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幕:第一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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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阿楚………?這家夥怎麽一上車就睡著了?他不是剛起床嗎?”蔣懿薛看著楚榆楠那家夥靠在車窗那,把臉緊貼在窗門那,脖子與身體斜成九十度,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這家夥是怎麽把身體和脖子做到九十度傾斜的?厲害啊!”蔣懿薛一臉佩服的樣子,他和楚榆楠都坐在後座上,華徐寧和陳韻寒則坐在前麵,雷克薩斯ux車子由華徐寧開。
楚榆楠側身躺在後座上,光是兩條腿就占了一半的位置,好在他腿不長。把脖子傾斜成九十度模樣,緊貼在車窗,皮膚死死的附在鋼化玻璃上。
“誰知道他呢,有些人一上車就特別容易困,也許阿楚就是這類人。”陳韻寒坐在副駕駛上說話,安全帶係著緊緊的。一旦違規,就不是單單罰款那麽簡單了。
聽了陳韻寒這麽一說,蔣懿薛也假裝有些困意,把頭靠在車窗那,任由震動敲著自己的腦瓜子。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強求不了的,就好比如強迫自己睡覺一樣。
每天非常有規律的重複一件事情,那就是晚上定個小鬧鍾,到半夜三更爬起來就是為了玩遊戲。到了快早上的時候,又躲回被窩裏睡大覺。十五歲就開始這麽做了,堅持四年如一日的生活規律習慣。
“哦對了韻寒,你有告訴阿楚,我們這一次行動真正的目的嗎?”華徐寧握著方向盤,他的白襯衫袖口太緊,以至於露出手腕上放那塊美度指揮官手表,估計報價上千左右。
“按照老大您的指示,我隻跟阿楚說明了我們這一次行動,隻是單純的跟紅蜘蛛談判,至於真正的目的,我並沒有透出任何一點信息。”陳韻寒靠在副駕駛上的真皮背椅,兩手貼在大腿上。
“那就好,最怕那家夥聽到我們這一次行動真的目的性,會不願意來,他的膽子太小了。”聽到陳韻寒這麽說,華徐寧鬆了口氣,但他的眉頭卻依舊皺著。
“如果這次行動談判不成功的話……,先看看對方出什麽招,我們這邊絕對不能亂來,畢竟還有一個愣頭青。”
“我知道了老大,如果談判不成功的話,第一時間我會保護阿楚的。”陳韻寒語氣很低,畢竟帶阿楚提煉膽子的意見,就是她提出來的。
雷克薩斯ux奔馳在業成區追風大道上,車子的速度猶如脫繩的野馬一樣,安耐不住內心對速度的渴望,四個輪子同時運行轉動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上百個反光玻璃窗戶呈現出鏡中的藍天白雲,城市輪廓的天際線。
殘留在天空之上的尾弧線,是某架波音航空飛機留下的。
車載音樂的聲音漸低漸高,隔著車窗厚層的鋼化玻璃都能聽見窗外路過的貓頭鷹音樂,兩者音樂之間夾著細微的哭聲,又是哪家小孩考試沒考好?又被老爸拿著雞毛撣子打屁股。
楚榆楠似乎在夢中聽見有孩子的哭聲,不對!是真的有小孩跑到他夢裏來哭。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頂著一個呆毛頭,穿著一件普通的白短袖,圖案是個笑臉,配著一條牛仔短褲,兩手不停的在揉眼睛,哭聲很低,兩人相隔距離五米,楚榆楠還是能聽得清粗孩子的哭聲。
“你誰?你怎麽在我夢裏哭呢?趕緊離開我的夢,我等一下還要好好享受我的白日夢呢。”兩人還沒開始交談起來,楚榆楠就已經準備打發人家走了。
小孩並沒有理會楚榆楠說的話,他繼續用著兩隻較小的手,揉著哭泣的眼睛。
“哎……哎哎?別哭啊!別在我這哭啊,萬一被別人聽到,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真的是個愛哭鬼。”楚榆楠天真的以為小孩的哭聲能傳達到現實世界,但神奇的是,被楚榆楠這麽一說,小孩竟然不哭了。
哭聲慢慢沒有了,小孩放下兩隻較小的手,站在楚榆楠距離五米麵前低著頭,頭上烏黑濃密的呆毛隨著南風飄蕩。小孩的呆毛,竟然與楚榆楠頭上呆毛有著幾分相似。
“對呀……,就跟你一樣。”小孩低聲細語。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麽會在我的夢境裏?”楚榆楠邁開步伐,慢慢地走過去,彎下身軀試圖靠近小孩。
“我叫阿楚。”小孩抬起頭,稚嫩的麵孔嚇得楚榆楠驟然間臉色大變,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我?!”簡單的三個字楚榆楠都吐字不清晰,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因為眼前的小孩,就是他小時候的自己。
