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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逆衝破丹田

  “逆衝破丹田?”李魚兒看著陸芳卿問道,這詞聽著到是新鮮。


  在卸龍山南脈過了一夜後,天一亮謝臨淵就送陸芳卿來了鏡月湖,而書禦麟則帶著藥引直接回了雲城。


  謝臨淵走後,陸芳卿便跟李魚兒講起了昨夜的遭遇,鍾離無妄、嫦蘇櫻、墨天機都在一邊聽著,講到逆衝破丹田時,鍾離無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嫦蘇櫻則神情古怪,墨天機和李魚兒一樣,皆是一臉茫然。


  聽到李魚兒向陸芳卿提問,一邊得嫦蘇櫻卻是連忙跳出來舉手道:“師父師父,這個我知道,我告訴你。”


  鍾離無妄立刻閃身攔住了嫦蘇櫻,捂上了李魚兒的耳朵道:“蘇櫻,別教壞你師父。”


  李魚兒掰開鍾離無妄的手道:“你這話奇了,到底是什麽事,還能讓徒弟教壞師父的?”


  陸芳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李魚兒拉到一邊,咬著耳朵說了一陣,全場隻剩下墨天機繼續一臉茫然,嫦蘇櫻壞笑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天機,回頭師姐慢慢跟你說。”


  墨天機更加茫然,鍾離無妄投則向他投來無比同情的眼神。


  聽了陸芳卿的解釋,李魚兒算是明白了,這個“逆衝破丹田”聽著好像是某種高深的心法,其實昰一陣邪法,專取男子魄精。凡人男子魄精被取,終身無法修煉,而男修的魄精被取會有更為嚴重的後果。


  身體好比是容器,多數修煉法,都是將身體修煉成可以接受更多更高級靈氣的容器,這就意味著修煉者的魂魄能量比凡人多的多,如果驟然被抽走魄精,就好比在丹田捅了個大窟窿,讓靈氣盡數流失,身體失去了強大魂魄支撐,就會驟然崩潰,最嚴重的後果就經脈逆亂而亡。


  至於如何取男子或者男修的魄精,這取魄精的法子,也就是她從前世界所說的爆菊花。


  菊花是對人體某個排泄部位的雅稱,在修煉體係中的專業術語是“魄門”,所謂魄門者,就是留水穀之精微,去人體之糟粕的地方。在內丹修煉體係中,人體的整個消化係統被分為七個關隘,叫做七衝,這魄門就七衝之中的最後一道關隘,即便是凡人被爆菊,無論男女,時間長了也會讓魄門失去作用,泄去人體水穀精微,而又無法順利排出體內糟粕——俗稱便秘。


  李魚兒記得,在曾經那個神棍群裏,有人提出過一個假想,是關於為何爆菊容易造成艾滋的假想。


  眾所周知,艾滋是一種能使人體免疫係統幾乎是永久性損傷不可逆轉,且很難被醫治根除的超強病毒。


  若是以傳統古老知識來看,人體的免疫機能來自水穀之精微,也就是說人體可以把吃下去的食物,呼吸到的空氣,變成一種氣來護衛人體,這種氣被稱之為衛氣。


  而使衛氣長存的關鍵之一,就是魄門,若是魄門遭到破壞,人體的衛氣就會漸漸流失,類似於現代醫學所說的免疫機能癱瘓,最可怕的是還會養成反過來攻擊免疫係統的病毒,並造成傳染。對於這個修真的世界而言,則是會造成毀人丹田,毀人修為的嚴重後果。


  最可怕的是,在這個世上,竟然有男修借此原理研究出“逆衝破丹田”的邪法,用來竊取男子的魄精,男修的修為,此等邪法遠比傳說中采補之術更為狠辣,置人死地之餘,且教人死得十分難堪。


  想起昔日人所敬仰的鳳遊先生竟是死於這等魔法,李魚兒也是無語,看來這些魔修惡道被驅逐到權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匪夷所思,令人膽寒。


  陸芳卿同李魚兒解釋的時候,嫦蘇櫻也湊了過來,此雖是人神共憤之事,但三個女生湊在一起討論,眼神又齊刷刷看向在場兩名男士,都不覺好笑,墨天機照舊一臉呆萌,鍾離無妄被她們看得隻覺頭皮發麻。他那不自在的神情惹得嫦蘇櫻再也忍不住,扶著陸芳卿的肩頭狂笑起來。


  陸芳卿則別過了臉,也是笑意不止。至於李魚兒,她最初也沒覺有那麽好笑,最後反倒是被嫦蘇櫻的樣子逗得抿嘴直笑。


  她正笑得歡,手腕上一緊,已是被鍾離無妄拉著走了,李魚兒看著他後背,總覺得他頭上有黑線和青筋暴起的特效,隻好拚命忍著笑,由著他把自己帶到僻靜處。


  兩人站定後,李魚兒見鍾離無妄神色嚴肅,咽了口口水道:“師兄有何指教?”


  一聲師兄後,鍾離無妄左手背到身後,儼然一副尊長狀道:“其實在邪法之前,逆衝是一種刑罰。”


  李魚兒止住了笑意,輕輕重複道:“刑罰?”


