低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歐辰勾唇一笑，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纖腰的腰肢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輕聲說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男朋友嗎？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隻好表示一下了。”


  他說著鬆開了她，笑著快步走上前，“伯父，我是阮溪的男朋友，今天特地前來和小溪一起祝您生日快樂！”


  阮世昌又驚又喜地站起來，“小溪剛才還跟我提起過你，不過她並沒有跟我說你也一起來了！更沒說你們是來跟我過生日的！”


  他說著笑瞪了阮溪一眼，“小溪，你保密工作做得未免也太好了。”


  阮溪回過神來，急忙笑著迎上前，親熱地扶阮世昌坐下來，“告訴您了，又哪來的生日驚喜呢？爸，快別說了，趕緊吹蠟燭許願吧！”


  阮世昌的眼睛微微濕潤，笑著雙手合什閉上了眼睛。


  阮溪轉頭看向歐辰，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語，“歐辰，謝謝你。”


  歐辰的唇貼近她的耳朵，惡意地朝裏吹著氣，“不用謝。這是有代價的。”


  阮溪苦笑，便沒再說話。


  阮世昌睜開眼睛，笑著說：“你們幫我一起吹吧！”


  “來吧！”歐辰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俯身。


  燭火吹熄，歐辰拍掌，“伯父生日快樂！”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孩子。”阮世昌開心地笑看他和阮溪，親手拿著刀叉分蛋糕給他們吃。


  吃過蛋糕後，阮溪將剩下的蛋糕送去給外麵門口守衛的獄警吃。


  歐辰也想去幫忙，阮世昌卻說道：“歐辰，你留一下，我有句話想問你。”


  歐辰笑著點頭，“好啊！伯父有什麽盡管問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世昌表情嚴肅起來，“我和小溪還沒時間好好談起你。我呢，也不想多問你什麽，我不想在乎你的家世如何，身家如何，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是真心實意地愛著小溪的嗎？你有想娶她的念頭嗎？她有像我這樣一個坐監獄的爸爸，還有一個可能會給她以後生活帶去諸多煩惱的媽媽，你會在意嗎？”


  歐辰笑歎，“伯父的問題真尖銳。”


  “請嚴肅地回答我！”阮世昌嚴厲地瞪著他，眉目間儼然有著昔日為官時的銳利。


  歐辰瞬間收斂笑容，平靜地說：“我現在的確愛她。不會在意她身上有著多重的負擔，更不會在意您現在的處境。因為再大的麻煩，我都有辦法替她解決。如果您願意，我甚至有辦法推翻當年的審判，讓您出獄，幫您恢複名譽。不過說到娶她，我現在還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因為感情的事，誰都沒法打保票。這一點，相信您應該可以理解。”


  阮世昌聽了，臉上一片凝重，皺眉沉眸沒有說話。


  歐辰輕聲致歉，“對不起，我說話太直接了。”


  阮世昌無力地擺了擺手，“直接點好。我要聽的就是實話。而且我也能理解。我沒有意見，隻希望你能在愛她的時候好好待她就行了。至於以後，那就看你們的感情走向吧！還有，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判了的案子，沒必要去翻。”


  歐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伯父真是個情種。其實吧，您沒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完全有能力讓您和伯母都從這件案子裏脫身出來。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阮世昌斬釘截鐵地說，“這本就是該我承受的惡果。而且我在這裏很好。所有人都可以因此得到平靜，不必再節外生枝了。”


  “好吧。我尊重您的選擇。”歐辰暗歎一聲。


  這時，阮溪推門而入，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心不禁‘咯噔’一下，強笑著上前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怎麽都這麽嚴肅？”


  “我們在談你小時候的趣事呢！”阮世昌急忙笑道。


  “是嗎？那怎麽都皺著眉頭呢？”阮溪不信。


  “因為我們本來都是嚴肅的人啊！”歐辰笑著溫柔地攬住她。


  阮溪知道有事，可見他們都不肯說，也不好打破沙鍋問到底，便聰明地轉了話題，“爸，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中午留下來陪您吃了午飯再走吧？”


  阮世昌急忙搖頭，“千萬別！今天你們來給我過生日，已經是破例了，再特殊一點，難免會讓其它獄友有意見，幫咱們忙的人也為難不好管理。所以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吧。下次要來，還是在規定的接見日裏來吧。爸爸這一輩子做過不少違規的事情，來這裏了，就不想再做了。”


  “好。聽您的。”阮溪聽得莫名難受，眼睛悄悄濕潤了。


  阮世昌假裝沒看到，笑著緊緊抱了她一下，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到歐辰麵前，“歐辰，帶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