簡直太離奇了吧!做夢夢見自己的小時候,還大哭一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快回答我!”楚榆楠嚇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那稚嫩的麵孔真的是太陌生了,同時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感覺。
誰會沒事做記住自己小時候的樣貌,連平時自己的樣貌都難以記住,更不可能去記住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
“因為這裏是夢境,超出任何維度,時空,甚至是不歸時間管。”小孩很平靜的說出那句話。
“不……,不對,不可能。我的夢,隻有我才能管理,隻有我才能控製,我才是房主!你算個毛線球啊你,你誰啊?!你快點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踢你啊!”楚榆楠說的都是些胡言亂語的話,坐在地上,兩手撐在屁股後麵。
“沒用的阿楚……,簡單來說,這不是普通的夢境,你沒法掌控它,它雖然屬於你的精神世界,但不屬於你的潛意識。或者換個角度來說,當你要準備預知大事情的時候,你就會開始做夢,夢見即將發生的事情。這屬於你的第一種預知能力,我們俗稱為“預知夢”。”
“順便一提,預知大事情的時候,你是無法做準備的,你隨時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睡著。”小孩的氣氛異常冷靜,隻有楚榆楠是屬於那種大驚小怪。
“你是說……,我醒來之後……,就會看見一個小時候的自己?”楚榆楠語氣很有疑問。
“不,預知夢還沒有開始,我隻是借著預知夢來到這裏的。”小孩邁開步伐走過去,但是卻立馬被楚榆楠給阻止了。
“哎哎哎哎,你別過來,你站在那就行了。”很快的,小孩立馬收回邁出的右腿。
“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小孩問著楚榆楠。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讓楚榆楠陷入思考狀態。假如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跟你小時候的自己相處的機會,那你有什麽話要對小時候的自己說的嗎?
楚榆楠托著下巴,小孩站在原地看著楚榆楠,看著那家夥一副認真的模樣,還以為那家夥真的長大了呢。
“都怪你!”楚榆楠突然開口,嚇得小孩一愣一愣的。
楚榆楠繼續說,“要不是因為你這麽膽小,又慫又愛哭,我至於長這麽大還被人欺負嘛!”
這個回答很讓人感到很意外,竟然會有人抱怨自己的小時候,又膽小,又愛哭。
小孩低著頭,露著嘴角,“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隻會抱怨別人,一點改變自己的機會都不去嚐試,難怪你永遠隻能被人欺負……。”
“等等!”楚榆楠突然開口,讓小孩感到一絲奇怪,那家夥該不會又想抱怨什麽吧。
“怎麽了?”
小孩待在原地,隻見楚榆楠在對麵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那家夥又想說什麽?還是隻想抱怨別人?
“我知道你是誰了。”楚榆楠學起小孩的平靜心裏,他很納悶自己為什麽越長大。性格就越悶騷。
“那你說說看,我是誰?”小孩說。
楚榆楠咽下口水,伸出一根細長的食指,指著對麵的小孩,“又是你這個家夥!你還想怎樣啊?!整天到晚故弄玄虛的,你煩不煩啊?!”
“誰?”小孩很不明白楚榆楠說的是什麽意思。
“別裝了,我知道又是你,我就說吧,昨天剛勸走,今天就回來了。”楚榆楠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一副自以為真的說對似得。
小孩一愣一愣的,但是他很快就整理了思路,明白了楚榆楠說的是什麽意思。一個看似五六歲的小孩,卻擁有著成年人般的思想。
“你……,指的是那個家夥吧,那個“怪物”。”小孩口中所說那個家夥,就是楚榆楠口中的意思。
“怪物?對,沒錯,那個家夥就是怪物,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就連聲音都是一個音調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沒有我帥,我是正版,他就頂多算個高仿。”楚榆楠的自戀程度,已經到達了一種不要臉的地步了。
等他說完那些話後,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哎?!等等,你不就是那個“怪物”嗎?別以為這次裝扮成我小時候的樣子,我就認不出你。我告訴你,你逃不出我的天眼的!”
