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等手機再次響起時,顧慕白幹脆伸手拿過來,看都沒看,直接關了機。重新回到夏芊芊身邊躺著,唇角含笑:“這下它不會再打擾我們了。”
“……”夏芊芊看了他好一會,“你這樣真的好嗎?”
顧慕白把手機扔遠,“沒什麽不好的,陪老婆最重要。”
顧慕白,……真的這麽狠心,不再理我了嗎?
手臂失望的垂下來,韓琪掬一把冷水拍拍臉,手腕上的紗布扯開,看著往外滲著血的傷口,心痛的揪成一團。
他不接電話……
周伯良還在外麵,不肯放過他……
周伯良盯著自己的褲子,看著那裏凸起的地方,恨不得立刻衝進浴室。
“寶貝,還要洗多久?”將褲子隨意的丟到地上,周伯良迫不及待地鑽進被子裏,對著門口焦急的喊:“洗這麽久了,該出來了!”
“哦……很快,很快了……”韓琪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下,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定格在莫晶身上。
該死的莫晶,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皺眉輕皺著,她發誓出去後不會讓莫晶過好日子的。
“晶晶,誰的電話?”辛總端著紅酒出來,看到莫晶拿著手機要接聽,不悅的皺起眉:“不會是你的哪個男人吧?”
“哪有啊,我不就你一個男人嗎?”莫晶撒著嬌,將手機按成了靜音。
她不敢和辛總說是韓琪的電話,辛總對她雖然大方,但是最愛的還是他的錢。如果他知道是她壞了他的好事,一定會狠狠的教訓她的,還要讓她把花過的錢統統都得退回來。
“莫晶!”韓琪咬緊了牙齒,剛想掛斷電話,手機裏傳來一聲慌張的“喂,韓琪。”
趁辛總不注意,莫晶躲進洗手間裏,聲音壓得低低的:“韓琪,你怎麽樣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樣了?”韓琪秀眉擰在一起,擔心周伯良聽見,她放低了些語氣:“你回去時看到顧慕白了嗎?”
莫晶就住在這酒店附近,如果她回去時看到顧慕白,很有可能他還在酒店裏。
“看到了。”莫晶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她:“不止是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應該就是顧慕白的女朋友。他們兩個還在酒店要了房。”
韓琪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聲音像不是自己的:“他們在酒店住下了?”
真是浪漫啊,放著家都不回了,跑到酒店裏來玩親密。
她喜歡這樣的情調,卻恨得咬牙。為什麽是夏芊芊,為什麽不是她?
“是啊,辛總有事和客廳部的人說話,我看到他們進了1520房間。”
“1520房間?”韓琪的手軟軟的,咬住唇讓自己清醒著,嘴角流露出一抹澀笑。
她剛才看了周伯良手裏的房卡,顧慕白住的應該是她的隔壁……
多麽諷刺!
他在隔壁和夏芊芊飄飄似仙了吧,她卻在這裏將要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為所欲為,發泄欲火……
“韓琪。”莫晶聽到那邊好久沒有動靜,嚇的臉色變白:“周伯良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你現在哪裏?”
沒有聽到周伯良的聲音,她逃出來了嗎?可是又不像。聲音是刻意壓低的,像是在躲什麽。
“我在浴室,周伯良那個混蛋正躺在床上等我伺候呢。”鏡子裏,她雙頰的酡紅色又重來起來,而且越來越深,身體的細胞像是浸在高濃度的酒精裏,似乎很快就會把全身燃燒起灰燃。身體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才會讓這種火熱的感覺消褪一些。
她冷冷的對著莫晶那邊道:“莫晶,我真是交錯了朋友!”
她以為是來敘舊的,還想著看莫晶沒多少戲拍,找吳偉同或者顧慕白說一說,把莫晶也挖到星輝娛樂來。一來可以讓莫晶多賺些錢,二來她也有個朋友,就算在星輝娛樂裏受到一些老演員排擠時也能有個幫手。
她想得很好,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對不起啊,韓琪,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
莫晶是個怕事的人,她是為了辛總才這樣做,可是事情後來不受她控製了,她自己在那裏著急也是沒辦法。
莫晶突然一動:“韓琪,你確定顧慕白會來救你嗎?”
她知道顧慕白現在在哪裏,如果是找顧慕白,或許能救出韓琪。
“他……”韓琪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她想應該會的吧,即便他不愛她了,可是依照她對他的了解,不會看著她受了委屈而不管的。他一直都想著怎樣補償給她。
可是,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根本就不接。
“你找個借口出來去找他,反正你住的離這裏近,我再拖延一會。”韓琪把手機握得緊緊的,好像那是她的唯一救命稻草。
“寶貝,你在和誰打電話?”
許久不見韓琪出去,周伯良從床上走下來,想將門打開,聽到裏麵隱隱有聲音。
韓琪頓時嚇得不清,迅速的將手機關掉,脫了衣服鑽到水簾下麵:“哪有啊,我……我唱歌呢,我洗澡時喜歡唱歌。”
水把頭發打濕,她的歌聲飄出來,低低的,啞啞的,壓抑著哭的衝動。
不是沒和男人上過床,尤其是出道前為了得到重要的角色,她主動爬過導演的床,可是卻沒像現在這樣痛楚過。畢竟,那時候她是自願的,為了出名,為了名利。
可是現在呢,被不加掩飾的威脅著,雖然都是恥辱,卻明顯現在的心裏會更痛。
“差不多就行了,洗個澡要多長時間啊。我給你說,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別想著拖延時間。”周伯良不悅起來,用力的拍打著浴室的門,大有你不開門我就衝進去的勢頭。
為了保持清醒,不讓藥發揮的過快,她用的是涼水,此時頭發被打得濕濕的,順著脊背而流,一陣寒意襲來。再加上他猛烈的拍門聲,韓琪心尖都跟著顫起來,含糊的說著:“馬上就出去了,周總稍等下。”
說著,真的將花灑關掉。
周伯良聽到裏麵沒有了水聲,唇畔這才重新勾起了笑,色色的眼神斜睨著門似乎能看到她的裸著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