  “是。”鍾離無妄繼續道:“最初在百花門上晨課時,長葉師伯應該隻對你們說過修士傷害凡人,將受嚴懲,嚴重者還會被處水火二刑。其實對於門派內外門男弟子來說,還有另一種極刑,那就是逆衝。”


  李魚兒大約有些明白了,男弟子另有極刑必然是奸淫擄掠之事。


  鍾離無妄繼續道:“想必你也猜得到,到底是哪些人會受此極刑,比起逆衝,俗世的閹刑算是輕的。”


  李魚兒聽了這話,心下不由暗暗吐槽,原來這熊孩子當年之所以闖下大禍,是因為覺得自己所做的事還算是輕的。


  “既是刑罰,應是與邪術不同吧?”李魚兒隨口問著,腦海中有一些零星的念頭閃過。


  鍾離無妄點頭解釋道:“此極刑,是在腰間命門處灌入真力,擊碎魄門,同時在頭頂百匯灌入真力,封頂門。”


  李魚兒聞言,不由一陣寒意襲上心頭道:“人死,魂歸天,魄入地,碎魄門魄精不凝,難入地,封頂門,魂不得出,難歸天,竟是比水火二刑更為殘酷。”


  鍾離無妄道:“蘇櫻年輕,隻知道獵奇,陸芳卿又隻知醫理,你這個當師父的當師姐的,總該多知道一層的好。”


  李魚兒莞爾道:“到是讓你這個師伯費心了,對了,無妄,我想知道此極刑隻是百花門有麽?其他門派有沒有?”


  鍾離無妄道:“就我所知,道門皆有,世家亦有此約束,山海會與平陽會沒有,原因是商會皆是散修,修為普遍不高,敢犯下這類重罪,也得掂掂斤兩,道法以外的門派就不知道了。魚兒為何有此一問?”


  李魚兒自是想起了書琉璃之事,若是道門對男子在這方麵真有如此酷烈之刑來約束,那麽當日向書琉璃下手之人,修為應當不低,來頭應當不小,最奇特的是,此人竟然還練就古刹國女嬌一族的九尾香。她又想著,若是不告訴鍾離無妄,他定然不會放過,便道:“事隔多年,又關人清譽,太具體的我也不好說什麽,但我想犯事之人身份應該頗有來頭,且有恃無恐,最奇怪的是,他還能練就古刹國女嬌族的九尾香。無妄,若有男修犯刑,道門中真會施此刑罰麽?”


  鍾離無妄握著她手道:“隻要沒逃入權州,必受此刑。魚兒,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你總是身入險境而不自知,還敢說什麽不為天下先。”


  李魚兒道:“不我不想說,而是我實在不知道此事該從何說起,無妄,我答應你,下次行動前,我一定把所有的事告訴你。”


  鍾離無妄原本明亮,此刻更是目光如炬,似是要洞悉她真實的想法,看了一會兒,他忽而笑道:“這麽說來,這一時半刻的,我還離不了鏡月湖了?”


  李魚兒坦然應承道:“是,我不想你參與此戰,除了已經破去的邪陣,九宮天城尚有它陣,更何況,卸龍山以西七百裏,北無屏障,中秋後,或許就會有北冥寒潮來襲,現在交戰,變數太多,勝算並不大。”


  鍾離無妄道:“我傷沒好,這次是去不成了,但這變數,未必不會成為我們的勝算。我們要不要再打個賭?”


  李魚兒道:“我好像沒有什麽可以拿來做賭注的了。”


  鍾離無妄道:“怎麽沒有,老規矩,若是我們勝了,你就與我結為道侶,若你贏了,我就任憑你處置。”


  李魚兒啞然,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麵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自是白眼相待,“想得美,若你們陷入險境,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那是算你贏還是你輸?”


  鍾離無妄道:“自然是算我輸,就這麽說定,擊掌為約,不許反悔。”他說是擊掌為約,卻是抓起她的手,又是放在唇邊吻著。


  這下換作是李魚兒板起了臉,抽回手道:“別鬧,有客人在,我到是想知道你們究竟有哪些勝算。”


  鍾離無妄笑得神秘,“很快你就知道了。”


  在鏡月湖午飯後,嫦蘇櫻便陪著陸芳卿前往雲城探視小病號。再回來時,又多了個書禦麟,書禦麟提著兩壇酒對鍾離無妄道:“補上見麵禮,至於這來日方長我是等不了,不請自來,還望嫂子見諒。”他說罷看向李魚兒。


  李魚兒即是認命了,也不再計較書禦麟怎麽稱呼,也大方地喊著他名字道:“禦麟說笑了,你是無妄的好友,我自是歡迎。”


  嫦蘇櫻則在一邊道:“麟前輩,你這兩壇子可比不上我的麗春。”


  書禦麟打量她道:“哦?蘇櫻還會釀麗春酒?”


  鍾離無妄道:“她可是鏡月湖的大靈廚,你這兩壇可是賺到了。”


  書禦麟道:“我就說嘛,這裏到底有什麽讓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原來是有這麽許多好處,結義一場,自是要沾沾你的光。”


  嫦蘇櫻奇道:“你們是結拜兄弟?”


  鍾離無妄道:“是,還有三元和素衣。”


  “素衣?”嫦蘇櫻好奇道:“聽著有點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李魚兒聽鍾離無妄這麽一說,心中可是吃驚不小,莫非是謝素衣,果然很快鍾離無妄就看向她和陸芳卿道:“四妹謝素衣,百花門無巧峰外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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