周圍充滿了慢慢的中二氣息,全部都是那個家夥身上散發出來的。
“誰說我是那個家夥的啊?我就是我,如假包換的阿楚。”小孩真的是服了楚榆楠,他真的很難想象自己以後會是這種傻樣。
“你不是那個家夥?”楚榆楠再三確認,因為之前那個家夥也是這麽和他說話的。
“不是。”小孩搖了搖頭,繼續說,“順便提醒你一下,那個“怪物”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不要相信,因為他真的是個怪物,隻會忽然別人,滿嘴都是謊言。要是你相信他的話,隻會對你有害處,不會有好處。”
“哦喔……!”楚榆楠感覺自己似懂非懂,聽的不是很深奧,“好在我昨天就已經把他趕走了。”
小孩慢慢地走了過去,慢慢地靠近楚榆楠,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哥哥,一個是弟弟。楚榆楠有些莫名的害怕,但他卻想撫摸那張稚嫩的臉龐。
“阿楚……,你必須得學會獨立起來,擔起責任心,你才能勇敢的走下去。較小的種子隻有經過長時間的陽光普照,和雨露滋養,才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我和你不一樣,我隻是一個過去的存在。從小背負著孤獨,那種感覺太可怕了,我不想讓你再經曆一次。”
“我現在感覺到很開心,因為你已經擁有了許多好夥伴,如果當你覺得失敗的時候,你要記住,你有許多夥伴陪著你一起度過,你們是一個組織的,你們是一個集體存在。”
“如果那個“怪物”再次找上你,你千萬要記住,你絕對不能被他給附身。因為當你被他附身後,你就不再是楚榆楠了。哈哈哈……當然,隻有在你最孤獨的,最孤獨時候,當全世界都拋棄你的時候,他才會重新來到你的身邊,就像是契約一樣,兩人永遠也不可分割。”
小孩說的這些話,感覺就像是弟弟教育哥哥做事一樣。楚榆楠伸出稍微顫抖的手,撫摸著小孩稚嫩光滑的臉龐,那個感覺太熟悉了,太久沒摸過自己的臉皮了。
小孩張開雙手,抱著楚榆楠,這個感覺來的太突然了,讓楚榆楠不知道一時間該這麽辦。所以,他也隻能抱著小孩,撫摸著他的頭發,兩人抱在一起,氛圍太溫暖,畫麵太美好。
“阿楚,還有……,我得告訴你,你的預知夢開始了……。”小孩輕聲細語。
“啊?什麽……?什麽預知夢?”
“噗呲!”鮮紅的血液從防彈衣裏流了出來,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刺進楚榆楠的肚子裏。驟然間那家夥的臉色,寫滿了痛苦,人生第一次被人拿刀捅進肚子裏,換做是誰肯定也不好受。而且你也不先說明一下,玩什麽陰呢。
楚榆楠立馬跪在地上,兩手握著刀柄,慢慢地把刀子給拔出來。肚子裏的血液也很快的流出來,地上染紅了一大片。
“哇靠……!fk-1戰術刀?!要不要這麽專業啊?!”楚榆楠看著紅成一片的刀刃,他曾在《軍事雜誌》上看過這把刀,這種戰術刀屬於警用多功能戰術刀,它的硬度極高,刀身采用碳素鋼製成,在切割物體,砍斷鋼索能方麵都相當優秀,小巧的刀身以及優異的刺穿性能讓他受到了大量武警的喜愛,在全力一擊下,該刀甚至能夠刺穿3mm的合金鋼板。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介紹刀的優勢了,他鬆手一放,刀子掉在地上,繼續按住肚子裏的鮮血。一副痛苦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小孩,那個小孩異常冷靜,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己的小時候給捅了一刀,而且還是軍事戰術刀。
“你…………,我真的好想罵你一句啊……。”
小孩站在楚榆楠的麵前,他的異常冷靜表現得很詭異,麵無表情讓人覺得這個家夥是不是個麵癱臉。
驟然間黑色的霧氣包裹住小孩,圍繞在他的身邊,順著天靈蓋環繞著上。楚榆楠看著眼前的黑色霧氣越來越高,仿佛準備雕刻出一個人形。不出他所料,黑霧越來越薄,模樣越來越清晰,能完整的看到一張青澀的臉龐,身子也比之前高出一大截,看上去就像個成年人的樣子。
一位穿著墨綠色工裝服的成年人,站在楚榆楠的麵前,他就是流浪者李紅隼!
楚榆楠也緩緩的站起來,咬緊牙關,兩眼直線眼前的陌生人,青澀的臉龐讓他一下子就忘記了之前孩子稚嫩的樣貌。
“你……是誰?”
楚榆楠突然彎下身軀,兩手抱住全身,他的身體突然猛烈的劇痛,心髒極速跳動,痛感不斷的加強,仿佛體內就像是有千萬把刀刃一樣,試圖的刺破你的身體軀殼。
當他挺直腰板的時候,眼前的視線陡然黑了一片,腦子也短時間失去了連接。肚子上被捅了一個大窟窿,體內的血液從那窟窿不斷的流出去。意識慢慢降低到零程度,順時都有可能死去。
他該不會要在夢中死去吧?他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得等著他去完成。
當視線和大腦重新恢複連接後,他的瞳孔看著對方,忽然張大。不僅隻有一位年輕人站在他的麵前,自己的周圍更是多了十一位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圍繞在他的身邊,以某種儀式進行。
他更是驚呆了,無話可說,無法麵對自己周圍的十二個陌生人。他們瞳孔上的眼神,猶如貓頭鷹的眼睛,無時無刻的都在盯著你,而你瞬間成了全場焦點。
“紅隼,殺了他。”
有人在講話,聲音從七點鍾方向傳來的,他來不及回頭,因為有一件更加麻煩的事情向他衝過來。楚榆楠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那家夥瞬間拔出一把利劍,快劍出鞘,劍上有種莫名其妙的殺氣,滿是血腥的味道纏繞著劍身。
這是什麽一把怪劍?那家夥什麽時候出的鞘?楚榆楠的內心想開口說話,對方就已經持著利劍閃到他的身邊,用那極其鋒利無比的劍鋒刺進他的喉嚨了,他無法開口。
噩夢驚醒,滿頭大汗!